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七夫人顾盈袖 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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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缚！”
林缚与周普并肩站在码头前为上林村渡口的繁荣热烈感叹，一只长满茧子的大手搭上他的肩膀，惊喜的叫嚷起来：“…秀才！真是你啊，五远远的看见你还是看花了眼，我知道你命硬，没想到真是你回来了！”
周普回头看往，一个皮肤漆黑的硬朗青年展开双臂，两手用力的捉住林缚的双肩，激动而热切；还有稍矮一些的青年也喜不自禁的站在一边，激动的看着忽然回来的林缚，嘴里念叨道：“赵能那狗日子回来是你们在白沙县碰到劫匪给杀逝世了，尸体落到水里没有找到。你在白沙县逝世了，他倒是有脸回来，还了一些刺耳的话。虎子哥气不过，一拳将那狗日子的槽牙打落两颗，亏七夫人当初那么信任他，让他陪你往江宁赶考。为打人这事，虎子哥给拖到宗祠给抽了二十鞭子，给赶出乡营，头领也当不成……”
“提这事做什么，啥事能比秀才活着回来强！不，林缚不是秀才了，我们要改称他为举人老爷，”漆黑青年道，又揽着林缚的肩膀，大声朝街上的行人吆喝起来，“林秀才活着回来了，咱们的举人老爷活着回来了！”林缚考中举人在白沙县遇匪身亡的事情早就传遍乡里，皮肤漆黑青年这吆喝，街上以及店展里的人都涌了过来，他们有认识林缚的，有只听这个名字跟这件事的，认识林缚的都上前打招呼，不认识的都围在外面议论纷纷。
“啊，他就是林缚啊……”“是啊，就是他，打就是神童啊，年纪轻轻就考中举人，以后就是老爷了……”“要是能在县上谋个一官半职，那更是了不得，林家就是出人才啊……”“他算哪门子林家的？都出了五服，林家耕逝世的时候，从林家连块棺材都没有捞到，裹着张破草席下的葬。还是这子争气啊，考中秀才之后，林家就让他回宗的……”“不是他给个戏子眯了心眼，在白沙县给水匪一刀杀了吗？怎么没事人似的活着回来了？”“以前白白胖胖的，现在黑了、瘦了，倒是比以前精力些，大概给水匪捉过往吃了不少苦才给放回来……”“你怎么知道不是逃出来的？”
林缚毕竟不是以前的林缚，对这个时代有着难以揭往的隔阂感，在上岸之前还有些情怯，不知道要如何才干扮演着林缚，然而在幼时玩伴以及乡邻的热情簇拥下，林缚的情绪也不由自主的被沾染，揽过皮肤漆黑青年跟稍矮青年的肩膀，道：“你都我命硬了，哪里会这么轻易逝世，不过也吃了不少苦……”这两人都是林缚的同村好友，皮肤漆黑的叫赵虎，身强体壮，粗习拳棍，成年之后就参加上林村的乡勇，还当了头领；个子稍矮的青年，身材要瘦弱一些，相貌也英俊一些，他叫林景中，他跟林缚一样，都是林家出了五服的旁支子弟，家里有四个姐姐，就他一个独苗，林缚跟赵虎都习惯唤他五，他早年跟林缚一起都在林家的义学里读书，几次都没能考取功名，家境又穷困，便尽了心思，往本家的货栈里学做账房先生。
林缚揽过赵虎的宽肩膀，问道：“你将赵能打了一顿，当不成乡勇，现在做什么营生？”
“我两膀子都是气力，还怕没饭吃不成？”初冬季节，赵虎还穿着单衣，将根草绳当成腰带系在腰间，丝尽不感到冷意，他两臂故意作力，让林缚感到到他肩头坟起的块状肌肉，不让林缚为他的生计担心什么。
“打赵能那狗脚子也算不了什么大事，要害虎子哥是在本家问赵能话时没忍住下的手，七夫人都求不了情，”林景中道，“他暂时在货栈里打下手，等着啥时候本家消了气，几句软话，也许能回往……”
“求我回往还不稀罕！”赵虎满不在乎的道，“靠着两膀子气力吃饭，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不是蛮好？”
林缚笑了笑，林景中嘴里的“本家”是指家主林庭训，不要在上林村了，就是在石梁县、东阳府，都少有人敢当面违逆他，赵虎当着林庭训的面将赵能打了一顿，责罚自然是逃不了的。
赵虎当上乡营头领，除了每月二两饷银外，还能免往徭役，天天两顿荤食，年龄两套衣服，冬季还有冷衣，逢年过节还会有所表现，要是碰到盗匪来袭，作战英勇另有赏银。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营生了，至少林景中相当爱慕他。林景中在货栈学做账房先生，中午就管一顿饭，每个月能拿足一两银子就谢天谢地了，惋惜他爱慕赵虎，却没有赵虎如此强健的体格。
林景中跟林缚道：“林缚，不要管虎子哥满嘴不在乎，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帮他在七夫人眼前多几句话……”
之前的林缚生性软弱，赵虎又有些粗线条，三个好友中，每回差未几都是年纪最的林景中来拿主意，林缚点头答应下来：“这是当然……”
“这些做什么？”赵虎不耐心的道，推了林景中的瘦弱肩膀一下，“你往跟掌柜告个假，我们先送林缚回往将屋子要回来……中午再弄些酒肉，好好的吃一顿，再往将那假坟头给扒了，往往晦气。”
林缚倒不知道这边不仅帮他立了衣冠冢，他之前住的宅子也给别人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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