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都是棋子(2/5)
娘娘交托奴才办的事,奴才也做好了。”顾远是个忠直且机灵的人,认准了德妃这主子,办事没有不尽心、没有不完美的。
韫姜赞许地点点头:“了结了这件事,你就来未央宫当差吧。本宫看你功夫不错,办事也痛快,就跟着二殿下吧。”
顾远憨厚地笑了:“奴才全听德妃娘娘安排,德妃娘娘就是要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奴才都去。”他知道照顾再阳是头一等体面的事,更是被主子信任的表现,怎不感激涕零,怎不尽心?
他磕了个头,照旧退下去了,仍旧安稳地办自己的差事。
等了半盏茶功夫,贵妃才姗姗来迟,和如命后脚就到了,听了命进去查看。贵妃在韫姜身旁坐了,小声问:“没了?”
韫姜的神色又淡漠又哀伤:“约莫是吧。”
贵妃半仰起她弧度优美的下颚:“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戏要等着开张了。眼泪等着戏开场了再掉,否则都是没用。”
韫姜没有搭话,无力地垂着头,她真是万万没想到,竟有一日她会拿着宛陵的过身做戏。真是可笑、真是可怜。
片刻之后,和如命吊着一颗心出来,跪下谨慎又小心地呼道:“两位娘娘节哀,和昭仪娘娘殁了。还有一事容禀,微臣惊觉和昭仪娘娘乃中毒而亡,还望两位娘娘决断。”
下意识地紧闭双眼,韫姜缄默片刻,才稀里糊涂地回:“再差一拨人去请皇上吧,容皇上来了再议。”
贵妃冷冷道:“把雩华殿封起来,不许人走动出路,近侍者当场扣下等候询问。千珊,你带人把和昭仪的用物、留存的吃食、药石全都起出来给和太医查看,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茉蓉一晃神,还没来得及喊冤,宁福就一个拂尘甩过去,把她扣在了地上。贵妃懒得瞧她一眼:“茉蓉是掌事宫女,先从她查起吧。千璎,你搜身,滢儿,你去查她的庑房。旁的奴才也不许放过,全都查。”
韫姜强撑着坐直身体,微微侧了侧脸,示意愈宁令人过去帮衬。
约在一炷香时间后,徽予才赶过来,韫姜特地拨人来请,是何用意徽予猜着了大概。他虽没几分伤心,但到底殁了一个妃御,不得不过来一趟。
韫姜抬眼看见徽予的身影,绷紧的一根弦一下就松泛下来,泪也跟着不断地掉落下来。她掩面啜泣:“皇上,和妹妹殁了。”
贵妃少不得做出点腔调来,也苦着一张脸,语气却还是淡漠的:“皇上容禀,此刻不是伤心的时候,和昭仪殁了不是天灾,实乃是**啊。”
她扬过脸,和如命立刻膝行上前:“皇上,微臣奉命前来,来时和昭仪娘娘尚存一丝气息,微臣本想施针吊命,却回天乏术。但谁料银针入体,取出为黑,此乃中毒之兆。微臣不敢隐瞒,特报给了两位娘娘。”他说罢,捻着那根银针献给徽予过目,徽予蹙眉瞄了一眼:“中毒?”
贵妃迎上去,扶着徽予坐下了:“臣妾已经命人去调查了,皇上稍等。”
徽予忧心忡忡地望向韫姜,只看她哭得伤心,也是心疼,柔声道:“朕会厚葬和昭仪的,快别哭了,仔细哭伤了自己的身子。”贵妃在,他也不好怎样偏心韫姜,只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
其实韫姜也不全是在哭宛陵的过身,她也不知在哭些什么,只觉得哭出来,痛痛快快哭这一场,就会好的。
她攥紧了帕子,死死捂住嘴,身体跟着战栗起来,一个抽泣,她缓缓回过劲儿来。贵妃见她哭得不成样子,抽过丝帕来递给她,也算是一种警示。
韫姜取过,慢慢把泪擦了,眼红胀酸乏得很,心里却没有那样苦了,像是空了一块,这泪像是一场滂沱大雨,冲刷了自己的心,把一些感情一道带走了。
她没有说话,静静等着。过了会儿,只见千珊同宁福领着吱哇乱叫的茉蓉进来了,千珊看她不成样子,信手扯过一块布塞在她嘴里。
他二人规规矩矩请了安,千珊开口道:“皇上、娘娘,查出来了,是茉蓉这背信弃义没心肝的奴才。”
说着一挥手,后头立时跟上来数个人,手中各有玩意儿。一个捧着药渣、一个捧着小瓮瓶、还有一个端着只剩个汤底儿的药碗,最后一个是伺候和昭仪的太医。茉蓉道:“奴婢取了银簪试过,这瓶东西里的是毒物,连带着今日的药渣、汤药,都含着毒,所以立刻过来了。”
和如命机敏,立刻过去查验,一一看过后,答道:“确实如此,此毒性不烈,须得十几日下去,才能致命。而且状如重病,不像寻常中毒。若不是微臣以施针,寻常把脉和观面相都看不出的。”
那太医也叫:“是是是,微臣不敢不尽心啊,和昭仪娘娘的症状是低烧转高热,神志不清,口不能言。微臣便对症下药,奈何不起作用,原是没查出是毒的缘故。和昭仪自小月后就体弱,有一段日子也病的重,所以微臣没往中毒上想去,是微臣失职了!求皇上恕罪!”
徽予对宛陵的感情一般,也懒得为她怎样追究,只悄悄儿拿眼去看韫姜,顾忌着她的心情。韫姜沙哑着嗓子,轻声道:“这本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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