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丝绳玉壶为君提(2/3)

阵法,发挥到极致,无论是人或是妖邪,都无法轻易闯入或逃出。

所以,姬雪在硬闯丞相府时,才会被这些生魂所伤。

其实,固阵的方法有许多,可白尧偏偏选择了生魂祭。

姬雪说,这生魂祭阵本就是逆天而为,且过于阴损,不光是会伤及自身,还会连累及后世。

也不知是谁教会白尧祭此阵法来自损阴德的。

我十分好奇为何姬雪能对骨碌的行踪了如指掌,就连她被白素秘密地转送去了丞相府,他都能知晓。

我这人心中藏不住疑惑,尤其是面对姬雪此等奇特的物种。

他虽被骨碌困在丞相府之事所烦心,可却架不住我三番两次地与他旁敲侧击。最终他受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交代了他曾在骨碌的身上留下过自己的一片红鳞。

姬雪的红鳞一般是与人做契后,留在转生之人的身体上的印记。可感知转生之人的所在之处,在转生之人执念消失后,能及时赶到,便以食魂。

所以,凭着骨碌身上的那片鳞片,姬雪即能感知骨碌所在之处,骨碌可否安然无恙。

就好比我与小白分放了金蝉噬心蛊的子蛊与母蛊,我们之间的联系便是能彼此感知到对方的疼痛,以及是否安然存于这世间。

我询问姬雪,他的善于追踪,是否也同身上的红鳞有关,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斥责了一番。

“阿缨现在身陷囹圄,你们却漠不关心,反而在这里与我扯这些无关紧要的。”姬雪因受了重伤,便是一生气就会咳喘,这使他俊俏地小脸苍白一片。

我与小雨心照不宣地对望了片刻,而后开口道:“你不是被骨碌骂回来了么,还想再次去冒险?”

“若是能救她,即便被她骂上三日三夜我也愿意。”我猜姬雪一旦遇到骨碌深陷险境,脑中所有的智慧都会被水一并冲走。

他才不在乎骨碌有没有达成目的,有没有手刃叛徒。他最在意的,是骨碌时时刻刻都能安然无恙。

可白素那厮好不容易才抓到骨碌,才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姬雪这般激动,一定是见到骨碌在白素手上吃了苦头。

想要帮骨碌,必须要先逼白素出手。否则这样一直等下去,怕是骨碌还会受更多的苦。

姬雪受了伤,每日只有两个时辰可维持人身。我画了一些画,有些是雅光的小像,有些是依照白尧或白素面容所作的春殿单张。

我要姬雪每日带着这些画,前去丞相府以及将军府附近散播。

不出两日,白素被逼得现了形,亲自带着护卫,满城地搜寻着作画之人。

可他越是大张旗鼓地搜,越是搜不到任何线索,相反,画着他的春殿画,在东楚城内散播的越来越多,画风也越来越露骨。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姬雪去城外破坏石坝。

当天夜里,浑身上下湿透了的骨碌,手持白虹剑回到了神殿。

我见那如银龙一般的剑身上有些许血迹,却见她毫发无伤。

看来,她应当是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了。

“石坝的破坏计划为何会延后?”她将长剑上的血迹拭干,收回剑鞘之中。

她这句话本来是质问姬雪的,奈何姬雪今日成为人身的时限已到,怕骨碌回来责骂他,早就躲去山后的汤泉里疗伤去了。

她收好白虹剑后,低头便见我靠着凭几,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薯瓜干。

“八尺没将你送离东楚?”骨碌诧异道。

我耿直地摇了摇头,塞到骨碌嘴里一条薯瓜干道:“这薯瓜干香甜可口,是我好不容易从碧儿那得来的,你快尝尝。”

骨碌跪坐在我身旁,在细细地品尝完一条薯瓜干之后,即想通了所有。

“可是榧息和淳于葭没有寻到?”她问我确认道。

我用帕子擦了擦手,并没有着急回答她的话,而是开始帮助她褪去身上的湿衣。

她左边肩胛有一道剑痕,腹前与纤腰处也有一团狰狞的疤痕,像是被尖锐的物体穿透了腰腹,便是看着也能得知当时她会有多疼。

背后的几道鞭痕是新伤,我急忙拿出碧儿留下的药粉,洒在了伤口上。

骨碌一言不发地任我为她清理了伤口,见我双眼通红地揉着鼻尖,安慰我道:“都已经过去了,这一身的疤,早就不疼了。”

我也是受过伤的人,知道受伤的创面越大,伤愈加难愈合,即便愈合了,结痂时也会痛痒难耐。

骨碌那腰腹上的伤,看着就钻心般地痛,更何况在她受伤时,岂不是去了她半条命。

我将预备好的衣裳为她一一穿戴好,拉着她走了屏风后。

小雨趴在屏风后的床榻上沉沉地睡着。

她的伤虽然快好了,可是这些天,身子总是反复发热。碧儿下了两服退热的药,并嘱咐我,按时喂药就好,伤后发热是常事,只要伤口不溃烂便无事。

骨碌回来之前,我方才喂了药,哄她睡下了。

我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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