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章 凛然寒意(1/2)
棍有五尺,非金非木,不知是何物打造,却布满着惊人的威势!只是在他手中片刻的挥动,竟是将那咆哮而来的剑光尽数崩碎,且持着此棍的杀生老人也尽不迟疑向那持剑之人一棍挥出,碎灭剑气的棍影刹那来临,此人面露震骇,固然早有预感,但杀生老人的修为却超出了他的预感,首次交锋便陷进被动。
但面对这势大力沉横扫而来的棍影,他来不及思考,凝神执剑挡在身前,澎湃巨力再下一刻自剑身袭来,只一刹,他双手虎口崩裂,挡在身前的青锋也随着棍影落在了胸前,几乎在瞬间,他的五脏六腑便受到激烈的震动,口中也随之喷出鲜血,身躯向门外倒飞而往,只闻苦楚哼声,但似乎再无其他动静。
持棍而立,杀生老人眉宇轻皱,门外风雨吹来,拂动着额上苍发,丝缕冷芒自目中展露而出,却难遮蔽他心中此时浮现的冷意,是如此的浓郁,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冷气,眨眼间笼罩了他的心神,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胆怯!
“毕竟……是谁?”那突如其来的冷意是一道隐晦的气机,就这样涌现在了他心神灵海感知的领域中,好似一颗明亮的光火,悄无声息却如此醒目,令人冷意丛生。
蓦然间,一缕萤火自门外忽然飘进屋中,萤火光芒极淡,飘然浮动着向他而来,但,不知缘何,本是极慢的萤火在他眼中却是快到了极点!有心想要闪避,却忽然创造似乎有着事物束缚者他的手脚,任他如何挣扎,都难逃袭来的萤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萤火飘飞而来,无形间,莫大的胆怯笼罩周身,他几欲张口猖狂大吼,却创造自己的身躯竟然如此孱弱,好似刚出身的孩子一般,瘫软的几乎没有任何动作。
刹那,杀生老人额头便被冷汗布满,在那莫名的危机下,他不惜燃烧了自己的修为乃至寿元,在澎湃至极的灵力下,那无形间束缚着他的事物似是崩断了一般,先前身躯的那种孱弱感也随之散往,而忽然迸发的凌厉气势席卷而出,将茅屋中的烛火尽数吹灭,屋内的事物也随之晃动倒下,整座茅屋都在他忽然惊起的修为下震颤不止。
但,纵然燃烧了修为摆脱束缚,那等凌厉的劲气下寻常之物根本近不得他,然而那缕萤火却是视若无物般依旧飞来,仍然是那般缓慢,却好似是另一层枷锁困住了他,任凭他再次施展惊人之势,却依然奈何不得周身束缚的枷锁,并不沉重,但无论他用尽手段,也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的看着萤火飞来,然而没进了他的身躯。
滔天的危机涌进心神,他闭上了双眼,等候片刻,却没有任何疼痛袭来,自己依然如故。
“我还活着?”睁开双眼,杀生老人面上擦过一抹讶异,随即伸手向前一点,莫名之力在指尖席卷开来,灵力依然在,他似乎仍然活着,也依然站在原地,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但周遭倒落的事物似是在昭示着这一切的确实产生。
“难道是……幻术之法?”骤然间,他心神一沉,面上擦过一抹震怒之意抬头看向门外,若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那便是有人在幕后施展了不著名的手段,而这种手段,甚至能够轻易的将他陷进一场幻阵中,无论从何处来看,都拥有着足以碾压他的修为。
“阁下此举未免太过卑鄙了,你虽修为惊人,又为何这般凌辱于我?”将燃烧的修为以及寿元平复下来,杀生老人蓦然抬头,一抹厉色在目中浮现,他缓步而行,踏过了脚下的血迹,走过了散乱的地面,没进了风雨之中,当肩头被雨水浸湿,他抬头看往,滂沱大雨之中,一名老者身着麻衣负着双手,所立之处方圆三尺滴雨不落,纵然风雨再大,他那衣袂上却依然干净整洁,没有丝毫水迹。
“老夫从不做无用之功,又何谈凌辱于你?”似是察觉到了他走出茅屋,麻衣老者缓缓转过身,那张平庸而又苍皱的面容就这样落进了杀生老人的眼中,他瞳孔骤然凝缩到了极点,前所未有的震骇在他心头弥漫,无尽的胆怯在他面上流转,下意识的,他不禁后退了一步,持着长棍的手掌也微微有些发抖,胆怯之下已是分不清他面上留下的毕竟是汗还是雨水。
悄然间,身后传来木器碎裂的声响,随即,伴随着不断回荡在耳畔的响声,整座木屋就这样坍塌在了风雨中,先前炉火所在之地却是燃起了火焰,任由风雨奏乐,却巍然而立不肯熄灭。
这座茅屋不过是凡人家再寻常不过的屋子,又如何能够经受得起他那惊人之势的摧残?若非以他的气势兀自支撑着整座茅屋的基础,只怕早已坍塌,而此际,心神受到前所未有的惊动,他的气味也在片刻混乱,自然难以支撑这座茅屋。
轰然倒塌的茅屋却未曾惊动任何人,有些事,在他们眼中早已化作了平庸,甚至天崩地裂尚在眼前也不过坦然面对,回途不过一逝世罢了,又有何惧?他们每个人,都曾在无数血雨腥风中走过,踏过无数尸山血海走到现在,又有什么能够令他们动容?或许,唯有他们心底所念的那几件事吧。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你也应当知道我为何而来吧。”麻衣老者负着手淡然而立,凝看着风雨之中的杀生老人,面上无哀无喜,甚至没有丝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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