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灵婆的往事(1/2)

深夜,回头崖下。在寒潭的源头是小小的森林,郁郁葱葱,甚是可观。此刻,森林中隐隐传来打斗声,过来很久,才平静下来。

森林的中央,一名男子一身青衣已经染上了血色,但与生俱来的温柔依旧在他的身上流转,风华不减。但和他脚下的几具尸体放在一起,就显得有那么几分诡谲而幽森了。

男子慢条斯理的离开森林,去了最近的寒潭,然后直接跳下去把自己洗了个干净。直到没有了血腥味,他才上岸捡了些枯枝败叶回到了新凿开的石洞。

石洞里的石床上,一个女子安静的躺在上面,睡的正香。男子把捡回来的柴火放在了一旁,把湿衣服脱下来晾在一旁,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亲昵的吻了吻女子的鬓角,然后抱着女子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的日光对回头崖下的人特别优待,光线所及的地方很少,几乎是回头崖上日出很久,回头崖下却刚刚有了朦朦胧胧的光亮。

床上的女子慢慢醒来,睁开眼就发现一直看着自己的男子,眉目如画,笑容温婉动人,她忍不住去捏了捏男子的脸,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却被他轻轻的拿下了双手。她忍不住软软的唤他的名字。

“严恪~”

“嗯,我在。”

严恪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天阑珊眨了眨眼睛,然后把身子埋进他的怀里,那里很温暖,让她很安心。

“我还是觉得好不真实,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听着天阑珊的问话,软软的声音让严恪觉得很是受用。他摸了摸天阑珊的头发,用温软的嗓音再一次告诉她。

“我们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天阑珊靠在他怀里,伸出手指摸他的头发,柔顺的不像话。她的手指绕着他的头发,像是在犹豫什么,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就不问我和师父的事情吗?”

严恪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和单纯的心性,不由笑了,温柔的嗓音充满了浓浓的幸福感,以及细细藏下去的怅然。

“我也在想,你就不问我和那个婉婉的事情吗?”

天阑珊心虚的笑了笑,“我知道你那个时候是在赶我走。但还是伤心了好久。只是回去后,我便失忆了。后来想起还是很难过,你做戏赶我走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拿那枚玉饰来做戏。”说到最后,天阑珊的声音越来越委屈,带上了哭腔。

严恪的笑容一怔,语气有些复杂,“原来你看出来了。”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那确实是一场让你对我死心的戏。”

“是不是师父要求的?”天阑珊瘪了瘪嘴,眼睛里水雾弥漫,“我就说师父不会那么容易就把我又送了出来。”

“嗯。”严恪算是承认了,看着怀中的人一脸难过,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看到她不满的嘟起了嘴,这才笑了笑,“你不给我说说你师父的事了?”

天阑珊瑟缩了一下,“我怕你生气。”

严恪把她拥的更紧,手指不安分的在她脊背上游走,然后亲了亲她的脸蛋,温柔的声音像是蛊惑一般,“快说。”

“其实就是我被我师父拐了。”天阑珊可怜巴巴的说,“师父哄我说他是我夫君,恰好我以前喜欢过师父,还留了证据,所以我就信了。”

“证据?那方绢帕?”严恪想起来了,他曾扮作赵华云的小厮靠近过天阑珊,那个时候失忆的她在找一方绢帕,好像很重要,因为传说是定情信物。

“嗯嗯。”天阑珊点了点头,湿润的大眼睛眨了眨,“我对画画有兴趣,但从没画过人,因为惨不忍睹。所以我只画花花草草和小动物。但是师父的画像是我画的最好的肖像了……”

在严恪越来越幽深的眼神下,天阑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但严恪却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严恪掀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你继续说。”

天阑珊却猛地摇了摇头,严恪的眼神明显不正常,她不要作死。

严恪的桃花眼眯了眯,天阑珊挣扎再挣扎,最后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自觉的省略了师父吻她的事情,她保证严恪听到会发疯。

严恪听完这些事情,最后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就向外走去。天阑珊大惊,唤他他也不理。

天阑珊顾不得,连忙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却见严恪就站在寒潭的岸边,衣袂翩跹,风姿绰约。看他负手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天阑珊心里有些慌乱,几乎是跑过去抱住了他。

却不料异变突起,一把宝剑直刺天阑珊,在严恪回头之际又一脚把天阑珊踢下了水,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像是演习了很多遍一般。

严恪回头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恨恨看那拿剑的人一眼毫不犹豫跳下了寒潭。很快水面上只剩淡淡的血花。

灵婆拿着剑站在岸边,以往慈祥的脸上满是扭曲的恨意。他们竟敢杀了她的儿子,他们竟敢!

“灵婆,你做的太过了。”楚公南长老闻声出来,看着灵婆剑上的血迹和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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