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马西涅克和韦勒莫(2/3)
一部分,就是这样。为此,你只要向我提供诺埃尔·多热鲁的著名公式,以及第一次试验的方法就行。这样,我就让你自由。你怕竞争,肯定会给我应得的利润。行么?”
马西涅克大概是作了否定的动作或是低声拒绝了,在沉寂中响起啪的一声,他被打了一巴掌。
“老朋友,对不起,”韦勒莫说,“但你使一个圣者受罪!你宁可死么?或是你希望我将退让?或有人会来救你?笨蛋!是你自己选择这个地点的,这个冬天……没有船只经过这里……对面是一些草场。不可能有救援……没有人怜悯……该死的,你不明白么?但是今早我让你看了那报纸文章。除了化学公式,诺埃尔·多热鲁的秘密,你的秘密全都摊开在那里了。这么说人们将很容易地找到那公式了?这么说在两星期或一星期内事情就会失败,我将和笨蛋一样轻轻碰到了一百万法郎而拿不到手。啊!那真是太笨了。”
又是h9.et一阵沉寂。
暂时的月光使我看见马西涅克,河水已浸过他的肩膀。
“我再没有什么话对你说了,”韦勒莫说,“让我们下结论吧。你拒绝么?”
他等了一会儿又说:“既然如此,既然你拒绝,我不再坚持。有什么用呢?是你安排了自己的命运,选择了最后的跳水。永别了,老朋友,为了你,我要去喝一杯酒和抽一下烟斗。”
他俯身向着受害人,继续说:“但是应预知一切。要是你偶然改变主意——谁知道,也许最后一刻有一个灵感——你只要轻轻地呼唤我……瞧,我稍为松开塞在你嘴里的东西……永别了,泰奥多尔。”
韦勒莫将小船靠岸,低声地说:“倒霉的行业!这畜生真够笨!”
他按照所定的计划,把桌子和椅子挪到靠近岸边的地方,重新坐下来,斟了一杯酒,又点燃烟斗。他又说:“马西涅克,祝你健康!按照现在的情况,我看二十分钟后就轮到你喝一杯了。不要忘记你可以呼唤我。我竖着耳朵,老朋友。”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笼罩住,岸上变得那么黑暗,我几乎分辨不出韦勒莫的身影。我相信这无情的斗争会以彼此让步了结,或韦勒莫退让或马西涅克说话。但十或十五分钟过去了,时间似乎很长。韦勒莫平静地抽烟,马西涅克发出几声呻吟但没有呼唤。五分钟又过去了。韦勒莫忽然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愚蠢的家伙,不要呻吟。我等够了。你愿意说么?不愿?死尸,那就死去吧。”
我听见他遗牙说:“也许我取得另一个人的同意更好些……”
他想说的是什么?另一个人,就是我么?
他朝左边走去,这就是说是走向正面入口处。
一声叫喊传来,接着我这儿就再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发生了什么事?韦勒莫在黑暗中碰上了墙臂或打开的百叶窗么?
从我所在的位置,我看不见他。桌子和椅子出现在阴影中。此外就是一片黑暗,从中传来马西涅克低弱的呻吟声。
“韦勒莫要来了,”我在想,“再过几秒钟,他将会在这里……”
对他到来的原因,正如绑架我的原因,我都不了解。他是否相信我知道公式,而我没有揭发马西涅克是由于他和我之间达成了协议?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否想对我用对他旧日同谋的同样的方法迫使我说话?或者是,在我们两人之间,关系到贝朗热尔,我们两人都爱上了贝朗热尔?奇怪的是,韦勒莫甚至没有和马西涅克谈到她。这许多问题,他将会对我作出回答。
“要是他来的话……”我在想。
但是他并没有来,房子里没有一点声音。他在干什么?我长久靠着那个他进来时必经的门,我耳朵贴在门扇上,准备好自卫,虽然我没有武器。
他没有来。
我回到窗旁,那里也没有一点声音。
这沉寂真可怕,它似乎在河上,在一切空间里扩大伸延,但这沉寂却没有干扰马西涅克垂死的喘息。
我徒然强迫自己用眼睛去观看。河水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再看不见马西涅克,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我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他!可怕的事实!绳子是否已沿着木柱滑下?使他窒息和死亡的河水是否已灌到他的嘴里和鼻孔里?
我用拳头重敲百叶窗。想到马西涅克已死或将死,而我直到目前还没有明晰的想法,这使我感到害怕。马西涅克一旦死了,秘密将无可挽救地失掉。
马西涅克一旦死亡,这就等于诺埃尔·多热鲁死去第二次。
我又加了把劲儿。在我看来,韦勒莫无疑已走近,我们之间会发生争斗:这我并不担心。任何考虑都不能阻止我,我应当马上跑去援救,但这不是援救马西涅克,而是诺埃尔·多热鲁,否则他的奇迹般的事业将会被消灭。直到目前,我以沉默保护了马西涅克的罪行,现在我应当继续从死亡中挽救那个知道不可少的公式的人。
由于我的拳头力气不够,我弄断了一张椅子,用它来敲打窗上的铁栅。
那百叶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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