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有一个人将从黑暗中走出来”(4/4)

这封信是有效的同时,只谈到寓所赠给我,围地赠给贝朗热尔。要是有人除我之外有继承权,那只能是贝朗热尔。”

“的确……的确……”那人毫不泄气地回答,“但是人们不知道贝朗热尔·马西涅克怎样了……假设她死了……”

我生气起来。

“她没有死!她不可能死掉!”

“我们假定她是活着,”他平静地说,“她可能是被绑架或躲藏起来了。不论怎样,可以肯定的一个事实是她还没有二十岁,因此她还不是成年人,她不能管理她的财产。从民法的观点看,她只能依靠她的自然代理人,她的监护人,目前就是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谁?”我焦急地问。

“她的父亲就是我。”

他将头上的帽子脱下来作告辞状,鞠着躬说:“就是泰奥多尔·马西涅克,四十二岁,图卢兹人,酒类推销商。”

我的震惊是强烈的。突然之间,粗暴的事实显现在我面前。这个人,这个可疑的假惺惺的人居然是贝朗热尔的父亲。他是以两个同谋者的名义到来的,他为他们工作,用他从目前形势下得来的有利之处为他们效劳。

“她的父亲……”我低声说,“这怎么可能?您是她的父亲……”

“我的天,对,我就是少女的父亲。”他兴高采烈地回答,“这样,在十八个月中,我是诺埃尔·多热鲁遗产的受益者和有用益权的人。只有十八个月!您可以想象,我是如何着急要占有这土地,完成工程,准备好在各方面都配得上我的老朋友多热鲁的5月14日的开幕礼。”

我感到额上滴下了汗珠。他说出了预料中的话。他就是那个舆论早已宣告的人:在一定时刻,有一个人将从黑暗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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