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花嫁(中)(1/3)

夏嫤娘瞪大了眼睛。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今天可是她的花嫁之日,那么,横在她颈脖之间的那样冰冷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夏嫤娘根本无法想像!

她头上顶着沉重的凤冠,所以被压得无法低头;但也能从颈脖之间能够感受到那东西的带来的森森寒意……倒有点儿像是匕首,或者一丈青之类的利器。

夏嫤娘万万想不到,在自己的花嫁之日,竟会在家中到这样的事!

这人是谁?是男是女?与她一个深闺女子有何仇怨?为什么会躲在她屋里的净室中?此番为难挟持她,所求为何?

在那一瞬间,嫤娘心中已千回百转……

高声尖叫?妥当吗?小红和春兰就在外头,只要自己一呼叫,她们肯定会冲进来。

还是说,奋力反击?可这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胖是瘦?她有法子在反击的同时,保全自己吗?

若是她在反击的过程中,激怒了那人,或是只是那人一紧张,轻轻一划刃,自己很有可能就血溅当场了。那么,到底是身后人的快?还是小红和春兰奔跑的速度更快?净房里除了身后人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人?

夏嫤娘不由得喘起了粗气。

她一生之中到的最大困境,就是几年前去宝妆楼时,中了华昌候母子的圈;但在那时,幸得田骁相助,才令她逃离险境。

但现在,田骁不可能在场,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你想怎样?”嫤娘定了定神,轻声问道。

那人没说话。

可嫤娘却分明感受到,那人用尖锐的指甲狠狠地揪住了她手臂侧的!

自手臂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嫤娘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很清楚,身后那人一定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她。倘若她张口呼救,恐怕横在她颈间的匕首就会划下,而她……必定血溅当场!

很显然,嫤娘的沉默和隐忍令身后人很满意。

“服!”

那人低声喝道。

嫤娘一滞。

那人将尖朝上,锋利透着寒气的刃逼得嫤娘也不得不抬高了下巴。

但她却听出……

挟持她的这个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嗓音,却必是女子无疑!

那她让自己服?这又是为何?

啊!

嫤娘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人见嫤娘久久不动,尖顿时一划……嫤娘只觉得颈间传来了透砌心肺的凉意与剌痛!

既然身后之人是个女子,也就是说,至少她让自己除衣,并不是想渎自己……也有可能是,威胁自己?

夏嫤娘开始毫不犹豫地脱起了衣裳。

她头顶着沉重地坠着苏的凤冠,悉悉索索地开始身上那大红的细棉布的中衣。

坠着珍珠和宝石的苏砰砰地撞击着凤冠,声音十分悦耳好听。

“五娘子,您好了么?”小红的声音突然在净房外响了起来。

嫤娘解衣的动作一顿。

那人咬牙再次将丸逼上了嫤娘的咽喉。

“再等一会儿。”嫤娘如常说道。

小红应喏了一声,走开了。

嫤娘屏息静气,果然听到了身后那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她几乎微不可闻地垂下头,看到自己大红的裤后头,有一只露在灰旧布裙外的,已经散了线的红绣鞋。

再凝神细听,净房里除了自己和那人的呼吸声音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也就是说,行凶之人,应该只有一个。

那么,到底是谁与自己交恶,要在自己的花嫁之日,作出挟持的事?此人意何为?

“快脱!”那人又低喝了一声。

嫤娘继续开始解自己的中衣,心里冒出了奇怪的念头,心想……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声音听上去这样悉?

顷刻之间,她大红的细棉布中衣已经被解了下来,嫤娘的上半身几近,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红肚兜。

她清楚地听到,身后那人开始喘起了粗气。

“真看不出来啊,”那人阴阳怪调地说道,“你的肌肤还挺细腻光滑的,腰儿细又大……就凭着这身好皮肉,简直比花舫上那些被千人睡万人骑的行首还会男人……”

虽说身后那人也是个女子,但如此粗鄙的言语还是令嫤娘又羞又愤。

可她却心中一动……

这人说的话越多,那悉的声音就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

可是,可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嫤娘咬着唇儿不作声。

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夏府的主人起居,自有一番规矩。

就比如说,主人净房的卫生要保持,但一向以来的规矩,就是会有仆在早中晚时分,各收拾一次净房,换马桶换水什么的。

可嫤娘是个爱干净的。

她可忍,从晨起时解了手,便任那些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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