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雪之哀伤(2/3)

这是在都市看不到的,都市只有雾霾和人。

“东帕下了两天两夜暴雪,封山已定,我们无所作为。”宏峰凝重地看一眼百无聊赖的杰克:“你还没告诉我暴风劈开地面之后为什么爆出了光?难道是一刀劈着火了吗?”

杰克微微皱眉,低头思索片刻:“能不能开一点脑洞?发挥一下你的想象?暴风异变成鳞甲战神,一刀劈开了时空裂隙,我怀疑那道光是从另外一个空间发出来的。”

“省省你的想象力吧!”宏峰对杰克的话不屑一顾,只相信科学不信鬼神,还一刀劈开时空裂隙呢,为什么不把山劈两半了?从这家伙的嘴里掏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夸大其词,故弄玄虚!

杰克并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是淡然地冷笑一下:“你见过人面牛身的怪物吗?见过汹涌狂奔的干尸人吗?见过光会吞噬活人吗?如果没有见过,就没有发言权。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我见过。”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铁定是虚的。”

“有时间你可以向暴风质询一下,不过估计你没有机会了。”

“你不是也一样?大雪封山那里就成了生命禁区,不要说是人,就是雄鹰也飞不过东帕雪山!”

“我不一样,我是见过神的人。”

“你是神人!”

越野车在荒漠中呼啸疾驰,卷起漫天黄沙。两个话不投机的男人基本没有共同语言,最大的乐趣就是拌嘴。一个是所答非所问,另一个所问非非所答,一路别扭着向帕米尔高原腹地行进。

对宏峰和杰克来说,进入生命的禁区是一种探险,而对于楚枫而言则是一种赎罪。难以言表的愧疚和难以抚平的创伤始终在心中奔突,想过诸多理由跟雪族部落的人去解释,而当真正见到的时候却哑口无言,任何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

魏然耸立的望楼披上了银装,偶尔露出的斑驳色彩让它显得更加沧桑。而依山傍水而建的雪族村显得死气沉沉,尽管他们在望楼下站立了许久,也没有一个村中人发现这两位不速之客。

这里是曾经是楚枫第一次面见雪老的地方,那时候他在空地上打太极拳,熟料七天之后他便仙逝了。楚枫知道自己的到来破碎了雪族部落的守护千年的梦,也终结了雪老期望叙旧的等待。当一个人达到一生目标之后,生无可恋,死亦从容。

穿过冰封的河道,在三山环绕的一处谷地当中便是雪族部落的家族墓地。雪漫山遍野,掩盖了山谷中孤寂的坟墓;雪落无声,仿佛在为默念着逝去的灵魂。初楚枫曾经在此守灵三天,自然知道雪老的墓。雪老的墓地已经荒芜得不成样子,只过了一个夏季,上面已枯草成堆了。

顶着残雪的墓碑上面仅有寥寥几个字:先父雪族飞鸿君千古。落款是那个熟悉的名字,雪燕妮。

钱飞把坟周围的残雪清理干净之后,肃然地站在旁边。

楚枫久久地注视着坟包,心中无限感慨。人最终都会化作一杯黄土,倘若有青山绿水陪伴,灵魂便不会孤单。

雪老,我回来了。

两行清泪默默地流下来,压抑已久的心愁汹涌而出。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当雪儿被那道神秘的光吞噬的时候,楚枫的世界已经崩塌,直到成为无法还原的废墟。而当面对雪老的时候,深深的愧疚复又袭上心头,没有把雪儿带回来也许是今生今世最大的遗憾,也是永远抹不掉的心伤。

酒洒在地上慰藉逝去的灵魂;泪流在心里体味着深重的责痛。

“楚爷,咱们千辛万苦来这里该不是只为了看雪老吧?”钱飞擦了一下眼睛,这辈子的难都在这几天遭够了,该不是只为了还愿这么简单,不符合楚枫的性格。

楚枫起身默然地仰望墓地对面不算太高的雪山:“桑梓埋骨地,何处是故乡。”

“您又诗兴大发,不是说好了要找先祖雪芃的墓吗?一千多年过去了,估计早就化成黄土了。”钱飞不无感慨地叹息道。

这是雪老临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难道有什么玄机吗?桑梓是故乡之意,既然埋在了故土为何还要质问?雪族部落守护在这里已经超过一千多年,对于后来的雪族而言,这里俨然成了自己的故乡,但对于先祖雪芃来说,这里是他乡。

“走吧。”楚枫提着黑色旅行箱向山谷中走去。

谷中隆起的雪包都是坟,越向里面走坟包越小,说明坟墓愈加久远,在抵达山脚下的时候,两个人走出了墓地。站在高处回望一眼墓地,才发现被雪掩盖的坟墓呈现“八卦”的图形,而两人的脚印恰好将阴阳分隔开。

钱飞诧异不已:“该不是故意为之吧?怎么感觉有机关呢!”

楚枫微微皱眉,这是雪族部落的传统吗?哪一座墓是先祖雪芃的呢?作为一名大祭师,他的风水造诣已经出神入化:圣山的冰封圣殿是“七星拱月”,而这里是“阴阳乾坤”,他会如何安排自己的栖身之所?

“如果莎莎来就好了,这是一个风水局。”楚枫紧皱着眉头观察着周围环境,三座连绵起伏的雪山将墓地包围,出口冲着西南向,后面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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