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黑漆木盒(1/3)
魏击越和玉娘一路急行,虽已是深夜,在靠近京师的官道上,依旧有不少扶老携幼,急于逃难的人们。
灾荒、饥饿、瘟疫、逃难、战争,成了明朝末年最后几十年的社会主旋律,和平与安逸早已成了幻想。
看着这些可怜的疲于奔命的老百姓,魏击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由于玉娘和父亲租住的地方只是在外城的边郭,在京师外围检查哨所,几个懒散的兵士简单的盘问了两句,就放他们过去了。
快天亮时,终于赶到了以前玉娘租住的地方,那是一片低矮的平房,远远看去破破烂烂的,因为地势低洼,虽然雨水早已停了好几天了,但还是到处是积水,显得泥泞不堪,由于租金相对便宜,这里成了来京城谋生的穷苦人栖身之所。
不过因为近来,中原局势大乱,京师又是众矢之的,很多人为躲避即将到来的战乱,又都回到乡下去了。
此时这里杂草丛生,已经没有了几户人家,显得很是落寞。
也许是触景生情,玉娘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她领着魏击越七拐八绕的找到了她和父亲租住的地方。
玉娘从怀了掏出一把生了锈的钥匙,开开门和魏击越一起走了进去,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魏击越抖了抖身上的蜘蛛网,借着昏暗的月光,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院落。
两间低矮的土房,屋顶满了杂草,简易的院墙多日浸泡在泥水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小院落东北角,卧着一块满青苔的大青石,整个院子满是积水,只有这块青石所在的东北角地势稍高,相对干松一点。
这块大青石下面应该就是有关玉娘身世的黑漆木盒埋藏地,魏击越没有停歇,找了一个落脚点,奋力的移开青石,玉娘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铲和小半截蜡烛。
土质很疏松,魏击越接过铁铲,挖了大约半米的深度便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抹去上面覆盖的泥土,露出了一个条形的黑漆木盒,紧挨着木盒的是一个层层包裹的泥泞不堪的布包,魏击越小心翼翼的将它们取出来放在刚才的青石板上。
玉娘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半截蜡烛,借着烛光魏击越慢慢的打开了布包,一块椭圆形的玉佩赫然呈现在眼前。
它通体碧绿、虽只有桃核般大小,但是在昏暗的烛光下却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芒,让人感到那么的冰清玉莹、娇绿欲滴。
魏击越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相反前世作为一名特工,曾多次出境执行任务,再加上他对收藏颇感兴趣,经常流连世界各地大都会博物馆,奇珍异宝着实见过不少。尽管如此,眼前的这块玉佩还是忍不住让他大吃一惊。
这是一块极品缅甸帝王绿雕件,帝王绿是翡翠中的极品,自古就有“帝王连成”之说,数量极为稀少,而这块玉佩做工极其精美,玉料与雕刻浑然天成,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价值不可估量。
玉佩采用繁琐的错层镂空雕刻技法,居中的是一只威凛凛的苍狼,身前伏着一只神态和美的白鹿,背后是茫茫的大草原。
看着这玉佩上的图案,魏击越突然想起后世他很喜欢的一部,叫做狼图腾,里面记载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一只从天而降的苍狼,和草原上的白鹿结合,生下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蒙古族的始祖,苍狼和白鹿是蒙古族最伟大的神灵,它们出现在玉佩上,也直接印证了玉娘来自蒙古草原的事实。
整个玉件虽然不大,却非常精致玲珑,线条繁琐但是显得流畅自然、栩栩如生,即便是来自后世的魏击越见多识广,此刻也忍不住的连连赞叹。
而黑漆木盒却是约一尺有余,显得极为厚重,虽然沾满了泥土,依然是黝黑发亮,用手轻轻触去,却似犀牛角般光滑。
犀角紫檀,这难道是号称紫檀木中的无上精品的犀角紫檀。
魏击越心头一惊,忍不住的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木盒,因为年代久远,它表面形成了蜡质的亮丽包浆,此刻正像铜镜一样清晰地照出魏击越大半个头像,而它在烛光下所显现出的特有的黑棕色牛角纹更让魏击越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据他了解,这种犀角紫檀只在非洲东部大裂谷一带才有分布,极其稀有,是收藏界梦寐以求的无价之宝,其密度居所有红木之最,珍贵程度更是远远超过有“寸木寸金”之称的红木之王——印度小叶紫檀。
魏击越轻轻的抚摸着木盒,有点呆又有点懵,饶是他大浪淘沙,久经世事,此时手也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木盒的一面是两个做工精细的铰链,上下开合时形成一个转轴,另一面是一对左右对称的金质三簧锁,小巧玲珑,虽然久经岁月的侵蚀,依然光亮如新。
如果说刚才的帝王绿玉佩让魏击越感到震惊,而这个犀角紫檀木盒则更让他匪夷所思,木盒本身的价值就已经不可估量,能让犀角紫檀木来当包装盒的东西又是什么呢?这显然已经超出了魏击越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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