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买田(7/17)
妞装着傻乎乎。刘田媳妇举起手来凭空一断,象是要把福妞这不该有的想法打回她的脑海里:“不敬山神要得病,要有瘟疫。”刘田媳妇自己也没有见过,用听过的话吓唬福妞:“瘟疫知道吗?路上都是死人,牛马羊一切都死。”
福妞更惊骇:“鱼呢,鱼死不死?”刘田媳妇被问得一愣,然后斩钉截铁:“草不发芽,树不长叶,都死!”
等刘田媳妇走开,福妞回屋里来传播给凌墨:“你过年前贴的告示,是几个村长让人半夜里撕掉,撕的时候人人身上洒了黑狗血,怕得病。你这新贴的告示,把这一片的人吓得天一黑都不敢出门。”
摇头晃脑温书的有栓又多话:“姐,这就是愚昧吧?”凌墨和福妞一头笑:“有栓说的很对,这就是愚昧。”得到表扬的有栓再认真交待他们:“要是大家都不信,凌大哥不要再贴了,小心被人抓住当妖怪;姐你去山里和以前一样注意,不要让人看到。”
凌墨和福妞一起苦笑,也只能这样。这事情要慢慢的来。
告示风波最后以村人们人人出上十文钱,由村长们去请来和尚道士做法驱邪为结局。
凌墨放了一两银子,福妞放了一两银子,还有吕公子提供二两。四两银子的年,福妞一家过的欢乐无比。
十五以后,集市上关门的铺子都开张,饭馆也开了门。正月里天气,积雪犹在,天仍寒冷。主外的福妞第一个出门工作去。
进山时都是一大早起五更去,凌墨起来给她递上午饭的饭团子和咸肉,有栓把有财放到福妞脚边:“有财,你大了,陪着姐一起去。”
身负养家重担的福妞,脚下跟着长大的有财,推着她的小车披星戴月往山里去。凌墨没有再睡,他先招呼有栓看书:“昨天刚说过闻鸡起舞的故事,有栓,你要中状元就用功吧。”
有栓念书,凌墨去做早饭。和有栓吃过早饭以后,凌墨在家里整理药兜子,给有栓讲一章书,再就是他也要看医书练几笔字,最后翻看他的“枕头”小说。当然看这小说是午睡在炕上,避着有栓才看。
晚上在村口把福妞接回来,有栓送茶饭,凌墨坐下来和吃饭的福妞说话,把在家里做的什么都一一说过,不忘了和福妞再对着取笑过,才各自去睡觉。
出了正月,凌墨才出去,在这以前有人生病,就到家里来找他。这时送凌墨的只有有栓,福妞又早早出去。有栓帮着凌墨拎着药兜子,在院门前交给他:“里面有吃的,早点儿回来。”
凌墨走开十几步,听到身后是有贝的叫声,回身来看,有栓和有贝还站在院门前看着自己。凌墨就招招手让有栓和有贝进去,这才大步往村外走。
福妞是当天回来,凌墨是几天才回来。知道凌墨今天不在家的福妞,已经走到山里。不到二月的天气,山里地冻得结结实实,人踩在上面是“格格”地响,福妞哈一口气,看面前白霜飘开,想想小凌不如开个医馆,又可以照顾到家里做饭,又可以行医。
“有栓,让小凌在家里开医馆行吗?”晚上福妞回来和有栓先商议,福妞同意的事情,凌墨不同意,只要加上有栓也同意,凌墨就只能作罢,少数服从多数;换了福妞也是一样。
有栓怏怏:“俺对他说过,凌大哥说不行,说他没有开药馆的资格。”还资格?福妞听过一晒,不开拉倒。吃过饭睡在炕上的福妞东想西想,推敲出来凌墨是借机出去玩,在家里闷上几天,正好出去逛几天。以他爱看话本儿小说来看,外面指不定三个头绪还是四个头绪。
给凌墨不愿意开医馆找到好理由,福妞在炕上这才沉沉睡去。睡梦里梦到凌墨,左边一只粉红色袖子,右边一只娇黄色袖子,把小凌拔河一样拉呀拉,小凌问着福妞苦苦哀求:“帮我一把。”而福妞,得意洋洋地笑着:“这戏好看,有栓,快来看小凌的大戏。”
醒来是第二天早上,福妞在炕上不甘心地呻吟一声,正看到好处,咋就醒了呢。看来这名声的事情,不是大风可以吹跑。自己过年前上演一出戏,潜意识里耿耿于怀,做梦都盼着凌墨也来上一回。
福妞叹气,姐的名声只值二两银子一盒点心,小凌,你的又值多少?拿出你的潜力来,让姐好好看看。
往集市上送一次鱼,在家里就呆上两天。鱼塘要割草,坡地上要松土。二月的时候春风中有暖意,万物复苏,而田里也人多起来。家家不再是冬天农闲的时候,要么在家里,要么外面做些营生,而是多在田里。
杏树桃树都发了小小的嫩芽,虽然只是树枝上点点细芽,福妞和有栓看着也是满心欢喜。“去年桃树结了果,杏树今年应该挂果。”有栓从院里进来,就要指着树说上几句。
福妞惭愧,去年姐病了一年的酒,今年要加倍努力把这钱挣回来。福妞闲下来,就和有栓在院子里、坡地上走走,规划着家里。
“春天有桃花,夏天有杏花,秋天有葡萄,冬天有梅花。”有栓仰起小脸儿,从来是感激:“姐,有你真好。”
福妞这个时候就谦虚一下:“有栓,有你也好。”有栓还有一句:“有凌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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