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天使的慈悲（2/2）
已经僵住了。
“抱歉。”
她再次低头，轻声说道。
接着，她又来到了小屋里唯一的一张小木床前，没有发出一丁点儿人类能够感知的声响。
“晚安，可怜之人。”
一边说着，珂赛特一边捂住了黑子的嘴，一边把匕首利落地刺进了他的脖子里。
“似乎做了个好梦呢，愿这个梦境永远延续下去。”
看着这个死时依旧面带笑容的敌人，珂赛特欣慰地笑了笑。
“啊！”
与此同时，塔楼上也传来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扑通”声。
听到了动静，珂赛特走上塔楼，看见一个年轻的兵士正痛苦地捂着胸口，急促地喘着气，口鼻不断地冒着血沫。
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支长弩箭，箭身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以及前后两面的甲胄。
珂赛特的神色立即变得悲悯起来：
“真可怜，那个菜鸟没有命中你的心脏吗？别害怕，痛苦很快就会结束了……”
她一边柔声地劝慰着将死的敌人，一边靠近了他，将匕首利落地刺进了他的脖子里。
小陈很快也断了气。
“安息吧，可怜的孩子。”
珂赛特半蹲在小陈的身旁，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合上了他的双眼。
然后，她又轻轻抹掉了他脸上那两行已经溢出来的眼泪。
“清除！”
珂赛特一边下楼，一边说道。
莫早心里毛毛的。
这次行动中，虽然他全程都跟在珂赛特的后面，但却是个没有出手机会的“小透明”。
他实在无法把她杀人时的干脆利落，和杀人后的那副或悲悯、或欣慰的神情联系在一起。
记得总教官波利娜说过，珂赛特是一个慈悲的天使……
他当时就问——天使是什么。
波利娜笑着说，珂赛特的容貌，就可以用“天使一般的”来形容。
珂赛特教官的容貌？
莫早稍稍一琢磨，便有了结论。
哦，天使就是——脸蛋小、五官精细、蓝眼睛、淡金色头发，笑起来就像暖春里的太阳一样温暖的姑娘吗？
那这天使的慈悲……可真有点儿瘆人呐。
莫早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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