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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梁现来说,跟小猫没什么区别。 这晚不可描述,梁现就跟打定主意报复她似的,把人翻来覆去地不可描述。 明姒悔不当初,连连否定了什么“靠谱”、“稳重”之类的话,再三保证只喜欢他这类型。 可恨的是,梁现威逼利诱着她说完这句话,也没就此停手。 —— 十二月初,平城下了一场雪。 今年的初雪较之往年晚了许多,朋友圈里时不时就有人感叹怎么还不下雪,如今算是终于盼到了。 清晨时分尚且还是小雪飘落,光线薄淡,从被窝里往外看,天光明净透彻,微微有些寒意。 等起床吃过早餐,雪花已经成了鹅毛大小,纷纷扬扬地下落。 常年生活在冬季下雪地区,明姒并不稀奇,却仍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兴奋。 她牵着梁现的手走出别墅大门,听见雪簌簌落在伞上,忽然翘了下唇角,“晚上我们来打雪仗吧?” 梁现握住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轻笑,“我站那儿不动,给你当靶子的那种打雪仗?” 明姒:“……” 他为什么猜得这么准。 “像你这样的,”梁现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老想着家暴是不是不太对?” “你没听过吗,打是亲骂是爱呢。” 明姒故作有理,又挽着他的手臂,“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们不打架,看看雪总可以吧。” 梁现低笑,倾了下伞护她上车,“行。” 黑色的宾利穿过落雪,一路平稳行驶。 两人同行了一段路,梁现去公司,明姒则是去工作室。 买下这家店铺的时候,一些基础装修就已经做得很好。 明姒又专门聘请了平城著名的室内设计师进行一番改装,如今已经快进入收尾阶段。 整个工作室简约不乏设计感,桌椅展台以昂贵的原木为主,深绿色植物肆意伸开枝叶。 一脚踏进去,有种在闹市区寻觅到一处静谧安宁的感觉。 明姒大体上很满意,又在那跟设计师讨论了几个细节问题,最后跟来平城的俞念念吃了顿日料,下午则一道去看画展。 俞念念本科学的是艺术设计,又是个自来熟,两个人在一起完全不缺话题。 今天这场画展跟以往不同,总体色调偏暗,处处充满一种离经叛道的风格。 不过却不压抑,有几幅画还挺耐人琢磨。 明姒看得入神,边听俞念念的解说。 “对了,郑逸洲你还记得吧?” 走过涂成黑色的长廊,俞念念忽然提起一个人。 “谁?” 明姒一时没能对号入座。 “就是上次你来申城,我的那个朋友,”俞念念小心翼翼地说,“他家破产了。” 郑家破产这事,其实几个月前就有端倪,那会儿俞念念听说貌似是一笔巨额投资款出了问题,对方不知为何突然撤资,导致郑家在建的项目资金链断裂,短期内又没找着新的合作方,便逐渐露出了颓势。 后来郑家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又冒着巨大风险准备搏一把大的,结果半路又杀出了个竞争对手,直接把自己整成了破产。 “那么大的家业,转眼说没就没了,”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俞念念不乏惋惜,又小声说,“姒姒,其实我有听说,这是你老公干的诶。” —— 郑逸洲曾经打过她的主意。 梁现知道。 现在郑家破产了。 接下去的看展,明姒只能说得上走马观花。 后来跟俞念念告别,她光顾着想事情,一个转身就撞进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梁现伸手护住她,轻轻挑眉,“想什么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明姒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梁现牵起她的手,迈开长腿,“刚才那是俞夫人的侄女?” 明姒“嗯”了声,想到了正题,她轻咳,唇角微翘,“问你一个问题哦。” “嗯?” “郑家破产,是京弘干的吗?” 她瞄瞄他。 梁现替她打开车门,一只手护在上方,“不是。” 不是? 难道俞念念消息有误? 等他坐进车里,明姒追问,“那我怎么听说……” 梁现揉了下她的头发,“是我。” 明姒明白了,他名下还有别的公司。 “不带这么拐弯的,”她“哼”了声,又倾身上前,捧住他的脸,非常自恋地问,“那个投资公司是你的? 撤资是因为我吗?” 梁现低笑,吻了吻她的唇,“嗯。” 两人亲完,明姒窝在后座,心满意足地笑。 说起来郑逸洲不算什么,也没对她造成过什么实质影响,但梁现如此睚眦必报,她真的有点爽到。 护妻狂魔本魔了。 于是,明姒感动之下,也就把“偷偷往梁现衣领里塞雪球”这一条给划掉了。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庭院里散步,她还帮他拍掉肩头的雪花,气氛温馨非常。 经历过一天的积攒,院里的雪已经积得很厚,覆盖住了小路。 明姒围着厚厚的围巾,时不时地捏个小雪人玩,手心沾满了化掉的雪水,梁现耐心帮她擦干。 明姒任由他擦着自己的手,唇角微微弯起来。 其实梁现他,也蛮温柔的嘛。 沉浸在这种有点轻飘飘的情绪里,明姒回别墅上了个洗手间。 再出来时她脚步轻快,不知怎的居然摔了一跤。 整个人毫无缓冲的,重重坐在了地上。 雪虽然积得厚,但也禁不住这么直直地摔下去。 那一瞬间,明姒只感觉下半身好像都摔麻了,又麻又痛。 直到被大步走过来的梁现抱起来。 她的头发散乱,还沾着雪花,眼角被风吹得有些红,过了会儿,鼻尖微微一抽,像是找到了撒娇对象,委屈地呜咽了一声。 梁现亲了亲她的嘴唇,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就在明姒以为他要温柔地安慰的时候,他却忽然忍俊不禁般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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