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玉娘之计(2/3)

地落在那个大肚皮上。她虽不懂瞧孕妇的月份,但看这样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而且,找时日来算,拓跋焘是八月里出征云中的,从那时算起,也快七个月了。

呵,芜歌只觉得心口翻涌起酸涩莫名的怒意来。那时,正是那个男子信誓旦旦地守在神鹰别苑,对她殷勤备至,一副非她不可,一往情深的时候。她想起,他出征前夜说过的话,

“阿芜,自从你回来,朕就没有过了。不,从你离开平城,就几乎没有了。不,更早吧,从滑台认识你。阿芜,都两年了。”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拳。他骗她!可是,她仔细回想那夜的情形。

呵,她好想笑。他说的是“几乎没有了”。

几乎!

她那时一心担心他的安危,生怕他一去不回,竟然连言语里的机巧都给错过了。

原来,从徐芷歌变成刘芜歌,再到赫连吟云,她还是逃脱不了被男子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的命运。

她心口燃起一团无名火,近乎将她吞噬了。只是,脸上却是一贯的清淡,投过去的眼神直勾勾的,是越来越压迫的冷沉。

月妈妈站在一侧,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这左昭仪,她是听过的,不就是顶替了小姐的曾经的永安侯府嫡小姐身份拜堂的那位吗?叫玉娘的那位。

玉娘似乎是被芜歌的眼神给吓着了,一脸无辜和惶恐。最楚楚可怜的是她一直维持着福礼的姿势,肚子那么滚圆了,行宫妃礼原本就吃力,当下,双腿明显在颤抖。她的右手不自觉地撑在了腰上,“娘娘,臣妾的奴婢并非有意冒犯,求您饶恕。臣妾对娘娘并无不敬之意!”

呵,芜歌看着眼前女子的拙劣表演,鄙夷地敛了眸。当初在泰平王府,那个没有名分时就已经趾高气昂,以女主人自居的女子,一眨眼,变成现在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呵,无非是想苦肉计搏君王同情罢了。

她移眸看向那个依旧跪着的小宫女。她方才差点就被这小宫女给骗过去了。若是一般的宫女吓得哆哆嗦嗦狂叩头,哪里还会如她这样口齿清楚,一点都没磕巴。

这主仆俩当真是演的一把好戏。今日的撞驾,怕是精心设计的。毕竟,她出宫并未避讳任何人。她每日都经过这条路,只要是在宫里有些背景的,一打听便晓得。

难怪她入宫这么些日子,从未见过玉娘,原来是在养胎,哦,不,依着玉娘的做派,有孕了怕是恨不得在自己入宫第一天就上门挑衅吧,隐忍如此之久,只一种可能,便是那个男子不允。

芜歌心口的怒意越甚。她今生最恨被人欺骗。拓跋焘!

她感觉到不止是心口酸涩,连眼角和鼻子都有些酸意。这是她坚决不允。

“当真是无心之失?”她终于开口了,轻嘲口吻。

玉娘越发惶恐,撑着腰颤巍巍地福得更卑微:“娘娘,婢女的确是无心之失,求娘娘饶恕。”

芜歌玩味地看着她的表演,目光依旧胶着在高高隆起的肚皮上。

月妈妈到底是跟在徐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赶忙凑近悄声提醒:“小姐,先让她起身吧,这月份弯腰弯不得,怕是没安好心。”

芜歌嘲讽地勾了唇,旋即,绝美地笑了笑:“昭仪姐姐快别客气了,小心闪着肚子。”

玉娘似是长舒一口气,赶忙搀住一旁的近视直起身,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臣妾谢娘娘。”她呵斥那跪着的宫女:“还不谢娘娘宽恕之恩。”

那小宫女赶忙又叩头:“谢娘娘饶恕。”

玉娘笑着又浅福一礼:“臣妾不到饶娘娘了,娘娘慢走。”说着,避退到一侧,又呵斥那小宫女:“还不闪一边去。”

那小宫女作势就要起身。

“慢着。”芜歌脸色冷肃,“虽是无心之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那小宫女惊得僵跪住,一脸惊恐。

芜歌笑看一眼面露惊色的玉娘,又移眸看回那小宫女:“你这样冒冒失失,差点就撞翻了本宫的步撵。你家主子是双身子,更加挨碰不得,你这性子,若不小惩大诫,迟早要闯出更大的事端。”

芜歌自幼的教养,就是入宫为后,这一番话下来,极具凤仪:“来人,拉下去,仗责二十,以儆效尤。”

小宫女吓得赶忙磕头:“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又扭头对着自己的主子磕头:“娘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玉娘先是震惊,继而回过神来,哪里还管那小宫女的死活,只想把这苦肉计演得更逼真一些。她一手扶着近侍,一手扶着腰,屈膝就要下跪。

那近侍话里有话地劝阻:“娘娘,使不得啊,您都七个多月了,跪下去,恐怕是会动胎气的呀。”

呵,果然是七个多月了。芜歌冷眼看着玉娘当真跪了下去,还在楚楚可怜地叩着头。

“娘娘,求您饶了雯晴。是臣妾管束不严,臣妾实在是闷在屋里太久,见今日天气晴好,便想放纸鸢。雯晴是奉臣妾之命放纸鸢的。倒着跑,这才没留意到娘娘的尊驾。求您看在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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