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一百里之外（1/2）
莫早在兵器格杀一道上还是颇有天赋的。
五、六个人冲向莫早，连抡带扎，愣是没法伤他分毫，反而被莫早寻到了个破绽，刺死了正前方的一个。
然而，更多的敌兵围上来之后，莫早明显吃力了起来，一直疲于应付。
呼哧、啪、呼哧、呼哧、啪……
“呃！”
莫早一个不注意，便被抡了好几下。
所幸的是他还算根骨厚实，肾上腺素也爆发了，暂时没了痛觉，才不至于痛得动作变形。
致命的攻击倒是一直都被他躲闪、招架住了。
不过，这种只能苦苦支撑，根本没法削减敌人的战况，就意味着力气稍稍衰退，就很快能被一波带走。
莫早有些绝望，全凭着本能在苦苦支撑。
敌人的枪尖贴身擦过了七、八次，每一次都让他体验了一把与死亡亲密接触的窒息感。
“呼、呼、呼……”
他的气息变得紊乱，步伐和动作也开始僵硬，眼看就要不支了，却忽然听到珂赛特用一种相当鄙夷的语气说道：“菜鸟军士，退后。”
莫早赶忙后退了几步。
接着，只见珂赛特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经过了他的身边，冲到了敌方的人群之前。
她的动作太快了，正当面的两个敌兵还没做出任何反应，脖子上就多了一道利刃划过的痕迹，鲜血狂喷，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
紧接着，珂赛特杀进了人群之中。
如果忽略掉手中的刀、周围的人、喷洒的血，珂赛特就像是在演绎一段热情似火、节奏极快的舞蹈一般。
疾速挥舞的双刀让人只能看见残影。
哪怕是以往自傲于勇力的蛮将，此时也没办法反抗——哪怕让珂赛特的杀戮速度稍微停滞一下都做不到。
“呃呃呃呃！”“啊~~！”
扑哧、扑哧……
战场上全是惨叫声、哭号声与利刃切断血肉的声音。
就算再怎么仔细聆听，也听不到一次兵刃相撞的声音。
想为兄弟、袍泽报仇的，和被吓得丧了胆，正要夺路而逃的撞在一起，让人群更加混乱了。
就在莫早的目瞪口呆中，那些把他逼入绝境的土兵土将们已经全部倒下了——除了那些成功逃走的幸运儿。
地上铺满了敌军的尸体。
他们死得太快，动脉也断了太多条，地上的泥土，踩起来的感觉已经变得黏糊糊的了。
“走了，菜鸟。”
珂赛特用手肘撞了撞还在发呆的莫早。
“呃……是！”
莫早如梦初醒，赶紧应了一声。
兴许是刚才的刺激有些大，莫早的脑袋还有些发懵。
“报告！”
“讲。”
“不用……那个吗？”
莫早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下用手指给死人合上眼睛的动作。
“生者还需要救援的时候，死者的事可以先放放。”
珂赛特回头瞟了莫早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对“智障”的关爱之情。
“呃……是。”
莫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珂赛特与莫早杀到另一头的时候，只能看见一群敌方兵将踊跃争先的背影。
“你休息一会儿吧，近身搏战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练。”
珂赛特叹了口气，握着刀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莫早的肩膀，便向人群杀了过去。
几分钟的时间里，便又有一百余人被珂赛特斩杀，另外的一百余人仓惶地四散而逃。
他们慌不择路地弃了温暖的营房、坚实的营寨，向着黑暗、寒冷的山林中拼命逃跑。
“也许他们能喂饱一些饥饿的野兽。”
珂赛特耸了耸肩。
王中尉的突击小组阵亡了一人，重伤了一人，王中尉自己和一名军士也受了轻伤。
珂赛特检查了一下重伤者的伤口之后，立即取了缝合针，就着营火烤灼了一番，然后又取出缝合线，紧急处理了他的两处刃伤。
简陋的条件下，她也没办法保证重伤者的存活，是死是活，最后还是要听天由命。
接着，她走到阵亡者的身边，轻轻合上他依旧怒瞪着的双眼：
“安息吧，少年，你已经尽力了，你是个勇敢的少年……
抱歉，没有给你更多的教导和训练，就急匆匆地让你来到了这样不幸而残酷的战场上。
但是，一定会有人因为你的牺牲而得救，愿你没有悔恨，永享安宁。”
这时，狙击小组和警戒小组也赶了过来，准备接受新的命令。
“原地休息一下吧，大家都辛苦了。”
珂赛特说道。
营地的清理工作，可以交给后续赶到的人，就没必要再让这些苦战了许久的先遣队再卖力打杂了。
“是。”
众人也如释重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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