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眠花宿柳处,总是情浅浮

从小小的圆孔中,梁心仅仅只能知道这间闺房的主人大约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而且正处于怀孕期,等待着未归的丈夫,并且可能处于较为握的状态。

虽然梁心并不在意这屋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奈何无论她怎样挣扎,怎样呼喊,既无法挣脱困境,而且那屋主对于梁心的呼喊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温柔而随意地哼着小曲儿,偶尔翻个身。

直到那屋主睡着,梁心才放弃无用功的呼喊,转换思路,毕竟她的头都能搬下来,说明这一定是梦境,若是想要出去,也许需要换一个非比寻常的方法,只不过她没能想到而已。

难道要用意念?

梁心在心中默念数遍:“我要出去,打开箱子,让我出去!”

没有任何反应,箱子还是箱子,小孔还是小孔,梁心还是梁心,甚至比刚才还要更加真实,更为拥挤『心吐了愚蠢而无用的意念控制,开始从头细想此次梦境与前几次梦境的区别,试图找出切入点:

首先,对于她的呼喊,这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表明不是这个箱子隔音性能良好,就是这个梦境的主人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她只是闯入他人回忆的过客,一个梦中的幽灵。

其次,若仅仅是箱子的问题还好,大不了就等待梦醒◆是她闯入了别人的梦境,问题就要复杂的多了“几次虽然她也进入过他人的“梦境”,可是那几次都是她为主体,如同浸入式体验剧情一般♀一次她只能作为旁观者,然而梦是无法自主产生的,它一定会有一个主人,只有那个梦的主人醒了,她才能出去∏么,麻烦的事情是梁心她没法主动找到梦的主人,命令她梦醒,作为主人肯定不会愿意别人闯入自己的意识里,梁心若是被发现了,恐怕结局不会太妙。

最后,她的感觉还在,说明她还是有一定自主性的,但是不妙的事情也在于此,受伤会不会痛,重伤会不会死,她会不会永远无法醒来,这实在是个未知数,还是让人不敢尝试的未知数。

最后的结论就是,未知,无解,等待。

这等待的过程过于无聊,梁心一不小心睡着了,然而等她醒来的时候,那个小孔变大了许多,虽然她仍然只能对着梳妆台,但是现在的她能够看到天花板和地面了!

在梳妆台的前面坐着一位小腹凸起的美人,旁边站着一位一头银丝的小美人,那站着的银发美人正一勺一勺地给坐着的美人喂药。

坐着的这位美人肤白胜雪,身上穿着紫蓝色的长裙,披着湖绿的长巾,头戴金钗,耳戴金珠,脖戴金链,手戴金镯,平乘若是这样穿戴,未免显得俗气,而在这位美人完全压住了黄金的艳色,举手投足之间随意而优雅。而且从小腹凸起就可以看出这位美人正是那位怀孕的屋主。

而站着的这位美人则是布衫白帽,虽然也是一位肤白貌美的小美人,但是肤色近乎于淡蓝的苍白,连唇色也泛着淡淡青色,宽大的布衫更显她弱不禁风,再加上一头银丝和一对淡灰的瞳仁,着实诡异。

“白团儿,我问你青哥儿为何不来,只驱你来,那赎我的誓言还作不作数?”,坐着的美人绞着手中的帕子,不安的问道。

被称作白团儿的女孩一边将药吹凉,一边说道:“情花姐姐,咱家少爷太忙了,家里管的又严,您且安心养胎吧。”

情花姑娘没有被这句话所说服,反而抓起白团儿的手说道:“你不是在蒙骗我吧,如今用风寒的理由已经瞒不住了,这几日妈妈要我做桩舞,保不齐再过几日我就得陪客,虽说为了抬高我的身价,妈妈不会允许那些客人太过分,但是难保不会露馅儿。”

“若是咱们少爷不想赎你,也不用喊我来给你送安胎药,只是少爷得先做成事儿才有底气接你去傅府,您说是不是?”,白团儿虽然瘦弱,但是力气却不小,轻轻一转手腕,就挣脱了情花姑娘的束缚,继续给情花喂药。

梁心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这必定不是南陈公主的梦境,应当就是这位情花姑娘的梦境了,必定是负心郎抛弃痴心女的狗血戏码,这碗也必定不是安胎药,等这碗堕胎药饮下,这梦也就该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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