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南迁（2/3）
苏寅一笑，知道姜桓向来“惧内”，此事不敢擅专，需要进去问一下。不过想必他的那个河东狮，即便性格再泼辣，也不会蠢到毁掉姜桓卷土重来的机会。点点头，“也好，久未与鸣泽兄共饮，今日当共谋一醉。”
姜桓这边是敲定了，苏寅在姜家喝了一顿酒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剩下的问题就是要说服天子。
这件事当然不难，天子也当是想早日看到襄汉漕路打通。早一天开辟一条沟通南北的新道路，那开封的安全也就多上一分。
苏寅从才能上说还是很出色的，朝中也是知名。前两年丈量汴京到泗州的地势高下差别，就是苏寅领头测量，最后测出来的结果是十九丈四尺八寸六分。此外他任职地方的时候，在水利上多有创建，万顷良田都是由他所开辟。如果有他辅助姜桓，当然是强强联合，把握更多上一分。
姜桓回去后的第二天，就将已经写好的表章递了上去，希望朝廷能安排一名擅长事功的官员，去汝州或是唐州——方城山便是两座州郡的界山——虽然苏寅在奏章中并没有点姜桓的名，但如今朝中局势，能够答应被外放又愿意事功的，除了苏寅之外究竟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姜昌考虑良久之后，就将降罪诏书上的宣州改成了唐州，同意让姜桓去京西戴罪立功。但苏寅找了姜桓助阵的这件事，还是出乎世人意料许多。尤其是姜桓此时戴罪模样，现在是新党旧党都不待见，视为异端，朝中顿时一片哗然。
姜桓上书请求外放唐州，其实是苏寅帮了他一个大忙。只要襄汉漕渠功成，凭着这份功劳，也能赎了旧过，说不定还有找头。
私下里，李国辅也询问过缘由，姜桓则是尽可能诚实的回答了。
他有自己对未来的计划，并不打算在京西耗费太多的时间。
襄汉漕渠历史上虽然没有开通，但故道皆在，只要稍加疏浚便可。唯有穿过方城垭口的那一段要深挖，至少六七丈深。从土方量说，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是个天文数字。更别提万一下面都是石块，那就更是让人无能为力。
姜桓打算通过轨道来跳过这道难关。但他既然说过要重新开凿襄汉漕渠，那么方城垭口的那一段的渠道，也不能就此置之不问，否则也少不了有人鸡蛋里面挑骨头。
所以姜桓需要一个接手之人。他本人只要能保证通过轨道达到百万石的运力，那么他承接的这个任务就算是成功了。接下来，继续挖掘方城垭口的河渠的任务，姜桓就可以交给汝州、唐州接手，不需要他这位京西都转运使继续为此殚思竭虑。
不过李国辅没有将韩冈的话外传，所以第二天又引来了另一人来质问。
“鸣泽，你可知道蔡持正昨天在御史台中与人说什么，”隔了一日，杨嗣源便为此事找了过来，对于姜桓事先没通气，他着实有些不痛快。
“蔡确？”姜桓知道这一次是蔡确领头弹劾自己。比起蔡确看风色选站位的本事，他的确差的太远。蔡确当年对张太虚反戈一击，仕途却没有受到多少挫折，如今眼看着就能升御史中丞了，而自己，却是狼狈离开。
“他说了什么？”姜桓问道。
“‘都说相公好放生，每日就市买活鱼，想不到姜鸣泽也学着放生了。’”杨嗣源学着蔡确的腔调，“可不要落到水里，连个水花都上不来。”
姜桓闻言，神色一动，“大人确定要晋相公了？”
姜桓顾左右而言他，杨嗣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得将此事放过，姜桓怎么说也是有才华的，苏寅得他襄助，襄汉漕运的把握又多了一分，“难道鸣泽你还不知道，子厚相公辞江宁府，就宫观使的辞章，已经上到第三份了——第一封刚到江宁两天就上了。昨天已经议定，天子也同意了，子厚相公江宁落职，改集禧观使，过两日等太常礼院那里将制书做好，就会颁诏。”
姜桓不由得吃惊：“章相这是？”
杨嗣源叹了一口气：“章相也欲变法，但不是太虚丞相这样自上而下，他这是想点到面，面到国啊。”
姜桓的确没想到，这个时代就有人能够明确地提出“经济特区”的示范概念，并以此应用在朝堂上，这人还是打压异己的章惇。
姜桓感叹一声，果然不可小看天下英杰，何处无人才？
的确，若是能够成功实行，这将是一种一劳永逸的半分，甚至比起张太虚的变法来的更直接。
朝堂没用镇压全国的魄力，但是单独镇压一府，却是绰绰有余，章惇这一举正好名正言顺地将张太虚的大权接过，并插手到地方。
“章相一走，莫非朝堂无人？”姜桓问道。
杨嗣源摇摇头：“你只看见了表面，章惇名义上的南下事功，可实际上是为了避开‘太子’的动乱啊！”
姜桓一惊，自己数日没有上朝堂，怎么又冒出这么多大事？
“太子可立？”姜桓询问，想从杨嗣源这位长辈这里得到答案，但是杨嗣源也说不清楚，只是摇摇头：“怕是没有这么简单，章相一党，自一年前太虚丞相出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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