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对话(1/2)

梁心沉默了片刻后,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不是。”

这位还未通报姓名的师姐点点头,说道:“人之抽,才认识三四个月,感情也不可能深到哪去?”

梁心低着头,轻轻说道:“不是。”

这位师姐笑了笑,似是捉住了梁心的痛脚,略微转过身去,以手叉腰,以教训的姿态说道:“你这样可不好了,自我欺骗的虚伪。感情深的连条命都舍不得!”

梁心抓住了这一刻的机会,挡住这位师姐在身后威胁她的那只手,反客为主,夺刀反挟持一气呵成。

梁心的身量略矮过这位师姐,但是下手却依旧快准狠。

“三四个月,不深?”,梁心抓着刀装作伏在这位师姐的肩头上哭泣的涅,轻声反问道。

这位师姐显然没想到会被反制,叉腰的手刚伸出来又在梁心的胁迫下缩了回去。

若是三四个月前,梁心是绝对做不到这样快速夺刀的♀一惊人的变化不仅仅是因为这几个月的“体育”锻炼,而且是因为梁心对于外界“气”的感知有着不一般的天赋,具体表现就是她能“预知”别人的运动轨迹,能够在纷繁复杂的“气”中更流畅、稳定和平衡地攻击、奔跑和闪避。

梁心没等这位师姐开口,又说道:“我不想伤害你,只想证明我的想法,你也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很简单是不是?”

这位师姐虽有不甘,但是在尖刀的胁迫下也只能回答:“是。”

梁心深吸一口气,问了第一个问题:“这一次的行动你们早有预谋,是不是?”

“是”,这位师姐显得有些惊讶。

梁心点点头,接连问出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木牌是不是根本就没用?你们是不是根本没想着我们会活着回来?”

这位师姐很肯定地摇摇头,“不是,不是。”

“你说谎!”,梁心把刀又送上几分。

这位师姐叹了口气,翻了一个白眼,“你只能听你想听到的吗?我只想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不然你捅我一刀,把事情抖搂出来,大家一起完蛋。今天,只要一切顺利,就能把那群神经病抓起来,把虐打你朋友至死的那群变态抓起来了。今天恶疮剜去之后,你的朋友将成为小奴的英雄被永久铭记,而我们自会谢罪。”

梁心在这一瞬间没有犹豫,反而更加愤怒,用劲地抓住这位师姐的手臂,质问道:“谢罪,那杨天青的命呢,她凭什么为了你们的恶疮而死,凭什么!你怎么不去当英雄!”

这位狂热的师姐不顾尖刀的锋利,微笑着向梁心逐渐靠近,“终有一日你会懂得,为了未来不再绝望,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卑微地、不被人们注意地壮大,任何想要灭亡我们消的,任何想要把我们再次踩在脚底的人都会被我们咬死,全部◎为我们是从最底层而来的小奴、蛆虫和渣滓,包括你呦,师妹。”

梁心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刀入肉带来的阻力和黏腻感′然已经有了一次经验,但是如此清晰而缓慢地感受到自己握着匕首在捅人,还是一个疯狂的执念之人,难以忍受的,只能瞬间撤手。

这位师姐从自己的身上拔出匕首,藏于袖中,不再疯狂而是冷静的语重心长地说道:“等你待久了,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了※有人都是抱团取暖,除了少数幸运儿能够跨越阶级。官方承认了我们的身份,不代表民间会承认我们。出了大学府,我们依旧是小奴,是玷污国民尊贵身份的污点。出了大学府,迎接我们的只有死亡和腐朽。大学府教给我们尊严、自由和思想,出来了就要被剥夺,凭什么!”

梁心听完后一时语塞,组织了半天才想出要如何表达自己的观点,“为了理想而献身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不予评价。但是用别人的命来换你的正义是非正义的,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掩盖不了其恶臭。”

这位师姐不为所动,眼中闪动着狂热的火光,“我们的手段从来都不正义,我们也不需要正义∫们只想抢回数千年来被夺走的自由,生而为人的自由,这表明了我们本身就是正义∫们的手段非正义,但是我们的目标是正义的,哪又有何不可?你友人的遭遇是个意外,我深感抱歉◆是你还不能理解,我愿意为了你的宽容而把我的命赔给你的友人—了我们最终自由的理想,我愿献出我卑微的生命为其艰难而必将伟大的宏图绘上一笔颜色。”

最可怕的不是你面对的人不讲理,而是她拥有一套完整的歪理使她自我信服,自我高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梁心现在面对这位大无畏的师姐就是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不只一个,至少有一群。

她想要为杨天青讨公道,为她报仇,想要害死她的人受到惩罚,感到痛苦悔过。

而这群人他们为死亡而狂欢,不管是同伴还是敌人的死亡,都是一场盛宴±亡对他们来说是神圣的英雄赞礼,不畏惧死亡的勇士是可敬的,但是不怕死的疯子是可怕的◎为你不知道他们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而做到什么地步,即便你杀死了一个,其余闻风而来的瞬间就可把你撕碎。

梁心现在只要一句话,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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