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 十一(1/2)

刚开始找茬的官员震惊了,“没想到谢侍郎也是个痴情种,真让人厌恶不起来。”

“难怪他曾拒绝南平群主的婚约,也难怪陛下不为他指婚,原来是心里住着一朵不为人知的娇花。”

第二日京城之外,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谢杭穿着整齐的朱红色官服,从太监手中接过圣旨,清冷的声音有力的道了一句:“出发。”

粮草先行,兵马未动。

当然不止谢杭一个人出发,世家们也塞了好几个人进来,无非就是想让孩子挣点功劳,在皇上面前刷个脸面。

其中最让谢杭熟悉的,无非就是两人,卫晓之子卫简,程毅之子程潇,这两人是表兄弟,长安城内有名的少年郎,未来前途无量。

程潇是个贪玩的性子,至少他表哥卫简是这样觉得,“程潇,你给我安分点,好好骑马!”

程潇回头吐出一个舌头,“卫简,有本事你来追我啊,啊哈哈哈。”

卫简不再说话,低声埋怨道:“真不知道我爹送他来作甚,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

卫简和程潇的母亲是一对姐妹,而且两少年的出生日期非常巧妙,他们的母亲虽然不是同一天发动,可两个孩子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不过卫简早两个时辰。

懒得和程潇说话以后,卫简主动和谢杭聊天,“谢侍郎,你觉得这陈行熙当真有这么厉害吗?未卜先知的去睢阳城搬救兵。”

是的,长安城内对凉州守将有两种看法,一种是佩服,一种是质疑。卫简就是质疑,他不认为一个十九岁的将军处理军务当真这么熟练。

谢杭淡淡回道:“陈行熙是林将军作保,陛下亲封的凉州主将。”

这句话一出,卫简哑口无言。

一行人就这样快马加鞭的赶往凉州,如今是十二月十四,对于凉州来说战争过去了两个月,士兵们早就疲惫不堪。

北漠那边举起白旗,表明今日不打战,陈清然让将领们继续守城,眼睛都放亮些,她可不觉得敌军是遵守作战规矩的人。

自己躺在太师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太师椅也是她特意从柳家扛来的。

她和柳青关系很好,只要她想要的,柳青都会发动脑筋给她整出来,果真是一对好战友。

这两个月时间,凉州歼敌八万人,损失八千人,是个人肯定都会说这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但陈清然不这样想,尽管她明白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伤亡。

但她也还是接受不了,战争实在最无情无义的事情。

前几日她特意让人送信,让驻扎在山上的高志安排安排,去抢劫敌军的粮草,虽然凉州粮草充足,可也经不起如此嚯嚯啊。

冬天本就寒冷,打战又极其亏力气,士兵们每日都得吃四顿,一天两天还好,两三万人每日都多一顿,口粮消耗的快啊。

而且她受不了白菜炖粉条,所以有时为了改善伙食,她就会去柳家吃一顿好的,所以当地主还是挺不错的。

如今她对萧昀的厌恶少了一些,都是看在他给伤药的份上,当然,他时不时送来的各种糕点还挺不错,都是她喜欢的。

凉州城里的鸡鸭猪基本都被吃了,她养了三年的鸭子,也主动贡献出来给伤员炖汤补身体。

反正最近收到消息说,朝廷已经派援军来了,她心想,就不能再快点吗?

北漠派遣了五万援军,可九天的粮草也不知送哪儿去了,再不来就真抵不住了。

陈清然睡的恍惚之间,听到一声剧烈的“嘣”!还有熙熙攘攘,士兵们拿武器的撞击声。

这一下子,人直接清醒,麻利的从太师椅上跳起来,用手扶好盔甲。

这两个月时间,这身盔甲除了洗澡时,她从未脱下过,睡觉都是穿着的,自从敌军摸清凉州兵少,每天的战争都是车轮战,就想耗费凉州军的体力。

虽说敌军人高马大,生的勇猛,可定北军大多也是北方人,个子生的也挺高,再加上定北军的严格训练,直接打两天两夜也不带累的。

“将军,将军”一个小兵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将军,敌军突然发起进攻,高将军正在城楼指挥。”

陈清然刚刚睡醒,人还有点迷糊,听到进攻一次,精神醒了一大半,“走,看看去!”

走出帐篷,从地上抓起一把雪,胡乱的摸脸上,算是给自己醒神,有些雪渣子从衣领往下,钻进了她脖子,陈清然哆哆嗦嗦道:“好冷。”

小兵无比愤恨道:“对啊,天越来越冷了,这战还要打到什么时候,何时才是个头?”

陈清然好笑的看了看身影,道:“敌军全军覆没,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头了。”

陈清然轻车熟路的上了城楼,看见两方正陷入对抗,场面异常混乱,只听敌军的鼓声一变,两侧翼开始分散从两边包抄,只有一个号令:“冲锋!冲锋!冲锋!”

一时白灰冲天而起,战场上空被染成了白蒙蒙的一片。

就在这时,敌军已经发起了冲锋,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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