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银针(3/4)

盈,否则若是二殿下,又该怎样呢?”

韫姜捻着那银针一转,并不言语,晴昭容有些惑然,但仍旧徐徐说:“二皇子身量高,翻身上马的那一记下去,只怕就会叫马掀下来。他们骑得都是大马,力气也大,不过是平常驯得乖了,可若是真发起性来可不是玩的。”

“而且正如姐姐所见,这银针并不现眼,又细,藏在马鞍底下,一下也看不出端倪。只有马鞍上施压,一记刺在马背上,才会发作起来的。可见有人是想钻这个空子了,这几日殿下不骑马,马鞍的检查难免会疏漏些。”晴昭容扶着腰,挪了挪位置,“我知道后,不敢随意声张,在场的人也没几个,我都吩咐了不能多嘴。定城公主她们是明事理的,知道兹事体大,都各自装作不晓得的样子回去了。”

她一指那银针,继续道:“我已粗略查问过,这几日大殿下常陪着二殿下,也不曾去骑过马,只有四殿下偶或来练习骑射。”她平视向韫姜的双眸,“表面上看,被咱们发现之前,只有四殿下的人进过马鞍房,不过显然四殿下不会有这么狠毒的心意,那不就是恪贵妃娘娘吗?只可惜没有证据罢了。”

她见韫姜迟迟没有反应,有些愕然:“姐姐怎么不急,也不打算追究么?”

韫姜这才浅浅一笑,将银针往手旁一放:“这针是本宫吩咐人放的,听你一席话,看来若是旁人也都会这么想,那这场戏就做真了。”

晴昭容一时有些错愕,不曾想竟是这样,她默了片刻,才问:“姐姐为什么做这个?不怕伤着二皇子吗?”

韫姜微微一笑:“你以为,为什么定城想骑的马的马鞍偏偏不称心呢?”她的眼底沉淀着深不可测的城府,“诚如你所说,表面上一查,就像是恪贵妃做的事。而且她也完全有理由,那就是因为出了阳儿这档子事,才导致恪贵妃母子分离。依照恪贵妃的性子,做出这种事也不稀奇。但是这样明显,反而刻意了。宫里的事么,本来就是一团浆糊,说也说不清,就看疑影兜在谁头上罢了。”

她的声音很绵柔,说话又慢条斯理的,让晴昭容有些猜不透她的用意:“这……姐姐难道是和恪贵妃娘娘联合做了一个局么?”

“现在正是微妙的关头,恪贵妃同四殿下的事,若是旁人有心,拿来宣发一下,就没法真正过去。与其等别人的出其不意,不如自己先办了。”韫姜支颐,沉静道,“你别看这几日风平浪静的,其实难呢。”

晴昭容这才慢慢懂了些,喃喃道:“想必姐姐说的是盛妃娘娘,她现在孤立无援,门下羽翼又不够丰满,单凭一己之力和姐姐、恪贵妃抗衡本就吃力,加上她如今恩宠不足,位份不高,愈发落入下风。可要是恪贵妃娘娘同样不济了,与她而言也是大有裨益。所以……闹出来,反而更像是盛妃娘娘的手笔。”

“你明白就好。”韫姜抬眼见愈宁进来奉茶,于是招呼晴昭容吃茶润润喉。等了等,晴昭容迟疑着,仿佛有些担心:“可是这件事终究是往恪贵妃娘娘身上泼脏水的,万一恪贵妃娘娘脱不了嫌疑……”

“不会的。”韫姜把眼一眯,盯住晴昭容,“这个你自然不必担心。到时候,你看见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如实说就好,不必为了恪贵妃而隐瞒些什么。”

晴昭容眼珠子一转,心里掂量了一下,韫姜没有提前告知,想必没有自己,这场戏也能演下去,或许连定城公主都不一定知情。她细细想了,当时就是千珊在一旁若有若无地点拨了一句,她才想到再阳的马鞍这事儿上,一切行云流水下来,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她沉了口气,望着韫姜的眼睛:“姐姐信我么?”

韫姜笑了:“不信你,何必巴巴儿跟你说这么多?——好了,茶也吃了,该把这事儿闹出来了。”

她二人出了帐子,才往徽予的帐子去,路上果不其然遇着了盛妃,泷儿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回了帐子,现如今跟在韫姜身后,仿佛从没离开过。

婵杏听见了风声,不敢耽搁,立时将消息递给了盛妃。这事儿既然不是盛妃自己做的,她岂能不来盯着,谨防她们将脏水泼给自己?

“姐姐同晴妹妹要往皇上那去?”盛妃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懵然问韫姜她们。

韫姜沉着一张脸,将盛妃上下审视了一通,犹豫片刻,温温道:“是了,盛妃妹妹同去吧,有桩事,或许妹妹知道。”

盛妃眼神一动,心里也计算起来,顿了顿,她才道:“不知是什么事,姐姐大可问过妹妹,何必去皇上那儿呢?”

韫姜浅浅一笑:“还说不准呢,得到皇上那分说明白了才好,妹妹还是不要推辞了,否则一会儿御前的人来请,也是麻烦。”

盛妃眼帘一垂,七窍玲-珑心里早想过千百个念头,脸上还是文文静静的笑容:“那便跟着姐姐同去就是了。”

三人一同到了徽予的御帐子,恰好前脚商议国事的王公才走,徽予正有空暇。三人便请了通报,一道入内去。

帐内的徽予才吃了茶小憩片刻,未料三人同时过来,下意识觉着必有大事,于是默然叫人看座。三人过来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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