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终是团聚(1/2)
此时涟止与苏烟依旧隔着那层薄薄的帘幕,他倒是也不心急,又好似是当真想要见见苏烟登峰造极的画技,就如此不让分毫,非要她画出不可。
苏烟心中自然不会不愿,眼下涟止就在她的身旁,她又有甚不如意?这左右来,反倒是被涟止扰的乱了心神,脸上红霞片。
半晌,才轻咛出声:“怎会不叫你见识?我画就是了。”
苏烟说着,便先是调出了赤,要知晓最涟止在她的心中,便就是那宽且大的血红连帽斗篷。
是……从何时开始的?那骇人的血红之,竟是深入她的心室,便坐那铺了满天的惊鸿,苏烟执笔,粗重又痕迹斑斑的毛笔挥舞着,雏形已成。
涟止透着那层薄薄的帘幕将宣纸上的容瞧的清清楚楚,倒也是抬起了指骨分明的大手轻支在脸颊,饶有兴致的含笑看着。
旁人画总是从五官开始描,这从衣袍下手开始画倒还算是稀奇,他的夫人果真不同常人。
苏烟手中画笔不停,再抬眼间已换了颜,浓重墨尽数浸泡在笔尖毛穗之中,提、、顿、点,唇描黛般轻而易举又细致入微,斜向上的剑眉与上挑着的凤眸,已跃然纸上,然,她却并未画算,而都只是画了半。
涟止挑了挑眉,却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好似像现下这般,如此静怡的时光,对于他人而言,都已是太过难得。
几息失神,再凝神望向那宣纸,只见那未曾画完的眉眼,被苏烟蘸了赤后点点的描填满,变作如他涟止般无丹砂眉宇,红中藏黑又黑中点红的瞳孔。
这画,就宛若涟止在瞧着铜镜之中的自己。
涟止抬头望了依旧在作画的苏烟,却发觉,她在这作画过程之中,那遮挡着双目的雪白帽缘,直都未曾摘下。
也就是说,这般可称为神作的丹青,是苏烟在双目都瞧不见的况下画出的。笔画骨,笔描魂,三笔点睛神韵自来。
人是惊鸿,画作亦是分毫不差。
有涟止如此,怪不得方才小五只道,是位端着好相貌的公子哥。至于小五怎么看不清涟止的模样,想必……亦是涟止手笔罢。涟止曾说,能看见他真颜的,只有他的妻,那么在让人眼中浮动在他脸上若隐若现的雾,就是这么来的罢……
而此时,不光苏烟,涟止亦是瞧着这画,心中便是忽起了澜,抬手越过了那帘幕,握住苏烟的手腕,轻巧扯,雪白衣摆在虚空划出道弧线,木桌已过,人已入怀。
涟止的身上依旧是冰冷的,可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何,贴近他的身上,苏烟却并没有半分的不适,相反的倒似是将他视作暖阳般的又贴紧了几分。
诸多心绪说还休,苏烟竟是红了眼眶,只是眼眶虽是红了,泪珠却是不掉,这般倒是衬得她目光莹莹宛若秋水,惹得涟止移不开眼去。
苏烟被盯的羞了,便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口道:“涟止……你上次说,要寻得样东西,之后才能来阳届寻我,之后再也不离去了。如今你来了,可是寻得了?”
涟止点点头,轻揽着苏烟,从腰间抽出龙骨扇来,递进了她的手中,轻道:“恩,寻得了。”
苏烟怔:“是这扇子吗?”
她原以为会是件厉害的东西,或是件法器,总之应是与当那九龙铃可匹敌之物,怎么到头来,竟就是把折扇?苏烟心中想着,便伸手将龙骨扇展开来。
展开之后便可见,这就是把普普通通的折扇,而且扇面上,乃是全白,甚也无有。
“涟止,你要找寻的,就是这折扇?”苏烟道:“看上去倒是也普通,为何寻得了便就能够到阳届来寻我了?”
她倒是还生起怀疑来了。涟止轻笑,却甚也未说,抬手将苏烟的头揽进怀中。
这龙骨扇上天印犹在,看上去,自然也就如同寻常折扇般无了。至于扇面全白……从前这扇面上,是有图案的,只不过这扇子是法器,注定是要染血的,涟玥那时看着血饶是不喜,便替他净化了去。这净化,别说是其上的鲜血了,就连同原先扇面之上的图案,都给净化没有了。
“以后,夫人为我画上个扇面可好?”
苏烟羞,连忙点了点头。涟止从前说话向来不像眼下这般,她倒也是习惯了,如今涟止来了阳届,说话也似她这常人般直白了,她反倒是羞的不能自持。
涟止修长手指了苏烟的长发,正才说了正事:“此番来阳届,尚有要事去做,近几日你且先在画骨楼住着,我会尽快的择个住作府邸,而后接你出来。”
他的话说的极为认真,惹得苏烟瞬有些紧张了,慌忙便从他怀中直起身子来,问道:“何事?”
“沧溟之事,你已知晓。”涟止道:“黑白无常近日常来报,阳届魂魄无踪。此事当速速置,往小了说便是阴阳失调,若是往大了说……”
涟止话到此忽而止,倒也不是想要瞒着苏烟,而是收魂养鬼以抹残魂咒怨来复生之事,说来到底是有些骇人,苏烟介女子,能免则免。
可苏烟,却已然是猜到了。她静了几息后开口已是笃定:“往大了说,则是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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