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诈败(1/3)

在崇德殿听政一下午,望月带着一脑袋军政大事,回到县公府中。

陪阿琳一起用过晚膳,说了些亲密的话,照例去寻李绸说话。

她在崇德殿坐了大半日,疲惫又困倦,干脆询问过李绸,她要躺在他的榻上,跟他说话。

她将今日在崇德殿中听到的,关于姜氏失窃财物去向的讨论,

简单讲给李绸听,讲完了问他:

“郎君以为,姜氏失窃的财物,还有那些藏匿财富的秘库——真的是华哲连在操纵吗?这么大的手笔,只有他一人果能办到?”

怎么想都觉得,这华大将军若真如此厉害,布局如此之广,那他的野心,可不会止于偷窃姜氏财富。

李绸淡淡说了声:“莫非公主有新的怀疑之人?”望月答了“没有”。

李绸没坐到榻上,而是将轮椅挨着床榻,对着窗外坐着——天气虽然寒冷,这一晚的弦月,却清辉皎洁,将□□的树影和陈设,照得迷离可爱。

李绸举起胳膊,想将窗扇关紧些,发现手臂还差一点才能够着。

他想踮着脚,微微站起来一些,却发现下身只要一使力,便颤抖得厉害,也疼痛得厉害。

他不想在嘉善面前出丑,干脆以手臂支撑着,微微抬高下身,将窗户关得稍紧些。

他一人无事的时候,时常锻炼上身腰腹的力量,如今已经颇有成效。只是腰腹以下,自己若动得太多,疼痛还比较明显,现下多是按摩和被动的活动,不大能使的上力。

他将手搭在嘉善放在身侧的手上。

以前,她喜欢抓着他的手摸着玩,如今,倒是他喜欢抓她的手。

她的手软乎乎的,骨小肉匀,手指长短适宜,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但她应该是体质偏寒,双手经常不太暖和。

说起来也许可笑,每回和嘉善牵着手说一阵话,他不但心里舒爽,连身体似乎也松快许多。

想一想男女之情,有时如冰霜利剑,有时又如良药春风,叫人生生死死。

望月自己在沉思,问了李绸的话,他没有立时回答,她也没有注意到。

现在被他拿了手摸来摸去,她莫名觉得心里也暖和,对他说:“郎君的手,真暖和。”

她可爱地瞟了他一眼,把她的手掌翻过来,掌心和他的掌心对贴在一起。比较了一下大小,又将两人的手十指相交,举得高一些,笑道:“大小牵小手,多有趣!”

李绸垂眸,看着十指相交的大手和小手,也笑了。

两人享受着这无声的温馨,她突然说:“郎君的手,干爽,暖热,跟以前大不一样……郎君不受湿寒折磨了。”说着,摩挲着他的手心,好像许久不曾注意到了一样。

看了一会儿,她问他:“郎君近来,精神不错,气色也好了极多。当真是奇妙,——”

她不大清楚,自己练出来的一点内功,竟有这么大的效用。

以前,皇后被人下了□□,她的内力可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莫非因为她与李绸更有缘,所以她做的事都对他有利?

她隐约的直觉告诉她,凭她的一点内力,这李绸不大可能恢复得那么快。

李绸看她神情有些迷茫,她微微蹙着细长眉,轻问:“在想什么?”

她一回神,抽出与他十指相交的手,疲惫地抚了抚脸颊,道:

“不过是姜家的事,有人在背后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猖狂的山匪,贪官污吏,还有姜氏自己——最终暴露在人前的,看起来都是替罪的羔羊。”

李郎君瞅一眼空荡荡的手,心里叹息,又听她喃喃说道:

“若这华哲连,果真能做下这弥天大局,还让人没有足够的证据揭发他。那此人心机莫测,手段狠辣,实在叫人难以想象。”

李绸用手扶着床榻,将上身微向榻上侧倾,抽走她盖在脸上的手,轻道:“公主,不必忧劳这些事,我会看着办的。”

望月沉沉叹息,道:“这华哲连如此奸枭之辈,恐怕所图不小。此人若是寻常文官还罢,偏偏身领大将军职,手下掌控边陲和洛州几十万大军……”

李绸轻道:“陛下是多疑善思。公主因姜姮娘、华仲渊,怀疑华哲连是幕后黑手,陛下怎会想不到?

望月叹道:“郎君有所不知,父皇对这位华大将军,心存轻视,这种心态非是一日养成,很影响他的判断。

“在他心里,王弼大将军最令他心怀忌惮,华大将军在他眼中,或许,就像是一只言听计从的狗?”

李绸闻言,眸光一深,轻笑道:“公主知人之深,令人羡慕。”

她抓住他的手,枕在脸颊下面,默默地看他:“郎君未必不知人。”

李绸笑一笑:“到底不如公主心细如发。”

他自然明白皇帝对华哲连的心态。

只从一事就可明显看出:

皇帝不喜华哲连之妹,原来的华妍妃。此妇愚蠢浅薄之人,仗着兄长在皇帝面前得脸,在宫中屡屡生出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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