第五十一章 梦魇(1/2)

感谢薄禾紫烟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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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住的是民房,有现成的锅碗,所以这次众人吃的很饱、很舒服。

是夜,现在正是晚上十点钟左右,茉莉妈妈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床上的被褥是她们从车上拿下来的。

她们住的这个房间有些大,大概40平方米左右。东西不多,只有一个衣柜跟放东西的台桌子,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几条掉漆的板凳。

此时慕容小枝则坐着掉漆板凳,趴在对着床的窗台上,看着窗外灰黑的天空。窗户很小、很旧,上面的钢筋早已生出铁锈,不过窗台倒是很干净,灰尘很少,可以看的出来经常有人在打扫。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也拉回她正在游神的思绪。

“谁?”她并未大声叫喊,而是特意的把声音压小,以免吵到正在熟睡的茉莉妈妈。

‘咚咚咚’外面的人并未回答,而是一个劲的敲门。

“别敲了,别敲了,我说你......”她本不想理会,但怕那人把茉莉妈妈敲醒,只得不悦的去开门。

门刚打开陶泽便一身酒气的压下来,把她未完的话也打断了。

“你......”她瞠目的看着表情过于哀伤的陶泽。

“我能进去坐坐?”虽然陶泽浑身酒气,而且手上还拿着几罐啤酒,但却丝毫没有醉意。

她无措的愣在当场,这是肿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眼高于顶、傲气十足的陶泽居然会对自己露出哀求之色。是他没睡醒还是自己在做梦?

“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朋友之间做个最后的相聚都不可以?”陶泽眼见她还用身子挡着门,并没有半点请他进去的意思。随即面色比刚才更甚,桃花眼已没有了往日的魅惑。

“啊?没有没有没有。”‘分开’也是她最忌讳的词语,原来他明天便要与自己分别了,那么现在这么晚了是来告别的?看着他的表情想必也不想与自己分别吧?想到这里,她心里竟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开心。

待陶泽进来,她便顺手关上了房门,随意的找了个板凳坐下,陶泽则坐在她刚才坐的地方,随手把啤酒放在窗台。

“我的爸爸是陶氏企业的总裁,不过在我八岁的时候便去世了,我呢,自然而然的继承了父业。世界百强企业的总裁,多么高贵的称呼,可惜只是我噩梦的开始。公司的员工表面上对我恭敬有加,可暗地里没有一个人不嘲笑我是傀儡、是废物。从小我就学会了忍耐、伪装、甚至是讨好,对别人的侮辱总是一笑而过。”陶泽神态自若的叙述着自己的往事,甚至连一个眉头也没有皱过,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

慕容小枝僵硬着身子完全愣住了,她一直都知道陶泽是有故事的人,可没想到他的过去会这般。想想自己八岁的时候好像正在妈妈怀里撒娇吧?可他呢?面临的是亲人的离去,永远生活在伪装之下。虽然她不知道他说所的傀儡,是谁在操控他,也不知道她为何今晚会跟自己说这些,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心随着他的话,有一丝丝悸动。

无关乎男女之情,无关乎朋友之意,只是一个听着的感触。

虽然心中怜惜陶泽,但她可实实在在的注意到了,陶泽话间并未提及他的妈妈。

“那你的......”正当她想问的时候,陶泽居然趴在窗台上睡着了。她想叫醒他,让他回房间去睡觉,但又不忍心。

她默然手足无措的坐在凳子上半响,暮然起身,觉得还是叫他回去休息的好,不然恐怕明天上路没精神。

“轰隆”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天空猝然间一道雷声响起,着实吓她一跳。就算是如此,还是并未把茉莉妈妈与陶泽吵醒。

“喂...陶泽...醒醒”她心惊的拍了拍胸口,走到陶泽面前,用手推了推他宽阔的肩膀。

‘轰隆...’接着又是几声巨响,原本雷打不动的陶泽终于有了动作。

“不要,爸爸,呜呜呜...不要...妈妈......不要啊......不要丢下小泽,小泽以后会乖的,不要丢下我,呜呜呜...你们这群禽|兽,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此时的陶泽如几岁的孩童般,无助的紧紧拉握住她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放开。嘴里断断续续低声呜咽的吐着狠戾的话,如小扇子般的睫毛上早已挂满水珠,眼角湿润一片。

她还是第一次见陶泽哭泣,虽然是梦中,但哭声仍然没入她的心头。

一个浑身傲骨的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才能让他这般?老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她看来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窗外雷声震耳,豆大的雨滴潺潺滴落,这是末日以来第一场雨。雨水并不似末日前那样清亮、透彻,而是白中带灰,灰中带黑。不仅是这样,滴落的雨滴之中灰色烟雾缭绕,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房间内,慕容小枝双手环住陶泽的背,轻声细拍,想以此来让陶泽放松身体、缓解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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