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到了自治区,工作难做哟(2/6)
别护送姚云贵及孙招远上路长留州,也将金飞、姜富贵调令送到华庭府,让两人陪孙招远一起赶路。待得一切打点完毕,便由兵士护送回京。
孙招远将所有家当细软全部搜出,打点完毕,对着坐在屋中的余音乔道:「乔乔,此去长留州,路程太远,且听闻长留州,极寒极冷,且那地州民,都是聂耳族血统正脉,许多被流放的罪人,都被他们羞辱欺凌,即使是官员,若不是聂耳族本族,也会惨遭排挤,你还是等我禀书我父母,派人前来接你回永安州,你父母也在,能照料伺候你产子。不然这一路颠簸,只怕伤了胎气,更怕那长留州天寒地冻,你在那地感染重症风寒,那就大事不妙了。」
余音乔道:「相公莫要担心,算到今日,我也才身怀四月,还不到行动不便之时,路上我坐了马车跟着,这到抚州之路又宽又平,料得不算颠簸,等过了抚州,听闻那边一片坦途,更是路途顺畅,想来不会动这胎气。那极寒之地虽说冰冻难熬,但我若是里面穿了厚实棉衣,外面再裹着貂皮熊皮,那凛冽寒风也吹不进去,再说听闻长留州鹿茸最是暖身,我去了那边,天天将鹿茸滋补身体,回暖元神,屋子里面再让下人好生烧火取暖,定不会出半点差错。」
孙招远听了余音乔言语,深知余音乔性子,就不再劝她,派了下人去城内买了一辆极大的马车,上面铺了几层上好棉絮。便叫了金飞、姜富贵,带着下人,伙着炎帝派来保护他上任的一百兵士上路了。
上路之时,已然是过了霜降之日,路上天气越走越冷,待得过了抚州,但见那路上冰天雪地,那些兵士,分在余音乔马车周边,手扶着车往前挪动,生怕马车失控滑出。
直走了两月,才到了这长留州地界。但见这长留州,一片白雪茫茫,风呜咽吹过,寂静萧疏,走半日也见不到一个路人一个村落,偶尔有十几户人家住处的村落便就算个稀罕地方。起初孙招远下人并不知当地民风,偶尔渴了饿了,便去村民家中寻些水喝寻些肉吃,但那些村民一听他们是汉人,便劈头盖脸骂了出去,只有炎帝派去护送孙招远的聂耳族亲兵进去,那些村民才热情迎了进去,给吃给喝。
又走了几日,便到了这长留州静冰府。
孙招远想来,按照以往见过的州府惯例,他这一府知府,新官上任,到了属地,当地官兵都要前来地界迎接,但进了地界又行了许久,却不见一兵一官。
直走到这静冰府城外,也不见有接行之人。
余音乔有些不快,道:「这州府是何情形?为何都到城外了,还不见这一府官员?难不成真当相公是流放长留州的罪人了吗?」
孙招远道:「如此情形,我也不清楚到底为何。现今情况未知,先不要动怒,待去知府公衙看了,再做打算。」
于是便进了这静冰府城。
这静冰府城,虽是一个府城,更似一个县镇,东西不过一里,南北不过两里,城墙也就一人多高,城内处所稀稀落落,看这人烟稀少,甚是荒芜。
知府公衙在城内正中,到了门口,见得只是个破旧大院,门口歪斜挂着静冰府公衙几个大字的匾书。
门口小吏,看了一行人到来,赶紧来问:「你们是何人?来这知府公衙有何事情?」
姜富贵听了这话,骂道:「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怎地?难道还没接到新任知府最近上任的公文?这是新任静冰府知府孙招远,你们里面谁管事的?快快出来迎接新来的知府大人。」
小吏并不以为意,道:「我还说是谁?原是新任的汉人知府到了,你们在门口等着,我这就叫了同知卓库耶大人出来。」
小吏进去待得一炷香时间后,才见一个大汉,外面裹了一层牛皮,头上戴个鹿皮帽子,睡眼惺忪出来,道:「谁是这新来的汉人知府?」
孙招远道:「正是本官,你便是这静冰府同知卓库耶?」
卓耶库道:「正是老子。」
姜富贵听了,大怒道:「你不过是个同知,竟敢自称老子,想来是不是活腻了?」
卓耶库上下打量姜富贵一番,藐笑道:「嘿哟,这个新来的汉人,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我可不想和无名小卒干仗。不然人家还说我仗势欺人。」
姜富贵听了,道:「我便是前任云溪州华庭府同知姜富贵,受圣上所托,先到长留州,待得有了官缺,便会补缺。」
卓耶库道:「一个汉人官员在这长留州充什么大头?不要说你是什么什么州什么什么府同知,你便是长留州巡抚,若你是个汉人,你也管不到我,你可明白?我乃是正统血脉的大聂耳族子弟,这里,长留州,便是我大聂耳族发源之地,你们这些汉人,在这里只能是下人,不管你是什么官职,只要安心拿你俸禄就好,其余你不要管,也管不住。我大聂耳族人自有我大聂耳族治理此地的传统,用不着什么律法来套着。」
姜富贵听了,气得牙痒,道:「你们静冰府捕快何在?我这就叫了过来,将你捉住,好生掌嘴。」
卓耶库道:「嘿哟,你哪儿来的胆子敢要掌我的嘴?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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