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那个灯火阑珊的世界(1/2)

那阁楼上挂了许多的灯盏,每一盏灯都很明亮,它们组成了一个明晃晃的世界,他领着天阑珊入了阁楼,阁楼的正室里摆着一个牌位,牌位后面是一副画,那画天阑珊再熟悉不过了,是她记不得了的传闻中很厉害的一位皇后。

“今日是娘的忌日,容和,来为她上三根香。”他给天阑珊递了三根香,天阑珊恭敬的对着那牌位拜了拜。

拜完之后皇帝便领着她上了那顶层,顶层又加高了,在这里,可以看见一整个金陵城,那些阑珊的灯火就像是天上倒映下来的星光一般,天阑珊瞧着那些灯火,眼底泛着明亮的笑意:“皇上,你什么时候修这么高的,好大的风啊。”

皇帝站在她的身后,目光交烁:“容和,日后你若是难过,寻不得方向,你要记得来这里,你要记得朕说的话,无论如何,你身上流着的是龙家血脉,若是有朝一日南晋……南晋……”

天阑珊回头,瞧着他那张灯盏之下显得有些朦胧的俊脸,有些狐疑:“南晋怎么了?”

“没什么,以后你的宫殿就是凤宫,朕去批折子,你若是无事,就将这阁楼中的书看看,桌上有一本,是严相所写的论政书,你瞧瞧。”皇帝垂眸轻笑,摸了摸天阑珊的小脑袋,转身下了楼,天阑珊顿时垮了一张脸,她坐在阳台上,看着那个灯火阑珊的世界,越发觉得形单影只。

新桃端了茶与糕点上来,有些狐疑的瞧着天阑珊:“这里可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如今赐给公主,不知皇上是什么心思。”

天阑珊没在意,她窝在躺椅里,瞧着那一片灯火阑珊的世界,叹了叹气:“不知道。”

如今的日子,永远都看不见尽头。天阑珊躺在软椅上,迷迷糊糊的瞧着那一片灯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已经深了,天阑珊是睡着了,严恪却还在看书,只是,漫长的夜里,总有人打扰他的清幽。

那织镜扯了他的笔砸在地上,好看的一张脸上凝结着气愤:“你说,你昨天夜里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说话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以前你那么爱我,为什么如今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话啊。”

瞧着她面目狰狞的模样,严恪想起了那个咬着唇,脸委屈却不吭声的傻丫头,微微叹了叹气:“天夜了,你该睡了。”

“睡?我不睡,我为什么要睡?阿恪,你说过你要娶我的,你说过,你不能食言,你连对凤竹息的承诺都可以遵守,那么我呢?你不可以不遵守的……”织镜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可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常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严恪被她扰得有些头疼:“够了。”

“不够,一直都不够,你说过的,你说过要娶我,你说我爱紫微花,你也会爱紫微花……”她紧紧的扯着严恪的衣袖子,那声嘶力竭的模样,只让严恪有也些头疼:“织镜,剩下的解药给我。”

“我不给你能如何?你就这么想让她活下去,好啊,你让她活着,我就让她死!”她就像疯了一样,要跑出去,严恪一把将人拽了回来,脸色微沉:“织镜,不要胡闹。”

“我是胡闹?她呢,她是不是就叫可爱了?呵,想要解药,可以啊,亲我,只要你亲我了,这个月的解药我便给你,如何?”她抬起头,等待着严恪的动作,严恪却只是拧眉,目光悲恸的瞧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很可怜的人,而她,不愿意做这一个很可怜的人。

“怎么?不愿意?阿恪,你不是爱她吗?你亲我也不愿意?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你总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亲我呢……”

严恪见她目带怀念,微微皱眉:看来,我去南阳县找你,是一个错误……”

对面的人笑意微僵,有些诧异的瞧着严恪:“错误?不会的,你看,我如今已经长大了,我这么强大,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了,阿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阿恪……”

严恪退了一步,目光冷凝:“解药。”

她抄起一个砚台朝着严恪的脸上砸了过去,砰的一声,那砚台砸在了额头上,顿时额角青了一大块,织镜有些慌:“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织镜,解药给我。”严恪无视头上隐隐的疼痛感,朝织镜伸出手,如今是月初了。

“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将解药掏了出来,塞进严恪的手里,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严恪握紧手中的药,叹了叹气,伸手将砚拾了起来,然后收了药,来到盆前洗了洗脸上的墨渍,衣服也沾了墨渍了,如今怕是要换一套了。

他更衣的时候透过小铜镜,看见了背后那些伤痕,那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他垂眸暗自想,昨天晚上,那傻丫头……估计并不好过。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严恪正要穿衣,那苏云博从窗口跳了进来,瞧着他这一身,啧啧称奇:“我说,你如今可是与织镜在一起,你这一身……莫不是…”

严恪匆匆穿好了衣,幽幽的扫了他一眼:“不要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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