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三十七章 3（2/3）
大早，祝仁樵立在城东大帅府门外，不出的忐忑。
上门的伴手礼，他准备得不多，给予夫人的统共只有一些爹捎来的一些南州特产，还有一些，哦对，琼果茶。
至于沈大帅，他则听禾青的什么也没买，而是写了一副字。
当然，估计那些未成型的纸张都够他这一辈子打草稿的了。
他是一个人来东平念书的，本来娘是主张一定要带上一个书童的，可是爹却摆摆手只有女孩子才需要人照顾，阿樵去东平，要独立。
想起娘，祝仁樵脸上有些索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娘总是不肯接受禾青呢？他本来以为作为南州都统的爹会反对，却没想到，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向寡言的爹在给自己最大的支持。
此时，他等待着下人前去通报，抬头看天，恰巧一群鸿雁飞过。
“是个好兆头呢。”他在心里悄悄给自己打气加油。
立时接到通传，祝仁樵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
竹青阁外。
顾予茗看到一脸拘谨的祝仁樵，立刻绽开笑颜，又是问今天早饭吃的好不好，又是问衣服还缺不缺要不要她帮着添置几件，接着又拍拍脑袋，禾青今天早上去畅春湖去玩不在家……活脱脱已经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
祝仁樵舔舔略干燥的嘴唇，估计在畅春湖的禾青也什么心思玩，自己就是和她商量好专门挑她不在的时候上门——提亲的。
“夫人，敢问沈家大姐至今可有婚配？”他所幸脱口而出。
还好没结巴，祝仁樵感慨。
正打算拆开他手上礼盒的顾予茗愣了半天，沈家大姐，谁啊？
直到新儿在后面声叫了她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脸上暗沉的祝仁樵，突然意识到这短暂的沉默已经足以逼疯眼前这个少年，于是连忙装傻：“你是要提亲？”
祝仁樵抬起垂眼，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只好点头，顾予茗立刻又道：“你要娶禾青？”
还没问完，祝仁樵便跪了下来：“不知道夫人可否愿意将女儿下嫁给我？”
顾予茗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阿樵，你知道你的身份。”
祝仁樵皱起眉头，立刻剖白道：“夫人，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保证，禾青不会因为南州和东平的关系在家里受一点点委屈，我对珈姨娘……”
祝仁樵还要些什么，却被顾予茗罕见地打断。
“阿樵，禾青的爹，你爹，都不是只有一位妻子，你能保证这辈子只娶禾青一个人吗？”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至于父母或是妯娌，再亲密也不过是外人，即使禾青会受欺负，只要阿樵肯怜惜她，就一定会为她出头，再不济还有自己和娘，这些，都不重要。
予夫人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祝仁樵深知娘对他的期望，可是他从对四书五经治国之道什么的就没有什么兴趣，只喜欢西洋的珠算和风化。
可是他是嫡子，这就意味着爹现在承受的，或许某一天他也必须承受……
“爹过，嫡子未必成嫡。夫人，我不想做都统，自然没有我爹或者沈大帅那样的羁绊。”祝仁樵一字一句地着，接着惶恐道：“恕我不能给夫人您一个都统和禾青双赢的选项。”
顾予茗颔首，：“谁稀罕你家的都统夫人了。”
其实，她很满意这样的答案。
“我……”顾予茗低头，明明就该是高兴的事情，想到禾青那个家伙心情居然变得很复杂。
“我同意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阿茗，今天起好早啊！”沈亦则走了出来，看到祝仁樵，像是十分惊讶：“祝家大少爷也在。”
祝仁樵听了自己的称呼一脸尴尬，忙俯身请了个大礼：“沈大帅好。”
顾予茗走上前去，安抚地拍了拍祝仁樵，叫他放松，走到沈亦则身边：“仁樵这孩子一大早就来了呢，了好些亦珈的近况呢！”
“哦？”沈亦则质疑：“我怎么记得祝家大少爷已经离开南州到我们东平不少日子了。”
一个‘我们’，将亲疏，将敌我分得清清楚楚。
顾予茗尴尬，只好先端过阿樵送的糕点，正思忖着记下来要怎么开口，沈亦则却在背后轻揽她的腰，亲昵地：“下午陆家少爷要来，你准备好了吗？”
当着祝仁樵的面，顾予茗有些脸红，陆家少爷？阿则手上管教育的陆司令家的儿子？他怎么会来？
“那个，”顾予茗既不想这个时候拂了阿则的面子，更不想让祝仁樵继续被这么无视下去，决定开门见山：“阿樵这孩子是来提亲的。”
祝仁樵见状又是一个箭步，朝沈亦则行了个大礼，这一次，没有叫官职：“沈伯伯好。”
然后乘上了自己的聘礼。
沈亦则望了顾予茗一眼，一声不响地收下，打开看了。
“是好字。”他评价着：“足当得起翩若游龙，婉若惊鸿八个字。”
“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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