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回来了（1/2）

“我要跟他离婚，他疯了似的骂我，什么话难听，就拣什么话来骂。我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他从此没有再碰过我。只要我们单在一起，他从来不会跟我说话。”唐茹道。

郑若凝道，“他对蕊儿……”

“蕊儿生下来之后，他反而很疼爱。回家的时候也多了，都只是为了看蕊儿。”

“他怎么去世的？”

“车祸。他和子臻去工地的上发生了意外，他当时就没了。子臻爸说当时全靠他救了他一命，因此，他要代他把我们母女照顾好，子臻回到沈氏后，他就说要让孩子们以后在一起，要子臻一辈子好好对蕊儿。”

沈子臻道，“呃，我记得，我回到沈家的时候，冷叔叔刚刚过世。”

郑若凝斟酌着道，“茹，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蕊儿看到了你们在一起，而且还很有可能听到了你们争执的容。”

唐茹剧烈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我们找过那个男人，从他那儿得知，当天冷蕊儿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忙，嫌她烦，把她骂了一顿，十分坚决地告诉她，自己永远也不会喜欢她。冷蕊儿很伤心，只说了一句，你饿了，我去给你买好吃的b子，真的很好吃的，我妈妈说的。”郑若凝道。

唐茹怔住了。

久，才小声道，“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郑若凝平静地道，“茹，你真的没看到蕊儿吗？”

唐茹完全崩溃，痛哭起来。

“……我当时一转头间，发现一个女孩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像蕊儿，等我追出来看的时候，并没有……我一直以为我只是眼花……不是，蕊儿自杀之后，我不敢承认，那个身影很有可能就是蕊儿……”唐茹大哭着道，“……我……我很害怕，我很害怕是真的……”她用手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口，“……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蕊儿，她当时已经那么难受了，还让她听到那些话……那天，是她的生日啊……”

郑若凝趋身过去，将唐茹轻轻抱住，低声道，“没关系的，蕊儿她总会想明白的，你是她妈妈，你很爱她，她总会明白的。”

唐茹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子臻把郑若凝的手机取出来搁在了桌上，平静地道，“蕊儿，你要来看一下妈妈吗？”

唐茹一怔，顿时停止了哭泣，惊疑地看着眼前两人。

手机始终开着免提，此刻，那头传来了一个略略颤抖的嗓音，“我就来。”

唐茹整个人都僵住了。

郑若凝小声道，“抱歉，茹，没经过您的允许，我擅自开了手机免提，所以，刚才我们说的话，蕊儿她都听到了……”

唐茹浑身都在颤抖，声音也抖得不像样子，“……你说什么？”她梦一般地询问道。

她脸白得可怕，像是下一瞬间就要晕倒过去。郑若凝深深懊悔自己考虑不周，无论如何，唐茹上了年纪，用这样的手段突如其来地告诉她冷蕊儿尚还在世的消息，的确是件太过冒险的事。

万一她受不了刺激真的晕过去了？万一她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惊喜”呢？

郑若凝一迭声道，“对不起，茹，是我做得不对，对不起啊，茹，你没事吧？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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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茹好一会儿才微微转动着眼珠子，定定地看着郑若凝，手紧紧握着郑若凝的，指甲都掐到她肉里去，“……你说什么？小凝？蕊儿她真的没死？”

郑若凝点点头，“嗯。蕊儿没死！我们找到她了！”

唐茹重重地喘息着，脸上的表很是奇怪，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得出声来，“……蕊儿没死……蕊儿没死……”

终于，她像真正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眼睛炯炯发光，急切地道，“你是说真的？蕊儿没死？”

郑若凝道，“嗯！蕊儿真的没死！她现在正向咱们这来……您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唐茹一下子着急起来，扯着郑若凝道，“有没有镜子？有没有唇膏？粉呢？有没有？都没有？哎呀，子臻，你去那个商场给我买……”

沈子臻温和地道，“茹，蕊儿马上就到，我猜想她一定不介意妈妈有没有涂唇膏，有没有打粉……”

唐茹稍稍宽了点心，又急道，“我没有变得很老吧……我是不是老多了？蕊儿会不会认不出我？”

郑若凝摁住唐茹的手，安抚地道，“你很好，茹，你很好……”她轻咳一声，“茹，我想跟您说个事。”

唐茹道，“你说你说。”

“等会见到蕊儿，你别责怪她，别骂她，好吗？虽然她是有点过份了点儿，但这些年来，她心里也一直不好受……”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怪她呢，我不会，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蕊儿她没死！那太好了！老天太眷顾我了！蕊儿她没死！没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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