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2/2)
知了寺找白云端,找她们的主心骨知了大师来了。江风暖一见面就恳求说:“云端师兄,你就帮帮孩子吧。”知了大师说:“这个还用你说吗?咱们闺女有眼光啊,这个小伙子不错呀。师妹呀,我给这小子测了,如果不错的话,他命中该有两劫,就要过去了,以后就都顺风顺水了。只是老来可能有那么一占两占的。到那个时候,还不定准不准了呢?你们说的我都记住了,等我想想办法,你们回去吧。” 放风的时候,刘万得见大家伙都对白头发老头挺客气,就问他们:“和我一个室的这个叫白毛的是谁呀?我问他他不说。”一个小犯很神秘的告诉他:“你真啥也不知呀?连他都不知道,你去乐乐牌局干啥去?看热闹哇。白毛是这个老头的大号,那可是南京地面上属一属二的顶顶大名的赌神。你和他在一起?你真是修来的缘分。”“什么?”刘万得惊得楞住了。“什么什么呀,你偷着乐去吧。”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放风回来,刘万得坐到白毛身边说:“这回我问明白了,原来您是高手哇,在外边竟听大家伙议论说,这个王,那个神的,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能和赌神住在一块。”白毛说:“你个臭小子,这有什么乐的,你想学学?”刘万得摇着头说:“不想学。”白毛问:“为什么?”刘万得回答:“这回我明白了,赌这东西害人。”白毛一听说害人,他急了:“什么?你个臭小子,你懂什么?还赌这东西害人?赌,白话叫赌,往高了说那叫牌技,那是一种艺术,就跟画画一样,有的用画儿擦屁股了,就沾上臭味了;有的画办展览了,就沾上香气了;有的画被人家收藏了,就成了宝贝了;有的画上地摊卖钱了,就变得俗气了。你懂吗?臭小子,我看你坯子不错,人挺正,你不学,我非教你。” 白毛虽然是一席气话,可刘万得从来就没听过,这赌还是艺术了。仔细掂量、琢磨、想想,白毛说的也对呀,赌玉,赌翡翠,赌玛瑙,赌文物,不都是赌吗?不都是艺术吗?怎么偏偏把牌技说得这样臭?白毛继续在说:“世上的什么事都会分三六九等,都会因人、因时机、因地点而有所区别。黑和白,美和丑,好和坏,正和邪,善和恶,真知与谬误,哪有多大的差别?这还得怎么看,怎么说;是什么人看,是什么人说。再说了,这世间的是与非,本来都在毫厘之间转换。麝的阳秽出名香,可越是有身价的女人越抢;牛有胆病得牛黄,狗因肾伤藏狗宝,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找。什么是是?又什么是非?你能说得清吗?”白毛的话,刘万得听得是句句新鲜,闻所未闻,还真把刘万得给震住了,他感到了自己与这个人在认知之间存在的差距可太大了。想到这,刘万得从心里服了。他正正规规的给白毛跪下,说到:“好汉一言九鼎,师傅在上,徒儿万得给白毛师傅磕头了。”咚咚咚,落地有声,这就磕了三个响头。白毛收刘万得这个徒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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