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缅甸之行 (2)(1/3)

不经常亲近大自然的人,一旦踏上浅草和软泥,心都跟着芬芳起来。崭新的胶鞋穿在脚上,轻便又舒适。清早的天气还不热,阿宁边走边夸赞此风景怡人,不但脚下的泥土是红的,连露的半山腰也是红的。昏白的云雾像一大团棉絮挂在山尖,与葱笼的绿树交织成了一幅盎然的云锦。刚绕过山脚几百米,就看到了中缅两的界碑,红的“中”两字,醒目威严。来到近前,阿宁特意用手抚摸了一下大理石界碑,抬头望了一眼锦绣的山川,心中暗讨,说不上哪天,自己的双脚再踏入异他乡的土地,那就是逃亡了……

二十分钟左右,三人踏上了这个以赌著称的缅小镇迈扎央。镇子不大,几条纵横的街道,几栋六、七层高的楼房,不多的几家店铺,就把小镇的骨架构建出来了。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多为身着民族服饰的云缅少数民族,不时匆忙而过的地人,大都是来此淘金的赌。

沈经理边走边指着几栋楼房介绍着说:“那几栋楼房原先也是赌场,因为种种原因都倒闭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大富豪在的三家赌场了!”

说话间,他们三人已经来到大富豪赌场楼下,这座红大楼有上百米长,楼高六层,红漆大门,红漆牌匾。门口的两个保安都是黑衣黑裤,着耳麦,眼神异常的警觉。看到沈经理陪着两个身穿西装却脚蹬胶鞋的人走过来,他们知道是有身份的老板光临,躬身行礼后退立两旁。石头不解地问沈经理:“保安怎么换的这么勤?”

沈经理笑笑说:“无论本地人还是地人,在这里见发财的机会都不择手段去做,干一票就闪人。尤其像这些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更是见利忘义,无法无天,说不上哪天人就凭空消失了,我们就得换人。谁让这里就是个混乱的世界呢!”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辆装着铁笼子的绿大吉普车从赌场门前经过,吉普车敞着蓬,几个挎着自动步枪的军人坐在上面,黄的军装军帽上都有看不清容的微标。阿宁挺新奇地问沈经理,“这是什么武装?”

“这是在本镇维持治安的政府军,谁要敢在本镇闹事,他们就把谁抓住扔笼子里抓走。法庭都形同虚设,军方就敢私设公堂,如果在他们那里不能把事摆平,就会被送到自治州关起来,后果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在这里想办成事,要有军方的力量。赌场的老板每年都要向本地政府和军方缴纳巨额的税金,以求他们维护本地的治安。治安不好的地方,谁敢来赌钱嘛!”沈经理边说边把阿宁和石头带到了四楼的房。

进了房间,阿宁看到相当于普通宾馆的标准间里,光是吸毒用品就摆了好几样。无论你是要抽冰毒是吸白粉,工具都是现成的。而且沈经理还告诉阿宁,想玩儿毒品还是女人,随时给服打个电话,马上就送到房间。虽然阿宁以前听石头说过这些,但身临其境后,仍然让他惊讶不已,他觉得这个法律的茫角真是自由的天堂啊!

沈经理陪阿宁和石头吃过午饭,又陪他俩下楼到赌厅里转了一圈。这里阿宁虽然第一次来,但并不陌生,曾经在视频上见到的场景与现场一般无二。每张赌台都被一群身穿马夹,头戴红帽的男女坐满,他们就是在网络上替赌投注的枪手,俗称“小红帽”。每人都扣着大耳麦,耳麦的电话线连着桌底的座机。小红帽们七言八语地和电话那头的赌们说着话,重复着赌的指令,等赌确定注码和押庄或押闲后,小红帽就把筹码推到赌台上。因为小红帽服务的赌意见不一,又来自不同地域,所以,赌场为了节约时间,特设了一个电铃,供赌做出选择的时间是有限制的,时间一到,发牌的荷官就会按动电铃,以示投注结束,开始发牌。输赢小红帽都会对着话筒报一遍筹码数额,为了防止出现纠纷,小红帽和赌之间所有的交都是又录音的。

见惯了金岛赌厅的排场,阿宁对这些小作坊是不屑一顾的。溜达了一会儿,除了几张押人民币现金的赌台让他感觉新颖外,其余的都没啥意。阿宁对沈经理说他和石头要出去转转,不用沈经理陪着了。

刚一转身,他看见门口进来一个背着竹筐的男人,皮肤由于长年日晒,黝黑发亮,瘦小枯干。看不出具体年龄,只是一脸的沧桑。穿着破旧的黄军装,b着厚厚的黑头巾,脚上的破胶鞋缝缝补补,粘满泥土。

黑瘦男人把竹筐往赌厅门口一放,从口袋里抠出一小卷儿纸币,大约有一百多块钱,急急地在账房都换了筹码,然后拿着几个小散码快步走到赌台前赌了起来。

阿宁的目光一直跟着这个与赌场格格不入的黑瘦男人,问石头,“这样的人也来赌钱?”满眼的不解与新奇。

石头见怪不怪地回答,“我在这待着的时候,总看见他来赌,整天就一件事,挖药材买钱,然后把一天的辛苦钱几把输完。他这还不算啥,街上那几个开摩托车拉脚的,挣二十块钱都来赌一把。反正这地方最低投注小,十块二十块的也能押把对子啥的。”

阿宁知道这地方的赌场最低投注小,都是用人民币换筹码。最高投注也就是二三十万,最低五十、一百的。但是,也不至于挖点药材,拉趟脚的钱都拿来赌啊!看来赌魔真是大小通吃,鸡犬不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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