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清时有味是无能(2/3)

”我细声对赶车人道。

少顷,信北君欠身进入了马车内,他坐近我身侧,盈盈一笑道:“公主似乎比以前更为敬终慎始了。”

“经历过了许多的险事,便也知道敬终慎始的好处了。”我侧过头看着躺在软凳上的娘亲悠悠地叹道。

“如今卫姬封城,你可有法子将我与娘亲带入圣安?”我垂下头问道他。

“有,是有,不过要看公主可否乐意。”信北君跪坐在马车的地垫上神色盎然地道。

我回头,认真地盯着他看。

我知道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将我带入圣安,可到底选择哪一种方法,决定的权力却在他的手里。

他似乎今日的心情异常的好,眉开眼笑,仿佛笃定能在盘查之中安然度过一样。

“只要能将娘亲安然无恙地带入圣安,不管是什么办法,我都能受。”

信北君听到我此番话,神情窃喜地点了点头,

他从袖袋之中拿出一个约三尺宽的红木牌子,我没看清那牌子上写了什么,只见他将牌子递给了帷帐外面,正在等着士兵排查的车夫。

他嘱咐车夫,将这木牌挂在马车最显眼的地方,待士兵盘查的时候,一定要先指着这木牌子给他们看。

而后他又俯身在马车的尾部的板子上摸索,不刻便将尾部的一块板子拉了起来,呈现出一处暗格来。

我有些意外,些许是我想多了,为何信北君对这辆马车这般熟悉,连车尾部有暗格这样的隐晦之事都知道。

他将软凳上的娘亲,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暗格之中。

好在娘亲善舞,身子本就瘦弱,也柔软,放入暗格之中,倒也不觉局促。

“这种马车大都为贵家所有,车尾的多有暗格来放置琴弦之类的乐器。”他似是知道我心里所想,故而对我解释着。

“可你若知道车尾有暗格,那些盘查的士兵也会知道。”我帮着他将暗格的木板放回原处,遂而开口问道。

“就算他们知道又能如何,他们没法来这马车上搜查,搜不到,就会放我们入城去。”他将软凳放置在暗格木板的上方,挡住了暗格上边的木板。

他转身靠在软凳上,坐在地上,弓着腿,将手臂放在膝盖上,从袖袋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盒递给我。

“公主请将里面的东西涂抹在右眼的周围的。”

我接下他手里的瓷盒,打开来看,见到里面放着朱砂。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总想着他能带我娘亲入城就行了。

我将盒子里面的朱砂按照他所的涂在右眼的周围,这些朱砂变成了我脸上似是与生俱来的胎记一般。

他嘱咐赶车的老丈,将马车往官道的车马道上去。

老丈听后,立即驱着车前的三匹马,绕过前面的车马,往另一条人迹罕至的官道上去了。

入圣安王城盘查的共有两条道路,一条为普通百姓平民的车马道,一条为陈国宫内,以及公卿大夫走的车马官道。

官道的盘查相比较普通的车马道自然要松散一些,且人也相对较少一些,于是往圣安去的路上,大都一少一多,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我隔着帷帐,看着原本官道上清闲无事,正站在城墙下休息的卫兵,见到我们的马车徐徐走近,忽地都站起了身,迎面走了过来。

我莫名地感到害怕,心如鼓震,险是要破喉而出。

此时的信北君忽然将我拉至身边,一只手扯开了我的上衣,一只手钳制着我的肩膀,我吃惊地抵御着他的拉扯,抬起手死死地拽着他胸前的衣襟。

“公主不是,无论用什么样的法子,只要能将凤姬夫人带入城内,公主都能受吗,怎地现在偏偏受不了了。”他在我耳边轻声地道。

我离着他很近,甚至可以闻得到他身上安息香的清幽。

我放开了手,不再挣扎。

他随即将我的上衣与兜衣扯开,并且四散在马车内,他宽大的衣袂遮住我裸露的后背,将我的身子埋入他的怀里。

他冰凉的手触碰到了我后背还未有祛除的疤痕上,我感受到他手上似是有些颤抖,因而向前贴近了他的胸膛,使他的手远离了我背后的疤痕。

可他却如影随形,甚至整个手掌开始抚摸着我后背的那道疤痕。

“这道痂如此坚硬,想必公主在受伤之时,一定很疼吧。”他道。

我扬起头想要看他此时的表情,却发现如今被他赤身困在怀里,仰起头却只能见到他那光洁的下巴。

“疼的快要死掉了,不过想着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便强忍着不让自己死。”我淡淡地道。

“何为未完成的事情?”他又问。

“替母救父。”

幔帐外面传来了兵卫接连的询问声,信北君稳坐不动,更而厉声地斥责着拦路的兵卫。

在陈国,上卿百里家乃处尊居显之位,就算是卫姬**子也要礼敬三分,更何况是守城的这些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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