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1/2)

看陈清然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口接一口的喝冷茶,十一以为她是饿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加快。

想起刚才听到的贤夫就想笑,贤夫是什么鬼,难不成以后他的妻子是个什么都不做的人?

转眼一想,又觉得说不定,日后他建功立业,自然是不会让妻子为油盐酱醋茶发愁,如果将来的她如同师父这样可爱就好了……

陈清然自然不知道十一肚子里说的话,还有两年的时间,只要十一过了十五生辰,他们这几个人就得散,想到这件事,她心里是又激动又不舍,这些日子,她早就把他们当做了亲人……所以就好好珍惜吧。

十一这时煮好汤圆,端了过来,陈清然伸手接过,满眼都是星星,都说汤圆吃了团团圆圆,她多吃点,和哥哥他们是不是会早日相聚呢?

特别是润哥哥,海底墓一别,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命盘也推演不出他的下落。

心里哀叹道:转眼三年,我等你已一千多个日夜,也不知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十一见师父埋头吃汤圆,小木勺一口一个,心想,这次的味道看来不错。

木碗是陈清然特意让绿芜买来吃汤圆的,绿芜见她要,自然乖乖的买回家,在她看来,只要小姐喜欢,一个字“买!”

三日后,一大三小到家,小杭看见陈清然在弹琴,一把冲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道:“师父,你这次怎么带着大师兄先回家,是不要我们了吗?”

陈清然把小杭拍开,这孩子,越发的没有男女规矩,“我哪有,那日被人跟踪,只能早点回家”

小杭抬头,眼睛里充满好奇,嘴角露出笑意,“师父,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呀”

没等陈清然回答,就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想来也是,昨日我们考完试,回到客栈听见有人说,一位眼覆白绫的蓝衣女子比武,赢走了苍悠剑,不用猜就知道是师父”

故里走出来,两个小酒窝看着好不可爱,“师父,你那日出手怎么那么重,那汪峰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废了他的手,莫不是那人嘴臭”

陈清然点头,正经道:“没错,那人的嘴十分恶臭,我是恨不得片了他”

突而惆怅道:“若我还是从前,哪有人敢欺负我,一个个的都不把我当祖宗供着?”

“祖宗?”小杭摸不着头脑,这几年,他们几人私下也猜测过师父的身份,问题是无论怎么推测都没有用,今天师父难得松口,他何不顺藤摸瓜?

“师父,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小杭认为这个问法挺好,不会引起师父的怀疑,只会让师父觉得他们是好奇。

陈清然随意的拨动琴弦,漫不经心的开口,“还能作甚,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官家小姐,年少时上过战场杀过几个人罢了。”

小杭一阵暴击,师父这多才多艺、善词赋的模样,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官家小姐?

反正他是不信,而且还是上过战场的官家小姐,难道师父是将门虎女?

还没等重新开口,小杭就听见,“好啦,不说那么多,师父的身份如今都是掩埋在泥沙里的东西,不值得探讨”

见师父不愿多说,小杭立马应好,又问道:“师父,今年的春闱你觉得我们三人都会中吗?”

“是啊是啊,师父觉得我们散人会中吗?”小安紧跟着提问

陈清然从琴弦上拿下手指,看了看小杭,又看了看小安,欲言又止,她实在是不好说。

故里看见陈清然的迟疑,问道:“师父,莫不是你不愿打击我们,所以选择不开口?”

陈清然看着故里,摇头道:“不是,为师还没算,命这种东西越算越薄,所以我还是不替你们算了,终归到底,一个月以之后就知道结果,莫慌”

见几个孩子实在是吵人,陈清然不经意的赶人,她现在只想弹琴,做一次品性高洁之人,“你们三人考试想必也累了,都快回房休息,明日还要早起练武”

三人都见师父这样赶人,恭敬的行礼告退,“师父,徒儿告退”

陈清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等几个孩子进屋后,陈清然想起过年时埋的雪水,不如现在挖出来酿桃花酒?

转身对绿芜道:“绿芜,不如我们明日去挖雪水,酿桃花酒好不好?”

绿芜正放鱼到池塘,耍了耍手上的水珠,道:“好啊,趁现在天还凉,酿出的味道肯定与平常不同”

又提了提手中的桶,示意道:“小姐,放鱼吗,我买了一些鱼苗,慢慢养着,夏天院子的水虫也会少些”

陈清然瞧见绿芜手中的水桶完好无损,她惊讶道:“稀奇,走了这么久的山路,鱼苗竟然还在水里”

绿芜:“……”

“小姐,鱼苗不在水里,难不成在空气里?”

陈清然摆手,辩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山路崎岖难行,没想到水桶的水倒是没受影响”

绿芜听明白,继续扔鱼苗,得意道:“小姐,这说明奴婢做事稳靠”

“是是是,你做事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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