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 九(1/2)

陈清然嗯嗯点头,“是是是,知道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无处安放!”

待陆泰和柳珂说完话,柳青行完礼,三人背手走路,潇洒离去,独留柳家一众女子眼泪汪汪。

走在凉州城的街道上,空中飘来柳絮,陈清然捂住口鼻,埋怨道:“这才几月份啊,柳絮就满天飞,是要害死我不成?”

陆泰噗嗤一笑:“害你?思追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柳青还没从中午被偷窥的事情中转圜过来,不屑道:“柳树碍你眼啦?它闲的没事干才害你,就算是害你,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祸害柳絮是杀不死的。”

陈清然被怼的莫名其妙,陆泰还好,柳青这是吃火药啦?

就在她准备质问时,柳青突然打了一下她的头,随后立马跑远,不怕被打道:“思追,来啊来啊,快来追着我打啊。”

陈清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转头问陆泰:“柳青这是傻啦?”

陆泰点头,迟疑的语气:“今日同心上人相见,他可能高兴的发疯了”

不过陈清然才不管柳青发不发疯,既然打了她,肯定得打回来啊,在后面追道:“有种就跑快点,跑慢了被揍的更惨。”

陈清然去追柳青,陆泰也不甘落后,三个人又追追赶赶的回了营,结束一天的快乐时光。

春闱考试结束的时候,军队里出现了一件大事,陈清然正在对比寄信人的字迹,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人是谁。

可就是认不出,这人的宋体写的很好,婉转流畅,一看字就知道人肯定长的好看,不是说人如其字吗?

“思追思追,出大事了”,柳青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喘气道:“思追,揪出内奸了。”

陈清然闻言,不紧不慢的把信放进小木箱,头也不抬道:“大家是不是都很震惊,丝毫不敢相信,有些人是不是去跟将军叫冤,说抓错了人?”

柳青直直点头,“嗯嗯,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知道内奸是谁?”

陈清然落好锁,抬头看着柳青,“内奸是徐参军,是不是很让人吃惊?”

柳青嘴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结巴道:“思……思追,你……你一直都知道内奸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何没及时向将军禀告?”语气到最后,成了质问。

陈清然也不再故作高深,示意柳青坐下来,柳青立马落座,陈清然这才道:“又不是只有我知道,将军也早就知道了,将军只是在等机会,抓住证据一举拿着徐参军而已。”

陆泰这时进来,手里拿着一盘包子,问道:“吃不?鸡肉馅儿的。”

陈清然肯定要吃,拿起包子就是一口,柳青完全懵了,思追故作高深也就算了,不,他一直就是个聪明的小滑头,陆泰怎么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清然看见柳青脸上的迷惑,抬起示意陆泰,道:“别胡思乱想了,陆哥哥也早就知道,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聪明人”

柳青觉得,合着就他一个人是蠢货?

徐参军是内奸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他手下的人都不相信,质问他为何叛国,徐参军只是一味冷笑,不回答。

虽然林将军也接受不了属下兼好友是内奸,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也沉得住气,硬是等徐参军露出马脚,跳入圈套才动手。

不过这都不关陈清然的事情,春去秋来,他收到的信越来越多,箱子都放了一半,为此柳青还特意给他做了一个新箱子,打趣道:“思追,给你做的大箱子可以装四年的情书。”

陈清然不想多说,请问“愿君安好”算什么情书?

最起码也得写为伊消得人憔悴吧!

不过这写信的人也算是个奇人,四月在信里放樱桃核,五月枇杷核,六月桃子核,七月荔枝核,八月桂花,也不知道九月会不会是菊花?

想到这里,陈清然没察觉自己竟还有点期待。

柳炽和柳珂过了春闱,所以柳青的日常三件事就成了:思念星儿;好好练武;日常求神拜佛。

有好几次陈清然都撞见柳青虔诚的跪在床上,双掌合并,念念有词道:“文曲星,智多星,请保佑我两位兄长柳珂,柳炽在秋闱拔得头筹!”

九月更甚,大概是因为离秋闱越来越近,柳青祈福的次数越发频繁,从原本的每天三次变成饭前饭后都要来一次,后来直接是只要闲着就开始祈祷。

陆泰都看不进去了,没想劝他别这么入迷,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柳青拉着一起祈福,最后陈清然也被迫加入队伍。

从此以后,他们从武力三人组变成求仙拜佛日常迷信诚心人。

十月的时候,秋闱放榜,柳炽过了,柳珂需再考,柳青知道了闷闷不乐,觉得大表哥没中很不可思议,或者说大表哥没中二表哥中了不可思议。

甚至一度怀疑柳珂和柳炽是不是互换姓名参加考试……

元和二十六年十月上旬,九天殿试第一名出,只知道是一名姓谢的少年,惊才绝艳,帝甚赞赏,直言道:“卿若想做丞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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