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定策下海 一(1/2)

“下海?”秦承祖怀疑的看着傅青河。

周普与曹子昂轻轻哼了哼,转过火往不话,也不看傅青河,那神态无疑是告诉他:你没有资格站出来话。

吴齐倒是颇感兴趣,他对傅青河也最和气,胳膊肘支在桌上,倾过身子来问道:“为什么可以下海,三虎叔来听听?”他还是惯称傅青河的旧名。

傅青河不管周普、曹子昂的脸色,道:“我得知消息,奢家回降已成定局,奢家会封侯割据晋安——这些年来都传闻东海盗实为奢家纵容,权势才得以复苏,这传闻应当可信。奢家回降即将成为事实,也许奢家需要向朝廷表达回顺的诚意,也许奢家会担心将来的东海盗成尾大不掉之势,但是奢家总不会完整的自废武功——可以猜测今后几年,东海盗权势会处于一个奥妙的平衡之中。在此情势下,承祖,你们人数虽少,但是要出海求一处生存的处所不会尽无可能……”

秦承祖想到清江浦海口子上隔浅的那艘三桅帆船,他瞥看了一眼窗外,船尾那边有两名少年拿着竹刺枪值哨,问道:“你们也下海?”他昨夜乍看到这些少年时还认为他们帮不上忙,由于要保证背后攻击的冲击力,劫官船时,秦承祖、周普等人都潜下水,留在舫船上的人手有限,他没有想到是这些少年拿着怪异竹枪竟成功禁止官兵冲进船舱,甚至还杀了六个官兵。

“嗯,我带他们跟你们一起下海,”傅青河看了一眼窗外的少年,点点头道,“林爷自有前途,我们不能耽误他;再我们想要出海安置下来,岸上无人照顾不行……”

这是林缚与傅青河刚才商议好的。

要没有秦承祖他们,这些少年在海上生存很艰苦;林缚之前考虑着回东阳府或者江宁府找个处所安置他们,事实上这也很艰苦。

这年头各地兵灾此起彼伏,江宁府、东阳府境内都有流民涌进,林缚刚考中举人,收留一两个异乡流民当扈从、在东阳府替他们重新造籍落户轻易,也不怕有人深究,但是要同时安置这么多的少年,就尽非他林缚一个举人能做成的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让傅青河带着诸少年先混迹到流民之中再从长计宜——这也很危险,官府会不定期的清算境内的流民,要么遣回原籍,要么当地安置,诸少年的身份始终是个最大的问题。

现在跟秦承祖他们一起出海,完整不用担心碰到股海盗权势。特别是在当前,考虑到奢家回顺朝廷后会安稳一段时间,东海盗也会有所收敛,扬子江出海口以东一带海域会相对安静。

秦继祖这一系流马寇下海之后也不会以掠袭乡野为生,林缚更不盼看这些少年沦为祸害人间的海盗,傅青河带着诸少年与秦承祖下海往,岸上也需要有人照顾,才干委曲在海上生存下来——在岸上照顾之人,没有谁比林缚更合适了!

过几年,等萧涛远调离宁海镇,就可以让这些少年回崇州跟家人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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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河建议下海休养生息,秦承祖锁着眉头,委决不下。

曹子昂、周普、吴齐、冯佩佩等流马寇首领都陷进思索之中。他们都苏醒的认识到,他们在陆上的生存空间已经很狭窄了,下海也许是个好的选择,隔浅在清江浦出海口的那艘三桅帆船是艘好海船,但是他们不能不考虑现实的艰苦:他们当惯了马贼,十多年来一直在马背上讨生活,对他们来,海洋是个陌生的处所。

海上哪里有落脚之地,如何才干在海上立足,如何避免跟别的海盗权势起冲突,岸上人又要如何照顾?这些都是必须考虑周全的。

林缚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浪头轻打在船底板上以及风吹过芦苇荡的轻响,一轮明月高悬在铅灰色的夜空上,从窗外泼洒进来的月辉似水,照在他的脸上。

秦承祖眯眼看向林缚,问道:“对了,只听三虎林爷对他也有援手之义、救命之恩,还未曾听你们细这事呢。”

秦承祖对林缚并不熟悉,近年来也没有听东阳府石梁县出过什么著名的人物,但是眼前这个青年真是令他观赏不已。这次援手,傅青河也是出了大力,但是秦承祖对傅青河有着很深的心结,心里对傅青河的感谢有些淡薄;不过他对林缚的感谢却完整不同,林缚跟他们是完完整全不相干的一个人,只由于傅青河的关系,非但不置身事外、冒着杀头灭族的风险施以援手,他们这次能如此轻松救下子昂跟四娘子等人也全依附他的奇策。

在秦承祖这些人中,周普最是直性子,待人亲切也直接,刚才进船舱商议事情之时,他就亲切的揽着林缚的肩膀夸赞他:“我老周活了这些年,见过不少好汉人物,你尽对要算一号,秦先生别的都好,就是做事粘乎不干脆,在我心里,他不如你!”

秦承祖听了也只能苦笑不已,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善谋难断,这些年来带着弟兄们心翼翼的辗转淮上当马贼,临了也逃不过江岭之祸。当年傅青河要能留下来,他情愿给傅青河当副手,但是现在不是追悔往事的时候,对未来要有个打算。

若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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