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冲动(1/2)

南山上!

顺着血迹,南进的心在着急担心中煎熬着。

周边没有其他的脚印兽印,阐明瑞祥没事,要快些找到他!

拔开灌木丛深处,血迹越创造显,脚印越发粗笨。

泪水暗涌,手上被荆棘刺伤流血,南进也浑然不觉。

这一刻,没有什么能比瑞祥的生命重要。

南进不敢信任眼前毫无赌气的人,会是记忆中活力四射的阿哥。

“阿哥?”我来晚了,我不是故意的。

瑞祥倚坐在一块灰色的大石头前,手脚摊开,脑袋耷拉。脸色灰白,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枯,变得黑红。

“阿哥?”

南进唤了几声,推了几下,瑞祥一点反响也无。

还好呼吸顺畅!

南进取出药和棉纱带,给他重新换药。

伤口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对,这不像是自己那一箭留下来的,必定有别的攻击。

宋军全部攻城,没有可能,定是山里的猛兽了!

阿哥,对不起!

我不奢求你体谅!

你的苦难,本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没有资格得到你的体谅。

包扎好伤口,南进打开羊皮壶盖,里面一股浓郁的肉味传出。

试了一下温度,捏住他的下颌,把肉汤缓缓倒进他的嘴里往。

瑞祥的求生**很强,哪怕在昏迷期间,他也能主动吞咽食品。

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没有做到想做的事,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逝世了呢?

激烈的疼痛一直追随着,梦中也甩不掉。

在感到要断气了时,那奇特难忘的嗓音响起,镇定芳香的香气袭来。

一声阿哥,如旱地久逢降甘霖。

多么想睁开眼往看一眼,哪怕一眼之后立即逝世往,也值得了!

可眼皮重如压了一层城墙,想移都移不动。

那一双温柔手,安慰了背上的沉痛,治愈了心上的宿疾。

“阿妹,别走,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那离往的脚步,一下一下踩在心间,钝痛滴血。

等瑞祥能睁开眼,哪里有阿妹的影子?

要说她没有涌现过,为何自己伤口的血止住了?身边的包裹又是哪来的?

“阿妹!阿妹!”

一声声心底的呐喊,在山中久久回荡不歇。

惋惜,毫无回应!

回到城里,天已经黑了!

南进心下再无累赘,神情松快。众人只认为他因剿灭了南山四周的金兵之故,又立了一功。

进进营中,南进让众人回往歇息,他则往向岳祺泽汇报了!

刚进了院子,就见他人正在檐廊下看着一对白毛红嘴的鹦鹉。

他出神的样子,与平时大为不同。

今天下午又产生什么事了?

“属下见过大人!”

有了深进的对照,灯下的脸与那人的脸再也无法重合。

“噩梦”能不做了吧!

“事情处理好了?”

“回大人,再无漏网之鱼!有四周的村民帮忙,此次进行非常顺利!”

幸好不是在明亮处,不然面对岳祺泽,话该怎么说的义无反顾呢?

“进来吧!”

屋里一派亮堂,大厅中挂着四盏琉璃八角宫灯。

北墙挂有一幅百骏图,图中之马姿势各异,形态逼真,或立、或跪、或奔、或卧,与四周的牧者融为一体,共享广阔的草原。

红木浮雕策马奔跑云纹家具,庄严正穆,侵占的气味无处不在。

眼下的南进恭敬有礼,锋芒敛息,与其他下属无异。

他为何对他独独不同?

感到到岳祺泽的打量,南进也不畏惧。

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创造不了。

除非,他亲身时刻跟踪。

可他不会!

岳祺泽心下纳闷非常,南进怎么从来都不怕他?

军中虽也有这样的人,可实难找出与他匹敌的。

相反,他要是毕恭毕敬,自己倒是不舒服了!

不会由于这一点,自己才会注意到他,进而匪夷所思吧!

南进能够做到一个值得人尊重的将领,受大众敬佩,士兵拥护。

自己怎可对他胡思乱想呢?

要是让他知道,只怕割袍都不用,便会与自己断的一干二净。见一眼都是过剩,更不用提他心里怎样删除自己了!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岳祺泽的心里似乎有上千只蚂蚁在咬。丝丝绵绵的刺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不行,必定不能让它产生。

“坐吧!说说情况!”

“谢大人!”

南进认为他让自己站了这么久,心里定是在恼上午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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