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2/2）
开被妃若牵住的碧落，道：“师父！你真不要止月大哥，你也不要我了？你一次次地离开，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到底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扯着碧落，一点点跪了下来，声音嘶哑，“你带我长大、教我读书识字、教我为人处世……我视你如娘亲，你却一次次抛下我不管，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手指在袖中攥紧，碧落想去将凡音扶起来，却被妃若制止住了。
“你们本非血缘相亲，她又何曾欠过你什么？救你性命、教你读书为人，你应当感激而非像这般指责，”妃若低下身，轻声对凡音道，“忘念司如今身负重责，你若阻拦她，为一己私欲强留她在凡间，才是真正愚昧自私。”
攥着碧落袖摆的手一点点垂了下去，凡音跪倒在地，掩着面，低低抽泣着。
天空中划过两声长鸣，蛮蛮化回金羽红翎的飞鸟盘旋在空中。
远山间可见一点点露出来的太阳。
碧落回头看去，止月的目光落在他处，却始终没有看自己一眼，她不由自嘲笑一声，“现在你一定恨死我了，再也不想见到我了罢？这样……也好。”
天地间渐渐拢起一层薄雾，东边的天空再看不到任何的星星，却有一轮火红映满了天边的朝霞。然而自己的前面，却是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低语。
“断人爱恨，斩人执念，你如何断得了自己的爱恨，又如何解得了我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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