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画难得（1/2）

两人走后，只事梁心一人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她吃完饭又将桌子整理一遍后无事可做，坐在椅子上新奇的打量着这间小屋。

这间屋子是临羡鸳诊病的房间，一张床，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临桌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上书“医者仁心”四个大字，一侧墙角并排放着两个大箱子，梁心站起身走过去比较了一下，发现箱顶比她的腰部还要更高些，虽然内心里十分好奇，但是她既不敢，也打不开这两个大箱子上的锁』能看看别的东西，而箱顶的上面又有一个打开的小箱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些针线纱布和一些梁心从未见过的古怪器具，大概是用来辅助诊病、治疗的器械，她也不敢触碰这些尖锐细针、白色细线和大大小小的白瓷小瓶　箱子旁边有一道长方形的浅浅印记，比这个小箱子要稍大一些『心用手摸摸印记边缘，发现是厚厚的一层灰尘，于是她猜测当时临羡鸳应当就是从这里拿走了那个大一些的箱子。

因为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梁心绕过桌椅，去看一看另一侧墙角，这一侧是用五块木板搭成的简易书架，随意而凌乱地堆放着一些书本、毛笔、纸张和镇纸等物℃对着这三层杂乱无章的书籍，她突然有一种小时候在菜场书摊上翻拣小人书的感觉。

梁心蹲下身来从最下面一层开始整理，将卷曲的书页捋平，一本、一本地大略浏览着。从最下一层理到最上一层，她发现除一本《自由论》、一本薄薄的数十页纸的画了些歪歪扭扭的小人，连封面都没有的“图画册”和临羡鸳的治病记录外，大多都是医书，还有单独放好的一摞药单，梁心大概扫了一眼，发现临羡鸳不仅仅是一名“精神科医生”，也是一名“毒药学专家”。

梁心站在木架前，大概翻了翻《自由论》，满篇没有一个小故事，都是在论证自由啊，生命质量啊，人身价值啊之类的玄之又玄的东西，讲的都对，但是枯燥无味。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本书被放在最上层，看起来经常被翻阅，那么对于临羡鸳而言，这本书的价值意义非凡。

梁心将这本书放回书架上的最高层后，小心翼翼的将那本黑白的“图画册”捧回桌前，细细地研究起来。从幼稚的笔触，不稳定的轨迹，能看出来此人年龄不大，而临羡鸳身边正有一个黄姣小朋友。

前面几幅没什么特殊的，随意的圆圈、不少撒上的墨迹，小小的手印，有翅膀的鱼，行走的树等，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的涂鸦，看不出美丑，也没有内容。

直到翻到中间，才出现了一幅像鸟样的作品，只是可惜好像曾经被水浸泡过，还被揉过的痕迹。干干净净的泛黄的纸张中央依稀能够看出三个人影，两大一小，在边缘的地方有一团黑乎乎的墨团『心猜想这是黄姣小朋友画的一家三口，她可以想像出黄姣当时一定十分小心，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一张干净的画』是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将其遗弃，又被临羡鸳拿回来小心保存。

以这张画为界，前面是泛黄的无忧无虑的童年，后面就是惨白的长大的世界。

后面的几幅仿佛是隔了很久才有的作品，黄姣小朋友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手，也有了内容。规规矩矩地画在最中央，没有活物，或是桌椅，或是药材，或是针线纱布，没有哪怕一个活的东西『心看着这几张黑白图画，仿佛看到最初见时黄姣小朋友那小大人的脸。

梁心草草翻过这几张图画，终于让她在最后面翻到一张笑脸图，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抚平这张图画，用手划过那微笑的弧度，轻轻叹道：“还好，还好。”

梁心咬着自己的手指，决定也画一幅，可惜她没见过黄姣的父母，画不了黄姣一家∏就画那天病房里的情景，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胜似一家人。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梁心只用铅笔画过动漫人物，从未用过毛笔画图，毁了四张纸，黑了一双手才勉强画出来大概，只怕这里的人看不懂她画的图。

正在梁心以手扇风，想要墨迹快些干涸时，门“吱呀”一声打开。

临羡鸳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惊讶地看着梁心问道：“唉，你怎么还没睡？桌上怎么这么乱？”

“不好意思，废了你四张纸，我想给姣姣画幅画。”，梁心赶紧将桌上的废纸收拾干净，抬头对临羡鸳说道。

“哦，你看见姣姣的画了，嗯，最近太忙了，好久都没有收了♀是她两三岁的时候，这是她……哎呦，不说了，不说了！”，临羡鸳将药箱放回原位，走到桌前，看见那数十张画后眼神瞬间柔和起来，声音也不再强硬，看完姣姣的画之后，她拿起梁心的画，细细看了起来，“你画的这是，我想起来了，那天，哦，你们在偷吃鸡，这是姣姣，画的真可爱！这是我爹，老喝酒！这是燕子，肯定是又被我爹唠叨了！这是邱吉，小子脾气不好！唉，你这么把我画的这么凶，我有这么凶吗？就把你自己画的这么好看！”

梁心眼睛亮晶晶地问道：“你看的懂呀？”

临羡鸳轻轻把这张画放回桌上，笑着说道：“这画法确实前所未见，画得极满，没有水墨画的诗意留白，也没有人物画的真实，不过画的真热闹呀！你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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