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洒家只想打死各位,或者被各位打死(2/4)

肢、沾染磷火的灯笼碎片、不断蠕动的黑色腐肉块、幽蓝的零星水渍……

“杀!杀!!!”

大阵里,有人尖声厉喝:“就算是金刚,也得被堆死!”

长着鼠须的瘦小男子连连跳脚,他穿着华贵的锦袍,头戴玄阳冠,正指着一个粗壮的身影,手指微微颤抖。

甲士、人魔或是黑魔,他们蜂拥着上前,像猛烈的潮水,又一一接连败退。

白术掌指发光,细小的符文蕴藏在其中,他避过斩向头颅的重戟,又探手朝前一划。

二十丈内,所有人的躯体都从中断开,像是被什么利器生生斩成两段。

嘭!

血雾弥散下,持着重戟的女子面色愈发难看,她看向腰间,那里的宝衣已然黯淡无光,显然是被那记手刀砍废了。

“师兄!”

持着重戟的女子莲步轻移,身躯骤然挪移出数十丈外,避过那如神山下压的拳头。

一片赤土被打得当中爆开,扯出数道尖锐的破空声,有如万箭齐发的刺刺声音。

看着那伟岸如大岳的魁梧人影,女子的面色愈发难看。

她看向鼠须男子,用心音急迫开口:

“走了!再待下去,就没命了!”

“可是……”鼠须男子面露挣扎:“这一战,老师和二皇子在后面看着。”

“二皇子……”

女子还不及冷笑讥讽,就见面前空气齐齐爆开,一副巨大的五色甲胄生生撞进眼帘。

踏步!

出拳!

轰隆隆!

女子勉强睁大眼,面前,那方临近自己面颊的拳头。

正如一头齐天高的神象升腾而起,四肢如四极,背接青冥,它沉重挥舞如神鞭的长鼻,正是要鞭挞天下。

呼啦啦的劲风暴烈席卷,将女子的身躯牢牢锁死,笼罩在那方拳印之下。

浩浩荡荡,汹汹涌涌的罡气破空而来,如龙的旺盛气血从白术每个穴窍氤氲飘起,

几个附近的人魔还来不及救援,就如破布娃娃般,被劲风远远吹飞。

这一拳……

会死!

刺骨的冰冷寒意从四肢迅速弥散,每一寸皮肉,都在疯狂的跳动示警。

拳虽未至,但巨大的轰鸣声早已滚滚响彻开,像无数条长鞭正抽打空气,发出刺耳的动静。

女子脸上微微一动,随及,无数深深浅浅的血痕赫然暴出!

那张如玉的绝美容颜上,此刻血肉模糊,狰狞如恶鬼。

她死死鼓动真炁,却还是被白术那一拳的意境锁死,身躯动弹不得。

七寸……

六寸……

五寸!

酒坛大的拳头愈来愈近,终于,在临近面颊的那一刹那,女子身躯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爆!”

她的娇躯被一阵符光宝裹,骤然虚化。

而那杆通体乌漆的虎头重戟,戟身,正有瀚海般的波光澎湃。

轰隆隆!!!

顷刻。

地动山摇!

数百米内的真空瞬间扭曲,遥遥,在逆流冲天的火光里,似有一朵蘑菇云飞速升起。

地龙翻身,厚重的大地如流水一般,反复颠转、腾跃。

一些勉强避过重戟自毁的,躲闪不及,被翻转的大地重重卷入。

他们连惨嚎都来不及发出,身形便被碾压进大地深处,再也不见形体。

而等到火光稍熄,震耳巨响声慢慢低落下来时。

在重戟自毁处,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凹坑。

它有如一方小湖泊大小,边缘松软的土层不时簌簌坠下,却听不见回音。

隔得远远的,在一方大阵中,鼠须男子苍白着脸,勉强抬起望去。

他的身侧,气息低弱的女子低低咳嗽两声,不时呕出血来。

“师妹!”

听见呕血的声音,鼠须男子才连忙回过头,他左右四望了一眼,神态万分谨慎。

良久,见深坑里始终没有动静传出,他才喝令放开禁制,小心翼翼走出阵外。

“师妹。”鼠须男子面色惶恐:“师妹你没事吧?师妹,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这么怕我死?”

女子虚弱笑了笑,她接过男子从泥丸宫里递过的新鲜血肉,埋首啃食着。

不一会了,她的气息又逐渐回升,脸上被拳风擦过,深深浅浅的伤痕也渐次愈合。

女人抬起脸,在那张温婉如画的玉容上,森白的眸子光泽黯淡。

“师妹若死了,我可怎么办?”

男子正哀声叹气,见清丽女人气息好转了几分,才又眉笑眼开起来:

“师兄我是个没用的人,正是有师妹在,才能夜间高枕无忧呢。”

“师兄为何不救我?”

“我那微末修为,才仅仅阳符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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