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补遗篇：缺缺？万物的构成（2/3）
理自己的问话，把粥放下又自顾自忙活去了。嘴里还哼着那首，看来他虽然木讷，内心却是极度善良。我在室内找了个地坐着，呆呆地看着伤者。伤者的感觉很敏锐，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四处狠狠盯着看，却没发现个所以然来。我扣着鼻，看着他小心地试稀饭有没有毒，然后小口地喝着看自己身体的反应。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小心过头了。
等他吃完，缺缺也忙完了，也不跟伤者搭话，找了个面，放下了一杯水。把碗碟收出去洗了。晚上缺缺在门外看星星，窝在木椅上低唱着歌，缓缓睡着。屋内的伤者眼睛半闭着，眼皮很稳，但感觉他始终是醒着的。
第二日，缺缺给伤者留了饭，悠然自得地向着村中的私塾走去，原来他真是个教书的！私塾不远，就在他家附近，小孩们都围着缺缺打转，央他教自己剑术，缺缺忙说自己还在苦练，待将来有成之日，必倾囊相授云云。小孩们得了允诺，还不死心，老扯着缺缺的衣服让他教自己剑术，缺缺是又快乐又无奈，根本没见着孩子父母那挪揄的眼神。到最后，缺缺被迫板起脸，说今天课堂开始，小孩们才作鸟兽散，哄然回位听讲。缺缺的课跟人一样，一丝不苟，有板有眼，若不是他胯旁还系着一把木剑，当真有儒生风范。
如是过了近一月，伤者的伤渐愈而警惕之心不减。
虽如此，也跟缺缺喝过酒，唱过歌。还比划过木剑，缺缺很愉快，伤者很警惕。
等他下地近两周，便挣扎着要走，顾不得缺缺挽留。临行时，被缺缺硬塞了几个馒头。伤者脸上顿生厌恶之色，“你为何救我。”缺缺听后自然回了一句，“天地皆易，惟人世艰难。帮你一帮，与我何妨。”“但愿你不会后悔。”伤者瞪着眼睛，淡淡说了一句。
数日后，歌兰骑兵至缺缺之村。歌兰骑兵，仇者为朋，以血报恩。当日缺缺所救，正是这个有异一般人伦的族群一员。当缺缺练剑结束时，村内已一片血红，燃烧的木头映红了半片天空。另外半片天是天高云淡的清朗。缺缺的眼突然一片木然，他无视着骑兵的砍杀，一瘸一拐地向自己的木屋走去。他的木剑在他反抗的第一时间被挑飞，他没被处置的原因只因为他是“恩主”，被选为最终的血祭对象。于是所有骑兵虐而不杀。
我被眼前这暴（乱）吓昏了脑袋，躲在缺缺的木屋不敢出来。虽说有隐身飞天之术，但总觉会被人发现弄死。于是瑟瑟地躲在了缺缺床底下，直到见到了颓然入屋的缺缺。那时已是傍晚，漫天夕阳残血。缺缺把半截木剑慢慢绑回胯旁。眼睛看着桌上的几本书册，喃喃自语，“原来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朋友。原来是我自以为是。如果万物皆剑，我必将引而戮之！”木讷的脸罕有的潮红。只是事已至此，无法改变。缺缺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只见他很慢很慢的推门，迎向四面八方围向他的歌兰骑兵。
如果万物皆剑……我的脑海一直环绕着这句话，这时蕴无在我的手心里慢慢形成，我若有所悟，轻言自语：“那么，就试试这个世界？”蕴无无声扩散，蔓延不知几里。周遭无所变化，只有刚出门的缺缺霍然定住身体。
缺缺眼内，万物成剑！举世之剑，皆为我用。
他迈步前走，开口唱到：“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这时骑兵马蹄踏过的草尖突然刺透了踏铁，马脚被撩过的草切断。“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风吹过，人头落。这世间所有，应他之召，默化为剑。如此锋芒，漫不可挡。四周响起尖叫和铮鸣。“奇怪，过去不堪回首……”歌毕，他走到了昔日的伤者身旁。手轻轻按下，天地的剑意似聚集到了他的手掌按下之处。
于是万剑凌迟。
那不是一首应景的歌，那不过一首他最喜爱的歌。歌兰骑兵衣白素，缺缺到屋里找了一副白色短打，换下了一身青袍。转而将最爱的书籍连同小木屋付之一炬，大火绵延，烧尽了这一个小村。
缺缺眼内的剑已经消失，他开始有点茫然，不经意间看到了胯旁半截木剑，又回头看了看村子，长长叹了声气，一人独行于山水间。
我呆呆地看完了整个过程，略有余悸。没想到故事变得如此凶残，虽想着这是世界，到最后夏羽复活了所有人，但这故事依然惊心动魄。我也没想到原来蕴无可以这样用，如此赋予了缺缺的剑意觉醒。这如同天启般的力量，似乎可以干涉万物的构成。我变成龙猫升空，看着渐行渐远的缺缺，内心情绪矛盾，我总在想，如果当时勇敢一点，变成猫巴士，是不是可以救一些人。人怕后悔，也无法回到过去了。愣愣地在空中想了半天，看着漫天露出的繁星，突然感到心情有些低落。
即便是如同神力，即便有如天启，也不能阻挡暴（行)和生命的逝往。世界在你未经历之前，你永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某些狰狞的相貌总在你不经意间出现。终于明白，万事万物不过尘埃。
总有一天,连时间都会不在。人生啊，就是不停地掷硬币。
我在记录着，随手写上了些感慨，并在记录本的封面写上：“补遗篇：缺缺?世界的构成”。
看历史流淌，负责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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