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转学(5/5)


转过“”角,大向上移位了150米时,有一辆汽车停在了我们身边。我知道这个司机是想营救我们。可以想象的出,当时我们周身蜜蜂的密度有多大,但此时雨衣屏障是安全的,动作上不能有任何失误。

我俩继续前行了三、五米,听到那辆车重新起动,与我们并排前行了约一分钟。当这位好心的司机,确定我们没有求助意愿,就一加油门走掉了。

我们依着路的道崖不断往前搁蹭着搁蹭着,猛然我感到蜜蜂的攻击一下子消失了,我心里思谋这是不是蜜蜂的什么鬼计。

危险之中短暂的平静就是脱脸最好的机会。我赶快直起腰迅速招呼王喜乐加快推车速度。大约快迅推进了50米,我感到脚下有风在流动,也没见蜜蜂再有什么动静。

于是,我慢慢把雨衣从头顶拿掉,发现我们正处在大梁子的中间偏上的部分,整个“”沟完全被我们所俯视。虽然下面蜜蜂形成的黄色之浪,依然在眼前不停的涌动,但在我们的身边,只有零星的散兵游勇偶然过来转一圈,然后就一头向下飞去。

“喜乐,我们到了上风头了;赶快往上推,到了坡顶就没蜜蜂了。”

“为啥?”

“自然中蜜蜂一般不逆风风行,更别说抢上风头了。”

王喜乐犹犹豫豫的离开雨衣能保护的区域,慢慢挪动脚步独自向前推行,走过十多米他发现真没有蜜蜂来攻击了,就推着车子跑向大梁子顶端。

待我到了大梁子之上,转身回望,才对整个地势有了一个清晰认知。这道大梁子是这一代方圆二三十公里的分水岭,南面“”沟方向明显是个低洼处。

“喜乐,这里为什么会聚集这么多的蜜蜂?”我指着下面那片流动的黄浪说。

“这还用问,是那户养峰的人家养的呗。”

“不对。绝对不对。”我加重语气说。

“为啥?”

“你想想,我们找苁蓉首先要找聚风、聚湿、聚气的地方,在这种地方苁蓉才更有可能存活,与下面这个低洼地势差不多。也就是说,是养蜂的人找到了这里,而不是养蜂的人在这里培育了蜜蜂。”

“爸爸赶快走,不说这些了,看见下面的蜜蜂心里要多膈应有多膈应。”

大梁子一路向北都是上风头地势。虽然此时已五点多了,但大夏天的,我迫不及待的恢复了正常着装。然而,我让王喜乐也回恢正常着装时,却遭到他的坚决反对。

这样,又往前骑了四、五公里,当王喜乐确信零星的蜜蜂也没有了,才让我给他脱去长衣、沙网等装备,此时的儿子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第二天我们按计划赶到了固源。从固源到家乡吉兰太这六百公里行程是我们来时走过的,路状比较熟悉。在这段高速骑行的过程中,王喜乐对途中每段的各类所需物品的购买与携带的筹划程度很是精确,恰到好处,不增添多余的负担。

最后,2008年8月3日,早上七点从银川出发,冒着三十多度的高温,到晚上10点半我们顺利骑完成250多公里的骑行,回到家乡吉兰太。

骑车远行的艰辛与多变不言而喻。孩子从12岁到13岁间的转变也是惊人的,如果说12之前的孩子也能完成艰辛之事,但他必须地在大人引领下;可到了13岁,孩子面对艰辛而多变的现实已有了自己的思维系统,比如怎样用地图判断路的难易;怎样计划途中食宿及补给;怎样选择与佰生人搭话的技巧;怎样鼓励自己面对现实;最重要的是孩子与家人的沟通变得自然面然,情真意切,没了隔阂。

2008年8月8日至2008年8月24日,我与王喜乐在家全程观看了北京奥运会的转播。看着以姚明、刘翔为代表的新一代中国人在奥运会上完全不一样的风彩,回想着王喜乐在远征中的各种表现,我觉的他内心善念的自制力,已能够抵御世间恶念的攻击了,于是同意他向银川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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