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1/3)
任彦东和盛夏的旅游假期比之前计划的时间多出了近两周, 他们又去了其他几个国家, 一直玩到春节后,最后又回到墨尔本。>
初六那天, 任彦东收到向秘书发来的邮件,跟他确认, 要不要参加二月十六号在北京举办的某金融高峰论坛。>
邀请函在年前就寄到了公司,当时忙, 他就把这事儿搁在了一边,后来忙着求婚,就给忘了。>
今天主办方又给各公司秘书发确认函, 他们那边安排座位和演讲嘉宾。>
任彦东没立即回复,他合上电脑去找盛夏。>
盛夏正在花园里, 帮着园丁一块修剪花草。>
她拿着剪刀,也像模像样的剪着,很是认真。>
“盛夏。”>
“这儿呢。”>
盛夏摘下帽子,冲他摆摆手。>
任彦东:“过来, 跟你说个事儿。”>
盛夏放下工具,又去水管那边冲洗手, 最后还拿着水管对着自己的凉鞋喷,喷着喷着, 就玩上了瘾。>
小时候每到下雨, 她就踩水坑, 有时还直接跳到小水坑里, 鞋子全湿透了。>
“盛夏, 别玩儿了。”任彦东在等了两分钟后,见她依旧没有要放下水管的意思,只好无奈提醒她。>
“来了。”盛夏关了开关。>
她快步走过去,“什么事?”>
任彦东把高峰论坛的事情简单一说,时间、地点,还有两个主持人是谁也告诉了她,这次主持人没有夏沐,不过她作为记者,肯定会过去采访。>
盛夏点点头,“然后?”>
任彦东原本打算不去,又怕盛夏以为他心虚。>
他还是决定:“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盛夏嘴角有丝坏笑,“这么乖?”>
任彦东:“...跟你说正经的。”>
盛夏:“去吧,这是公事,反正之前你不是也正常出席?你说以前那些感情在遇到我时,就已经翻了篇,我信你。”>
顿了片刻,“我以前敏感,老是患得患失,甚至是羡慕嫉妒夏沐,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爱我,只是因为合适才跟我在一块。”>
她说:“现在不一样了。你爱我,我在你心里是最特别的那个,这就是我的盔甲,坚不可摧,就什么都无所谓。”>
她问任彦东:“问我之前,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任彦东如实道:“没打算去。”>
他很少感情外露,今天的话多了些。>
或许是因为她那句,因为他爱她,她从此有了盔甲。>
他说:“我只羡慕过纪羡北。”>
盛夏:“因为夏沐喜欢他?”>
任彦东摇头,“因为夏沐一开始不喜欢他,他能坚持三年。”>
对他们这样现实、又什么都看透了的人来说,最不屑一提的就是所谓爱情,一文不值。>
纪羡北遇到夏沐时,已经三十。>
在三十岁的年纪,还能遇到一个让自己犯贱的女人,一犯贱就是三年,还无怨无悔,这得多大运气。>
那时,他觉得上帝偏爱纪羡北。>
直到他遇到盛夏,一个他愿意去取悦、愿意天南海北追着跑的女人,以至于现在,为了她,他心甘情愿去改变自己。>
“那现在还羡慕纪羡北吗?”>
“早就不羡慕。”>
盛夏:“我都让你此生无憾了,你不得把我当宝一样捧着?”>
任彦东腾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盛夏两根手指在他掌中点了点,他把她的手指握在手心。>
这是时隔一年后,他第一次敢在她面前说起夏沐,她的表情没多少波澜,他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不过还是怕她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他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左边心口处。>
盛夏笑了,“知道你这里只有我。”>
任彦东拿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他在戒指上亲了下。>
盛夏还是决定让任彦东去,她只是希望一切成为一个常态,而不是让任彦东刻意去躲着谁,那样反而把一些人和事弄得很特别。>
之前是她敏感,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她的心境,大家都尽量避免提到夏沐,一个行业会议,在她这里,都弄得草木皆兵。>
沈凌约她喝咖啡那次,说起去年她考研时:>
‘任彦东在你考研那天正好参加了金融会议,这你知道吧?任彦东的心思都在他手表上,过一会儿瞄一眼,夏教授也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手腕上有宝贝。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你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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