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上(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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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同快步奔向浮雕,咔嚓,暗屉再次伸出,一串钥匙,以及下头压着的几本簿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唯独少了那张最最重要的布帛。
“混蛋!废物!都是废物!”窦同这声几乎是怒吼的混蛋,有愤怒,有不甘,更多的却是担心与不安,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可都在那张布帛上啊!
终于发泄完毕的窦同大手一挥,一众护卫便纷纷退了出去。
“都给本官说,如今这情况该如何处置?”一脸丧气的窦同,如泄了气般的瘫坐在书桌后,语气中满满的绝望。
那张布帛之所以重要,不仅仅因为那里面有足以证明自己贪墨的证据,更重要的是,那上面还有他与叔伯益州刺史窦平献的往来账目。
窦同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记录自己收入,以及方便与叔伯窦平献对账用的布帛,有朝一日居然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垂眉耷拉脸的县丞和幕僚互相看了看,各自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同样的不安,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开始担忧,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依旧一副小心恭敬的模样。
“县令!”县丞小心翼翼的上前,精明的小眼睛提溜一转,张口便劝,“下官认为,当务之急先要摸清对方的意图,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乱了方寸啊!”
江洲内部虽说并似表面上一般的铁板一块,可世家、官衙以及军方这三方势力,俨然都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一个利益共同体。
如果窦同此时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那楚问合作,出卖盟友,以他对自己那个高居益州刺史的叔伯窦平献,以及这江洲各方势力的了解,只怕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相反,如若依旧坚守,拒不合作,这江洲倒还依旧会是铁板一块,即便那楚问手握结党营私名单的状纸,来到这铁桶一般的江州,她那天大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破不了局,自己也相对比较安全。
可要命的是,那张记载着窦同与叔伯窦平献账目的布帛,居然落到了楚问的手里,按说仅仅凭借那布帛上的账目而言,窦同最多也就是丢了头上那顶乌纱帽,可最要命的,还在于那上面详细记载了,益州刺史窦平献从窦同这收取的贪墨银子的账目。
想那窦平献为了阻止楚问来江洲,居然一口气凿沉了四膄来自洛阳的客船,如若此时被他知道,窦同弄丢了那足以让他丢了性命的布帛,只怕立刻便会要了窦同的小命,杀人灭口外加以绝后患。
“今日之事,出了这书房,你们都给本县令把嘴巴闭起来,如若不然,本县令定叫你们生不如死!”窦同最终决定,暂时隐瞒布帛被盗一事,至少要等到他想到一个保全自己的方法之后,他才敢,也才能将此事告知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叔伯。
“大人!小人如若未记错,刚刚那钦差大臣似乎提到了合作!小人觉得,大人此时不妨静候佳音!”一直沉默的幕僚此时出声,“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妨静观其变,待局势明朗,再做选择,至于那布帛……”
那幕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动作,意思很明显,那便是杀人灭口!“必要时……”
窦同原本浑浊、绝望的眼神突然间亮了起来,顿时心下大定,沉声吩咐道:“安排人暗中盯着周怀安,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于本官!”
“遵命!”县丞和幕僚两人同时出声,恭敬的应了,退出了书房,独留一脸凝重的窦同,眼光莫测的紧紧盯着那丢失了布帛的暗屉。
再说得手后的文初,自认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迅速换回秦夫子的装扮,慢慢悠悠的往那窦夫人安排的客房晃去,却不知她算来算去,却唯独算漏了一个人。
是以,当她推开房门的一霎那,一枚小小的匕首便直扑她的面门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道稚嫩的怒喝,“来者何人?”
小贼随手一挥,便轻轻松松毫无悬念的接住了那枚小小的匕首,略显意外的看着眼前,足足到她下巴,手脚修长,体格结实,一脸恶狠狠瞪着她的少年。
“大胆小贼……”声音戛然而止,原是如临大敌的窦乙,借着月光才将他口中的小贼瞧了个仔细,只见那小贼清雅的眉目,白皙的脸皮,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正含笑瞧着他。
“夫子?”之前窦乙十分的担心,如果夫子跟自己一样,不喜欢喝那苦苦的汤药,而耽误了治疗怎么办?于是,他贴心的准备好了甜甜的蜜饯,好心带着前来探望。
却不想才一进房便发现,丫环晕了,夫子不见了,九岁的窦乙立马如同斗鸡般全身紧绷起来,直到看清文初的脸,这才放松下来。
“咕噜……咕噜……咕噜……”接二连三的似有什么圆滚滚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同时一道小少年充满懊恼的惊叫声响起:“呀!”
文初闻言低头,只见满地圆溜溜的蜜饯,正调皮的满地乱滚,心下立刻便明了,这蜜饯大概就是眼前这个红着小脸的少年,出现的原因了吧?
“小英雄,这蜜饯是送给我的吗?”文初看似逗弄的笑问道。
正在懊恼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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