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对面不相识(1/2)

织镜垂眸轻笑面带娇色:“不妨事,大人且先去吧。”

严恪撑着伞,站在风雪里,他那清高俊雅的脸上透出几分不耐烦,大步走来,淡道:“大人,请。”

“哦,那我……那我就叨扰了。”她跟在严恪的身旁,跟着他穿过小巷弄,严恪替她挡去了些许风雪,她跟在严恪的身后,走了一会儿,严恪在一处小院阁停了下来,他伸手取出钥匙,他在门的左右磨合了一下,门被推开时发出沉重的声响,天阑珊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她发誓,若不是今日的风雪太大了,她是定要回衙门里去的。

“那个,你这儿还挺干净的。”她站在屋子里,觉得有些尴尬,戳着手指想着说些什么好。

严恪在屋子里点了烛火,凝着她的神色里染了几分莫名的思念,就像是一个久得相思病的人,见了情缘,自然也就病好了。

大约是严恪的目光太过炽热,天阑珊咳了两声,挥了挥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一身的男装并不大适合她,她个子娇小,若不是肤色黑了些许,大约是没有人愿意将她当成一个男人,一个县令去看待的。

严恪烧了碳,搁在床边,然后取了书在碳盆前坐下,朝她淡道:“可睡了。”

“我……我这么坐着烤烤火就好了。”天阑珊紧了紧衣袍,打量着这屋子,屋子里面只有客桌、书桌、一个大书柜子,以及一张桌,一些生活必备的东西,所以这小房子里是一目了然。

那书桌上还画着许多画,她起身向那书桌走去,却见那画桌上画的是织镜姑娘,神色顿时一暗,严恪将那画卷了起来,也不解释,只朝天阑珊道:“大人可是要睡了?”

“你……很喜欢她吗?”天阑珊瞧着被收起来的那幅画,不知严恪是不是心荒,收得有些乱,天阑珊还可以看见美人那一枚发簪,与她那枚所谓的无价的黑木簪子是一样的,她抿了抿唇,低头忽的有些心疼。你看,都说了让你不要来有严恪的地方,你偏管不住自己,眼下可好了……

“大人睡吧”他亦不作回答,可有时候沉默,就是默认啊。至少这个时候的天阑珊是默认了的。

“严…公子,你要一直呆在这南阳县吗?有没有……其他的打算……什么的。”她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有。”严恪瞧着这一副泫然欲泣的天阑珊,目光是天阑珊不曾看见的温柔,其实有皇帝护着,有他暗中所拖的那些人照看着,他应该很放心才是,可是他却总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心口如被巨石压着,永远都无法放松。

“哦,那我先睡了。”她听成了没有。应该是没有吧。毕竟,严恪那么喜欢那个姑娘,她算什么?

从那些人说话的语气里,天阑珊总结了一下,她小时候应该是喜欢文渊的,只是长大了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看上了严恪了,若是她遇见的那个人是文渊先生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一些?

她走向床,和衣窝在被子里面,闭着眼睛,在被窝里微微发抖。

严恪收了画,来到床边,默了一会儿叹了叹气,将碳盆移得近了些,然后坐在床边开始看书,已经快到秋试了,而他先前有很多的书籍都已经忘记了,如今要重新刀再看,怕是不容易。

天阑珊睡着了,她眼角还挂着泪痕,在严恪的心里,她曾是一个直爽又单纯的人,有什么不开心的,便是会说出来的,可是如今,她窝在被窝里一声不吭的模样,却是更令他心伤。

天阑珊喃喃着什么,声音并不清晰,严恪就这么坐着,目光深深的凝着她,直到天色透亮。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下来,天阑珊闹腾得晚了,所以醒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严恪早不见了踪迹,唯有那新桃,领着几个衙役在此守着她,见她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殿下,严相,没对你怎么样吗?”

“他不知道是我。”天阑珊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们都易了容,严恪若是真的能认出来,那可就当真是见了鬼了吧。

“那不是很好吗?怎么闷闷的。”她将天阑珊扶了起来,替她将衣袍理了理,端了水给她洗涑,天阑珊没什么精神,眼睛也有些肿,有气无力的:“不知道,许是心情不好。”

“大人,那顾公子可还在衙门呢,这会儿正等着你,你这……见是不见啊?我听说,顾家家主可是相爷的舅舅啊,那顾大公子,不就是……相爷的表哥吗?”

天阑珊一惊:“不是吧?”

“是,奴婢也是听那个跟着顾大公子一道来的那个小厮说的,说什么,若是相爷还在,顾府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模样什么的。”新桃替她理妥了衣袍,然后才领着她出了门。

天阑珊咬了咬牙,沉声道:“我管它什么关系,在我这里,杀人就是要偿命!”

“殿下说的是,只是这……眼下还是去见见吧,到底顾府是南阳城的大户。”新桃领着她回府。

初晨的阳光没有温度,懒懒的将金光打在人的身上,人却感觉不到什么热意,倒是屋檐的冰柱,折出一道道好看的光线来,穿过幽暗的小巷弄,天阑珊远远的看见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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