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恩断义绝? 二（1/2）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云小天左顾右盼，发现此处正是学校的医务室，而自己现在正躺着的位置，正好就是上次躺进来的那张床上。
他本想起身离开，可是刚一下床，又觉得不对劲了，转身刚想询问，一开口还没蹦出一个字来，突然又止住了。
这时，墨小沫轻轻地合上了书，说道：“你在床上躺了两天了，现在是中午。”
“什么，两天？！”云小天颇为惊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女孩子袭击，居然能晕睡个两天，难道墨小沫是个隐藏了真实实力的强者？
“我下手应该很轻，主要是你当时太虚弱了，所以睡得时间有点长，如果不是有丹药的帮助，估计你还在躺着。”墨小沫如是说道。
一提到丹药，云小天忽然想起两天前墨小沫递给他的药丸，当时他也没多想，接过来就吃了下去，现在想来还真有些后怕。
“至少不是毒药，这你总能确定吧？”墨小沫叹息道。
云小天动了动身子，灵气在灵脉中畅行无阻，浑身上下久违的舒服了许多。“你给我吃的是聚灵丹，这可是很贵重的丹药，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难道我不是要害你吗？”墨小沫轻笑着反问道。
云小天恍然，对于墨小沫的意图，他是越来越模糊了，或许这其中有些他不知道的误会，他急忙问道：“可是……你当时为什么要阻止我救那位老爷爷？”
墨小沫摇摇头，看似无奈，不过却是嘴角露笑，问道：“你会救人吗？”
“不会啊。”云小天老实回答，“我打人和挨打还行，但救人……不行。”
“那你上去打算干什么？”墨小沫站起身子，放下了手里书，目光盯着云小天，像是在教训孩子一般，“秋老师与那位老爷爷关系匪浅，当时他在近处都无能为力，你上去难道就为了增添一个伤员名额？况且在场那么多人看着，无一人上前搭救，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么一说，云小天如醍醐灌顶，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墨小沫？“可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老爷爷就这样被欺负吧？！”
墨小沫突然沉默，片刻之后她低声言道：“力量太弱，有时候也只能如此了。如果你当时真的上去了，结果无非两种，第一，你和那位老爷爷一同丧命；第二，你耗尽体力，身负重伤，为那位老爷爷讨回公道，然后成为众矢之的。”
“众矢之的？”云小天不解，“我救人怎么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宝物的下落。”墨小沫点醒道。
云小天闻言顿时语塞，想了片刻之后，脸上的表情不由一惊。
墨小沫见其似是已然猜到一二，随而说道：“江湖之上，人心险恶，所有参加这次聚会的江湖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宝物。可宝物只有一个，想要得到就必须与其他人竞争。而在场的都是所谓的英雄豪杰，个个对自己的威望都很看重，倘若出手去夺，胜了固然可以得到宝物的下落，但终会烙下恃强凌弱、蛮横无理的骂名，更重要的是会被其他人盯上；而败了的话，则会被嘲笑武艺不精，有损自身和门派的威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说就算这些人想要得到宝物的下落，也不会在当时的情况下动手，而是暗地里使阴招？”云小天皱眉分析道。
“很有可能。”墨小沫点点头，“这样一来，既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招来他人的觊觎，岂不是一举两得？”
道理很简单，可云小天想了想后却是脊背发凉，他犹疑地问道：“江湖人不会都这么坏的吧？”
“我没说江湖人都很坏，只是……小天，你可以自觉地做个好人，但是你却不能同样的要求别人也做个好人。江湖人本就自傲，视世俗法度如无物，没了社会性的制约，作为人的贪婪本性就少了许多束缚，这样的人谁能保证他的善恶用心？”墨小沫道。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虽然人的本性是善是恶，云小天不能断言，但至少没人会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抛弃利益。“那这么说，你是因为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才将我击晕的？”
“是，但不仅仅是。”墨小沫道，“如果你真的上台去了，除了会害了自己之外，还有可能会让后续的事情更复杂。”
云小天疑惑：“什么后续的事情？”
墨小沫低眉沉思，来回轻步，十月的秋阳撒在她的身上，牵出一道曼妙而静谧的影子。良久之后，她这才抬起来头接着道：“我觉得自始至终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弄着一盘棋局。你想，我们一直都不清楚主办方的意图，但究其宴会的结果来看，接下来的江湖武林很有可能会因为宝物下落而发生争斗，倘若这场面就是主办方故意挑起的，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目的？”
云小天正听得入神，期待着墨小沫揭开谜底，可不料对方的话却是在此戛然而止。“什……什么目的啊？”云小天呆呆地望着她。
墨小沫缓缓摇头，紫色的瞳孔里有幽光深邃，她轻声喃喃道：“不知道，但是我们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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