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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眼光凶狠的人(2/3)_三只眼睛_新天天中文网

七、眼光凶狠的人(2/3)

涂上,要是人们看到面前的银幕是完全同样的,那就可能……那就可能……

当问题提出时,我心中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回答:我看见三只眼睛像以前它们从我窥视它们出现的深洞中出现一样。这形象逐渐和形成的真形象混和,不久就在我面前张开阴暗、固定不动的三只眼睛。

在这里像在那边一样,在废弃的墓地和在诺埃尔·多热鲁从虚无中获得他那些难以解释的幽灵的围地一样,三只眼睛活起来了。它们有的地方裂开,有的地方截去,它们透过石灰块的裂缝往外看,像透过仔细保存的银幕一样。

它们在孤寂中看着,好像诺埃尔·多热鲁会在那里点燃和维持它们的神秘火焰。

但阴暗的眼睛改变了表情。它们变为险恶、残酷、无情甚至野蛮。接着它们变得黑暗了。我等待着景象的出现,三个几何形象平常是它的报信者。

的确,在中断之后,出现了光亮的跳动,但很模糊,我难以认出清楚的场景:一些几乎辨认不出的树、有一个小岛的河流、低矮的一座房子、一些人,这一切都是模糊不清、朦朦胧胧、不完整的,这是由于银幕的裂缝和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所阻碍。可以说使这形象产生的意志犹豫不决。经过一些没有成果的尝试和我看到的徒劳无功的努力后,生命突然停止了,一切又回归于死亡和空虚。

“死亡和空虚!”我高声地说。

我重复了几次这些字眼。它们在我心里发出像混和着对贝朗热尔回忆的悲伤回声。三只眼睛的恶梦和使我去追寻贝朗热尔的恶梦混杂起来。我站在可怕的小教堂前踌躇不定,不知怎么办……

少女的脚印把我带到蓄水池旁,在它的附近有四个地方出现了一对细长高跟的鞋底的印迹。池的上方有一个砖瓦的圆顶↓去,这里有一个桶用轱辘吊下井去,把从房子顶上流下的雨水吊上来。

当然,没有任何有根据的理由使人相信一件罪案已发生。这些脚印呢?

这些迹象还不足以证明。但我感到浑身是汗,我俯身向着浮起一阵潮湿长霉气息的池口。我低声地呼唤:“贝朗热尔……”

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点燃一张纸,让它的火焰旋转,然后把它拿到蓄水池的口上。但我只看见像墨水一般黑的动也不动的一潭水。

“不,不,”我提出异议说,“这不可能!我没有道理想象这样可怕的事。为什么人们会杀死她?受威胁的是叔叔,不是她。”

不管怎样,我继续我的寻找,跟着男人的足迹。我这样就走到了墓地的另一边,接着我走到一条松树大道上,在那里我看见一滩滩的汽油。汽车是从这里开出的。轮胎的印迹穿过树林。

我不坚持下去了。我突然觉得我首先应关心叔叔,保护他,和他商量。

我因此返回邮政局,但想到这是星期天,叔叔把信投入邮筒后肯定会回到围地。于是我跑到寓所,大声对瓦朗蒂纳说:“我叔叔回来了么?他看到我的字条了么?”

“没有,没有,”她对我说,“既然先生说过要到围地去。”

“正是这样,他会经过此地的。”

“完全不是这样。从邮政局,他通过梯形实验室的新入口,直接到围地去。”

“要是这样,”我说,“我只有穿过花园。”

我急忙地走去,但花园的小门上了锁。这时候,虽然没有什么事使我肯定叔叔是在围地里,但我却认为他必定在那里。我担心我的干预太迟了。

我呼唤,没有人回答。门仍关闭着。

我在恐慌中返身走向房子,走到街上,绕过房子的左边,最后从新的入口处进入房子。

一道两边是两座小楼亭的很高的栅门,从这里可以通向一个宽敞的院子,在这院子里有着梯形实验室的后部。

这栅门也是关闭着的,我叔叔用一条粗大的铁链把门拴起来。

怎么办?

我想起那天先是贝朗热尔,后来是我,曾爬上去过。我沿着围地的另一边走,以到达那古老的路灯处。这同一条僻静的小径沿着那厚木的栅栏一直伸入草场中。

当我走到小径的尽头时我看见了那路灯。这时候,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围墙上面。他抓住路灯杆,滑了下来。不用怀疑,这男人是从围地出来的,刚离开叔叔。在诺埃尔·多热鲁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使我看不清他的脸孔。他一看见我就立即放下了他的软帽的帽檐,把围巾的两端捂在脸上。灰布的宽大的旅行风衣遮掩着他的身体,但我觉得他的身影比那戴夹鼻眼镜的人要瘦削些,身材要小些。

“站住!”当他跑远时我大声喊起来。

我的命令只能使他加快逃遁,我徒然地一边往前冲一边咒骂,并威胁着要用其实我并没有的手枪。他越过草场,跳过一道树篱,跑入树林的边缘。

我肯定比他年轻,因为不久我就看到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要是在平原上赛跑,我会抓到他的,但此时在第一丛矮林处我就看不见他了。当我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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