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节 救赎（1/2）
“那好吧……”韩汝燃眼神中注满了凄凉和绝望，但是，他决定面对这切，于是决定接受马医生的治疗方案：“我想跟马医生谈谈，我需要知道详尽的治疗方案，和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女护士讲话很连贯，不仔细听，甚至会听不清：“好的，我会转告马医生，但是马医生工作很忙，不定有时间跟你谈。”言罢，只看见白的护士鞋，踩着串轻盈的小碎步，离开了韩汝燃的病房。
就在这时，李步推门，走进了房间，和急匆匆的护士差点撞上。
李步扭着头，直目送护士的背影，然后才跟韩汝燃打招呼：“韩老大，怎么样？伤口有没有好转？”
“唉……”韩汝燃显示声苦苦的叹息：“好转个鬼，这两天伤口更加疼痛，痛的我这个心烦，我自己都恨不得把肩膀剁下去。”
“出院吧。”李步果断的说。
“啊……”韩汝燃有些犹豫：“可是这伤……”
“去其它医院，换个地方，换个医生。”李步说道。
连日来，韩汝燃体力已经被伤痛消耗的疲惫不堪，连换医院的斗志都没有了，韩汝燃目前的状况，跟李步饱满的神状，是不同的。但是他还是接受了李步的建议。
人没跟任何医护人员打招呼，就擅自离开了病房，走到门口，李步还刻意折返，把头桌上的叠医药化验单抓起来，塞进口袋里。
尽管在走出住院部的时候，没少磨嘴皮子，也没少扯谎，但还是把管理住院部的护士骗了，算是逃出了医院。任由马医生和护士发现后，急躁去吧。
对于这个决定，李步很得意，因为伤毕竟不在李步身上，李步又不疼，他只是担心马医生有鬼，但体会不到伤口恶化对心的压力。
李步开着车，载着韩汝燃，连转了两家医院，说明受伤况，和之前中心医院的治疗况，就以各种借口，拒绝提供治疗。
两家医院，挂号，检查，化验，问诊，这系列折腾下来。被两家医院拒之门外，之后，已然是晚上了。空阴沉沉的，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只有行人道上的灯，发散出朦胧的灯光。
李步的驾驶技术仍然那么平稳畅，韩汝燃在适温的车厢里面，飘飘摇摇，感觉比医院病房舒服。看着边熙熙攘攘的行人，和两旁川不息的车辆，悠然进入了甜美的梦香。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车子停在了哪，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医院，总之，李步把韩汝燃送到了，似乎是很偏僻的地方，家围墙外面长满杂草的医院。
韩汝燃半梦半醒跟着李步，走进急诊室。
急诊室值班的是个老爷子，个年逾花甲的医生。须发皆白，面红润，颧骨饱满，印堂明亮。李步乍看到这个老医生，吓了跳，从相貌到气质，都酷似，方清子。
李步倒吸口气，不由自主问道：“医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老医生，讲话很和蔼：“我姓方。”
韩汝燃对方清子，倒是没什么印象，几乎没有正面接触过。但是，李步可是，活的，死的，年轻的，年老的，都见过。眼前又见到个现代版。
“您姓方，叫方什么？”李步进步追问。
老医生有些莫名，不明白这个患者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只是尴尬笑，答道：“就叫我方医生就行。我们这家医院，就我个医生姓方，提外科急诊的方医生，大家都认识的。”
李步没好意再打听，但是心里仍然存着几分好奇。或许是方清子百辈子的后人吧，恰好继承祖业，也当了医生。李步心里这样想着。
就在李步胡乱想的时候，方医生把韩汝燃叫到急诊室的屏风后面，检查伤口。
韩汝燃脱掉上衣，肩膀上还裹着之前住院时扎的绷带。
方医生轻轻解开绷带，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整条手臂红肿，直到手背都是红肿的。方医生皱了皱眉。
韩汝燃见方医生表突然凝重，于是问道：“怎么样？还有救儿吗？”
方医生用镊子，轻轻掀起伤口的结痂，只觉得韩汝燃身体抖了下，股浑浊的脓血，从结痂掀起的豁口，溢了出来，顺着手臂到肘关节。
面对这个状况，方医生都咬了咬牙，然后语气温和的解释道：“伤口表面看起来，已经结痂，但是结痂下面深度溃疡，都烂了。这就是为什么，伤口看起来已经愈合，但是整只手臂却红肿的很厉害。”
“啊？”韩汝燃惊，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回忆之前住院的治疗经过。
方医生，用弯头镊子，夹着大团大团的脱脂棉，吸允着结痂下面溢出来的脓血，就像擦拭自己的伤口那样小心翼翼。不得不赞叹，方医生清理伤口的手法非常轻巧，不仅不是很痛，甚至还感觉棉球的滑动，有点亲和，有点舒适。
“把脓血清理了，手臂的红肿，就会减轻。”方医生边理伤口，边耐心的解释每个步骤，和每个步骤的用意。
“伤口这个样子，几天了？”方医生问道。
韩汝燃心里数了数：“算起来，有六天了。”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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