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节 无语（1/2）
“有道理有道理，姜还是老的辣。咱楚大爷这脑子，早已看穿了切。”楚云升几句话，让韩汝燃和李步茅塞顿开。
楚云升听着挺受用，拍了拍李步：“去，帮我把厨房的菜端出来。”
见李步跟楚云升进了厨房，韩汝燃大声发出指令：“再拌碟拉皮儿，不够吃。”
李步那边正切着黄瓜，韩汝燃又唠叨起来：“拍点儿蒜，加点儿芝麻油。”
功夫不大，果然摆满了桌佳肴。
三人凑了桌，感觉还算热热闹闹。李步的话题又回到了方老道：“方老道怎么说？”
“能怎么说，他只会说再观察观察。所以，我这不，跟楚大爷商量，用六脉村那块石头试试。”韩汝燃说完方老道，转而又问李步：“这几天你死哪去了？也没来看看我？”
“筹备发布会呢，我那都快忙死了。本来计划九月，结果模特公司档期排不开，最后订在月十日。满打满算，这还个月，我那这几天直开车。”说着，李步狈的抓了抓头发：“看了么，连理发的时间都没有。知道为啥设计师总爱扎个辫子？不是玩儿个，是忙的没时间理发。等发布会的时候，你们定要来参加啊。”
楚云升从坐下来就直啃着面前的鸡，随口回应李步的邀请：“够呛，第五回合空考，也在月十号前后，到时看况吧。给你们透露点儿幕，六脉村的空考，越来越有价值了。知道为啥袁宇顿左手烫伤好的那么快吗？他们分析，那块石头上，很可能沾着六脉仙丹的药渣。”言罢指着大家：“保密啊，都注意保密啊。”
“我还没见过那块石头呢。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识见识。”李步吃的匆匆忙忙的，嘴里食物还没吞下去，就急着看了看时间：“诶呀，不行了，我得赶紧回服装厂，厂里还等着我带回去的辅料呢，你们慢慢吃，我先走步。记着看石头的时候，叫上我啊。”说着起身就要走。
楚云升也凑热闹，跟韩汝燃说道：“我也得赶回基地了，你个人好好休息，注意饮食，别总吃方便面，没营养……”说着加了几口菜，塞满嘴，边大嚼，边站起身。
这热热闹闹的，突然说散就散，韩汝燃直愣愣的看着两个人：“要走啊？再呆会吧？”
“不了不了，改天，改天不忙的时候，再来。”李步说着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个事，回头对韩汝燃说道：“诶，韩老大，你什么时候去美丽颠，记得叫上我。”
“干什么？”李步忙忙叨叨的，跟赶火车似的，把韩汝燃弄得很茫然。
“个马医生，也住在美丽颠，我想去看看她。”说着，坏笑着走出韩汝燃的公寓。
屋又寂静下来。
这俩人闹腾的，跟万马奔腾似的，现在突然寂静下来，让韩汝燃产生了短暂的凄凉。
韩汝燃面对满桌的食物，个人静静的品尝，但是个人品尝，没有刚刚那么强烈的食。好歹吃了些，离开餐桌，团身卧在沙发里，把手机的耳机塞进耳道，然后……拨通了东郭逗的电话。
“嘿，是我，汝哥。”韩汝燃来了句开场白。自从东郭逗帮他搞定了上次空考的危机，他还没来及联系东郭逗呢，怎么说，也应该说声谢谢。
“燃爷，有日子没见啦，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是不是又被黑了？”东郭逗的回应，仍然保持着他招牌式的刁钻。
“上次的事儿，真得好好谢谢你。”韩汝燃说道。
“上次？什么事儿？”东郭逗反问。
“空考研究院的事儿呀，半个多月前，你忘了？”韩汝燃回答。
“空考研究院？没听说过。”然后东郭逗郑重的对韩汝燃说道：“我没帮你干过任何事。”
此言出，韩汝燃懂了，东郭逗没想要报酬，甚至连感谢都没想要。东郭逗选择了无所知。无所知，是黑e团队，最安全的，最专业的度。
韩汝燃有点感激，也有点失落。感激是因为东郭逗义不容辞的帮了他。至于失落呢，这个无所知的度，是对外人的度。东郭逗之所以这样讲，显然已经不再把韩汝燃当老大了。
韩汝燃本来是想感谢东郭逗，顺便打听打听，东郭逗对空考研究院事故的分析，了解点况。但是很遗憾，东郭逗，看来是什么线索，都不会提供。
韩汝燃自嘲的苦笑着：“逗爷，你现在确实是，今非昔比嘞。”其实，韩汝燃是想说，东郭逗翅膀长硬了，不再是几年前的小弟，也不再需要他这个老大。韩汝燃有点难过，想说的话，时间全都变成了，嗯，啊，这，是。
寒暄番过后，韩汝燃结束了与东郭逗的电话。就这样，原本是团队上下级的关系，是起打拼的生死之交。个电话的时间，就变成了平凡的朋友。当然，韩汝燃认为，东郭逗的度，是对的。只是让韩汝燃感到无语。
正所谓枯木前头万物春，李步忙事业，楚云升忙科研，就连东郭逗也不带他玩儿。韩汝燃突然有种退休的感觉，似乎瞬间，被全世界抛弃了。韩汝燃惆怅的走到阳台，沐着午后的阳光，静静的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感觉自己像个旁观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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