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仁王也懂诗?一首俳句惊全场!【62(3/5)

想模仿田原坊的《松岛》吗?”

“牧野大人,俳句必须得遵守‘五-七-五’的格式才行啊!”

……

《松岛》乃狂歌师田原坊所著的俳句:“松岛や,ああ松岛や,松岛や”(松岛呀,啊啊松岛呀,松岛呀)

本作品一度被误解为日本徘圣松尾芭蕉所著,其实为误传。

被斥得哑口无言的牧野正邦,一边搔着头发,一边臊红脸地埋低脑袋。

牧野正邦的出师不利,令“一桥派”更加张狂了起来。

事态有条不紊地沿着自己所拟的剧本发展着,如此大好的形式,令松平春岳的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他像毒蛇一样伸出信子,舔了舔嘴唇,乘胜追击道:

“天璋院殿下,不知您的作品……”

“春岳!”

德川家茂满面怒容地打断了松平春岳的话头。

他没想到一场简单的宴会游戏,居然会被一桥庆喜和松平春岳所利用。

他咬牙切齿,欲图怒斥松平春岳。

然而,就在话将出口之际,一只纤纤素手拦在了他的眼前。

“母亲大人……?”

德川家茂怔怔地看着制止他的天璋院。

天璋院微微一笑,以只有她和德川家茂才能听清的音量,轻声道:

“家茂,稍安勿躁。”

听到天璋院这么说,德川家茂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慢慢敛起脸上的怒容。

原本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前倾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至正襟危坐的板正姿态。

不过,其颊间的怒意虽褪去了,可取而代之的却是强烈的愤懑与怫郁。

尽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一桥庆喜和松平春岳是在故意找茬,但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德川家茂并不拥有足以支撑他责骂对方的充分理由。

德川家茂若当众发火,反倒正中对方的下怀。

然而,明明天璋院都已有意退让了,松平春岳却不依不挠。

“将军大人,臣下只是希望天璋院殿下能够自信且大方地展示她的作品,并无他意。”

“如若天璋院殿下对自己的作品没有自信,或是纸至笔尖无可输,那么臣下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都已经不是在暗戳戳地阴阳怪气,而是直接当面骑脸了。

“一桥派”因松平春岳的强势而愈发自鸣得意。

“南纪派”深感气忿,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

……

……

自刚才起,青登的视线就没有从天璋院的身上离开过。

乍一看,天璋院一副丝毫不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异变所动的模样。

纵使被当众羞辱,她也依旧面露无懈可击的柔和笑容。

但是……兴许是青登跟对方相熟的缘故吧,他并没有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找出任何笑意。

他只看见以微不可察的细微动作,紧捏着腿上的罩衣的一对冰凉小手。

“……麟太郎。”

“嗯?怎么了?”

“你的墨水借我用一下。”

“咦?”

未等胜麟太郎予以回应,青登便一把拿过他的砚台。

提笔,蘸墨,笔走龙蛇。

青登一气呵成地在自己的诗笺上书写着什么。

……

……

天璋院得心应手地提拉着面部肌肉。

无论受到了多少委屈、无论遭遇了何等不公,都能熟练且自然地露出合乎时宜的笑容——此乃天璋院在嫁入幕府后,所练出的第一项技能。

她缓缓地移动视线。

傍观冷眼的一桥庆喜、沾沾自喜的松平春岳、趾高气昂的“一桥派”、作壁上观的朝廷公卿……她的目光逐一划过这些人的面庞。

“又是这样……”

她口中呢喃,声若蚊蝇。

不知怎的,埋藏在她脑海深处的那一幅幅影像、那一句句话音,再度从其眼前闪过、在其耳畔回响。

……

(於一,你的任务很简单:嫁到幕府,打入大奥,不惜一切手段地推举一桥庆喜上位。)

……

(公主她还真是有够可怜的啊,藩主他明明就知道德川家定已经命不久矣,却还要强逼公主嫁给他……年纪轻轻就守寡,真是太可怜了。)

……

(要注意提防天璋院,虽然她一再坚称自己已跟萨摩藩一刀两断,但仍不能排除她乃萨摩藩的间谍的可能性。)

……

(殿下,请恕我直言,你不过只是一妇道人家,有何资格对国政说三道四?)

……

自己以往所经历的那一切,跟刻下映入其眼帘的这一幕幕光景,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

天璋院轻挑唇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自嘲弧度。

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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