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畸形的爱（2/3）
变成这样了。
“是他自愿的，”像是知道她所想，穆博衍用眼角余光回视她，“只有这样，你才干往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直行百米，再拐弯直走，你会找到你心心念念的。”
这样说着的穆博衍，已经蛊虫满身，它们穿透他的皮肤，要啃进他的心脏，便是必逝世无疑。
他知道，却浑不在意，穆凝霜也知道，便撕心裂肺，然后释然，她等了千年，不就是等这样一个肯陪她赴逝世的人吗？
既然等到了，又何必再拒之门外呢？
便任穆博衍抱着她，往后山尽头而往，哪里有座极陡峭的山崖，是殉情的好往处。
“冗余……”白芷忍不住，再次唤了声，穆博衍没回头，却在原地停了停，她便哽咽了喉，“你的桃花眼，太明显了。记得下次，千万不要再追着我了，不值得的，也没用的。”
她没有得到答复，穆博衍已经抱着穆凝霜，彻底远往了。
她站在那块被冗余鲜血染湿的草地上，擦干泪，低喃着说了一句，“对不起，枭阳……”
尾音低不可闻，很快就被夜风吹散。
然后她抬开端，照着穆博衍的唆使，直行而往。
拐弯后，又直行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一条立着风水河石碑的小渠，小渠两边开着零碎的小红花，细碎地像是风一吹就会凋零。
而要不是往过古代，熟悉古文，白芷根本难以从石碑上，经年累月受风吹雨打，磨灭不成样子的字迹中辨认出风水河三字。
总之，太冷酸了，一点也没历经千年，不毁不灭的神阵气势。
她俯身，细瞧那些一看零碎，实则散布地自有轨迹的小红花，没瞧到什么规律，却闻到一股熟悉的熏香。
皱着眉，捻起花瓣再闻，一阵风过，吹起她的长发，如梦似幻，便在发落的刹那，人影在原地消散不见。
等她反响过来，人已经置身于另一片天地，周遭具是蓝幽幽的火光燃烧，被沾上却没火燎的感到，地面是血水铸就的冰面，阴风从角落里蹿到眼前，凝成一群纸片一样的小人，围着她转圈圈，发出“嗬嗬嗬”的小声惨叫，但凡她走出一步，就从脚下开出一朵摇曳的彼岸花……
“这是……”她拧着眉，对于蓦然身处的诡异空间，一脸茫然。
“嗬嗬嗬嗬，”忽然围着她的阴风小纸片人，一见她不动，就开端不耐的尖叫地越发密集，而且看那架势，有隐隐簇拥着她往前走的意图。
“那便走起。”这样说着，白芷却坏心眼地在原地不停打转，于是围着她的纸片小人们，便相当于双重绕圈圈，转眼就在空中晕晕乎乎，摇摇欲坠了，更是一点小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呵呵，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露出成功者微笑的白芷，大发慈哀地开端了直走。
小纸片人们便老诚实实地走在她的前面，排成一排排，乖巧地给白芷带路。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前边带路的纸片人们都化为一阵阴风，围着她打着璇儿消散了。
她意识到了目标地，便在抬头间，泪盈满眶。
只见长发猩红的穆子清，也就是她的余念，一身血雾凝成的长袍，袍裾被阴风吹地猎猎作响，几条长长的铁链，燃着蓝墨色的火光，横穿他的琵琶骨，洞穿他四肢的骨节相接处，打穿他的锁骨，将他围困地严严实实，闻风都难动，更有一层又一层的阴火爬上他的周身，重复灼烤，但即使如此折磨，他的脊背都挺地笔挺。
一见到白芷，他冷凝的眸光一闪，便是说不清的悱恻，“你来了。”
我念了你好久，我想了你好久，我等了你好久，一腔热爱，出口却只有简略的三个字。
“嗯，我找到你了。”白芷便从泪眼朦胧里开出柔美的笑靥，一步步靠近他，“你能给我一个久别重逢，深情至衷的拥抱吗？”
他眨眨眼，笑着说不能，还有“我身上有火，你不能碰，所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你不能，我能。”白芷却不让步，反而加快脚步靠近他，“你身上的火，我抱来扑灭。”
他怔了怔，再也说不出拒尽的话。
于是，白芷飞扑进他满是阴火的怀里，结硬朗实地抱了个满怀，她隐约闻到自己头发热焦的味道，但更清楚的是余念身上干燥热和的香气，和他无声的心跳。
“真是……”余念摇头失笑，将低沉笑声埋进白芷纤弱的肩窝，那振幅性感立体，震得白芷酡颜，顺便温柔舔往她脖颈间被穆凝霜利爪划出的血痕，触感冰冷，引人发颤。
“回头看。”他持续那一把引人犯法的染磁嗓音，在白芷耳边低语。
白芷白净的脸上晕染了一层樱花一样绯色，轻轻回了头。
那是一连串开在她脚印上的彼岸花，红艳如火，开到荼蘼，像是她曾经走过的红毯，而之前消散的阴风小纸片人儿，变得更多，手拉着手，在花瓣上旋转舞蹈，是群小可爱在欢乐，还有调皮的摇着薄薄的小屁股，冲她扭秧歌，都在尽情地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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