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跃崖(2/4)
会急中生智躲藏在猎人的陷阱里面。
要找出深谙动物脾性的猎人佈下的陷阱,并不容易,幸好,韩亦轩恰巧就有一只比猎狗更灵敏的鼻子。
韩亦轩已嗅闻到宫舳身上独特的香气,越近越清晰,仿佛还有一种血的味道。
猎人挖下的地洞当然会有机关,中计的是人还是猎物?
拨开一堆枯叶,就看到一个洞口,很小的洞口,勉强能容得下一个人滑下去。
这么小的洞口,就算没有掩上枯叶,如果没有留心都很难发现。
地洞下面很暗,甚至比守墓人藏木盒子的地洞还要暗,这个洞也不大,四面都是坚硬的岩石。
宫舳果然躲藏在这里。躲藏在地洞幽暗的角落,她的手已经破损了几处,她的身体也很虚弱,幸好没有致命伤。
宫舳还清醒着,她一见到有人滑下来,不由得吓了一跳。看清楚来的人就是她一直在等的人,脸上终于流出笑容,然后昏倒过去……
大路上,蓝廷走在大路上,他走得很慢,仿佛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梅青宿当然也跟随着蓝廷走,他永远都站在蓝廷左边,蓝廷走得快,他也跟着走快一些。蓝廷走得慢,他也放慢脚步,他永远都与蓝廷保持着两步的距离,默默的跟随着,就像一个影子。
他眼睛里的烦恼和苦恨已经消失不见,甚至那种又尖锐又锋利的神情都已看不见,看起来就像又单纯又听话的乖孩子。
大路两旁有一些大树,从梅青宿的眼睛看过去。刚好只看到山连着天,就像那山上屋子的窗口看出去的山与天。窗外还有三五个玩伴牵着他们父母的手回家的身影,这一切仿佛就在山的那一边,这么近,那么远。
漫长的大路上,只有风声,只有树影。没有人。
仿佛没有人,远远的只看见一个黑影,眨眼间这个人就来到面前。
梅青宿的目光里又露出恨与狠。
黑僦凝视着蓝廷,忽然就笑了,也许他想让别人知道他真的在笑。可是他的内心已经装载太多狡诈冷酷和疯狂,笑起来总有一点阴险。
蓝廷仿佛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别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韩亦轩这个敌人。可是他还是问了。“你在笑什么?”
黑僦说。“我居然跟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做交易,难道不可笑?”
蓝廷说。“一点都不可笑,因为只有你要杀别人,没有人要杀你。”
黑僦说。“那个高傲的男人佈下的大阵总不会只为毁了韩城牢狱?”他笑了笑。“要不是大阵的力量突然被削断,那里只怕也会是我黑僦的坟墓。”
蓝廷斩钉截铁的说。“你应该看出来如果我也出手,韩城牢狱一定会是你的坟墓。”
黑僦还是一张笑脸,没有人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梅青宿的表情却复杂而奇怪,他盯着黑僦的眼睛里忽然露出杀气,一把小刀从他衣袖里滑出来。
这把小刀是萧海的刀,他居然又拿了一把萧海的刀,居然一直留到现在。
萧海算是他第一个杀的人,人对于‘第一次’总是有一种奇特的情怀。
他忽然冲了过去,忽然亮起了这把小刀,跳跃起来去插黑僦的胸膛。
他的人并不矮,他用的法子也很有效,要刺就刺人的要害,一刀致命。只是,他刺错了人。
黑僦一出手插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梅青宿立刻呼吸困难,脸色立刻通红,他的眼睛里依然充满杀气,依然坚定,一点都没有求饶的意思。
蓝廷没有动,也一点都没有要去救梅青宿的意思。
黑僦的手没有再使力,他好像用眼角瞄了一眼蓝廷,居然就放了梅青宿你的心很好,若然再过二十年,你一定做到一刀致命。
双脚落地,梅青宿立刻深深的呼吸,用鼻子呼吸。此时,用嘴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远比用鼻子呼吸更适合,他为什么偏偏舍易取难。
他也没有再攻击过去,他对杀人的法子仿佛又有了更深的见解。
“我从来都不会给机会别人,希望你别让我后悔。”
蓝廷看了看黑僦离去的身影,神情平静而淡定,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又在走他的路。
梅青宿居然也平静的跟随着蓝廷的脚步,永远只相差两步的距离。
山野间,竹屋里。
一张大床,又香又软的大床。
韩亦轩又将宫舳带回她的竹屋里,宫舳就昏睡在大床上。
每个人深心处都有一个让他自己的心很安定的地方,就像野狼受伤后独自舔伤的山洞。
家,通常都是人心的方向,也是人的根。
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家里有人,还因为家里还有别的东西,比如家里有床。
也许。这张床特别让宫舳觉得温暖和安全,她已经昏睡了很久,从午后睡到黄昏后,居然一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她昏睡时,脸上居然还不时露出笑意。仿佛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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