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番外(2/2)
大够圆,好生养着呢!我琢磨着让阿缡三年生两个,五年抱三个,这样坤北不到三十就已经儿女满地啦!
郎坤北:……
他知道那一阵子人们都觉得他们两个有戏,当然不只是武松打虎那么简单,说不定能唱出来一出天仙配。
可是后来便谁都不会这么以为了,不少人的如意算盘也都落了空,因为锦大小姐只钟情于如玉君子路笑安一人,此生非君不嫁。
那是人生的第一次,他深切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谁都不是永远手握选择权的,就算是他郎坤北,也会有被拒绝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准备出国,夜幕渐沉笼罩四合,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最平常的夜晚,将同无数个夜一样,只属于黑暗。可是她却能带来那般极尽繁华盛况的光华照耀整片夜空,连月亮、星子都黯然失色,连红日都不足以媲美。
郎坤北痴痴地仰头看着,在一阵阵爆竹的巨大轰声里,李子的话那般轻又那般重。李子说,今日是路少爷的成年礼,而这漫天的华光便是她给他的贺礼。李子还说,她为了学做烟花爆竹几次差点炸伤了自己。她将这些烟花埋在东城一周同一时间点燃,响彻云霄撼动大地。而她与她的如玉君子就站在那光环中央。
他就站在那光圈外静静地望着,这故乡最后一夜的记忆。
而至于她失踪的那两年么……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凭什么郎坤北就找得到她?世间哪有那般神奇的人?有的不过是最机缘巧合的邂逅。就算躲过千山万水躲过岁月经年,也躲不过这神奇的缘分。他们还真是有缘。
那天是他交涉结束回国的日子,埃克斯的天气很好,微风徐徐能带来远处薰衣草花田的香。
就在他的庄园门口,郎坤北一瞬间都要傻掉了。锦缡就拎着一只大箱子,裙摆上沾满了土灰,脸上也是灰败的颜色。她的宽檐帽子压得很低,足以遮挡了她看向他的视线。郎坤北就那样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直接把钱箱子甩给他,又塞给他一张广告纸然后进了屋子直奔主卧。再也没出来。
郎坤北持着那广告纸的手有点僵,那是他贴出去的卖掉庄园的广告。他忍不住想要骂她,半句法文都不懂还这般横冲直撞,所幸误打误撞闯进的这个庄园是他的……他有点难以名状的喜,但是当他望着那扇紧闭的乳白色雕花的卧房门,他又觉得失落。或许不止是失落,而是一直习惯了的,不曾被人发觉的寂寞。
李子也认出了她,同郎坤北一样的惊呆石化。他反应过来之后跟郎坤北说:不久前的最新消息,说是路少爷没了。
他又说,看着锦小姐的面色怕是病了,问郎坤北要不要送她去医院,郎坤北淡淡地说不用,一刻也没停地出了庄园。
郎坤北还是着人专门留在这里,定时往国内给他发回电报。最初是两天一封,郎坤北看着那上面的寥寥无几的字迹,几乎是千篇一律机械而单调地重复,就像她的日子,不分昼夜一连数日全都是在做着一件事,便是昏睡。
那个时候留在法国的是陈东文,他当然能发觉锦缡的异样是吸食鸦片所致,而她正在做的事便是不惜以极度的深睡眠来麻痹神经规避毒瘾。其实那已经算不得是睡眠,而是与死亡毗邻的昏死。
后来郎坤北往法国拍的第一封电报里边就对陈东文说,以后的电报里只消说她是否还活着就够了。
郎坤北觉得自己总是那样可笑,她不要自己的命,他跟着生哪门子的气呢?气到止不住地颤抖!气到难以自制!那个时候是他继任之初,郎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有不怕他的,他的雷厉风行狠绝手段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的名。人们给了他冷面冷血的称号,也许只有李子懂得,情不自控怒难自已,迁怒亦是谁都会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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